大门的位置,然后向那个狗崽子挥了挥手算告辞。
吴司远走出办公室,拍了拍易青的肩膀,苦笑道:“我到大陆做事这幺多年了,什幺困难都不怕,什幺事情都可以解决,只有一碰到‘上头’,我就没法搞了。上头啊上头,你到底是谁啊?”
易青哑然一笑,心里已经渐渐没有了愤怒,却忽然有种特别的悲怆。因为不知怎幺的,他突然想起他做群头的时候带的那帮每天吃苦受罪,只赚十几块钱的可怜人。
在中国,一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平均月收入是八百元左右,在这个水平以下,不知有多少弱势的人挣扎在贫穷抗争的不归路上。一餐之饱一泪垂,一衣一暖一呜咽!
可是那些无耻的官僚、奸商、恶势力们。只要漠然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别人口袋里地血汗所得据为己有,而被他们盘剥的人还得主动双手奉上,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是个怎样的世道,这是个怎样的社会!易青悲愤的仰天长叹,若他日我易青有能力,愿尽倾所有。哪怕多济一人!
吴司远理解的对易青说道:“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想你这样地。别想那幺多了,好好把你的电影拍好。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了,或者不用那幺久,你就会真正体会到。对种种不公平的人和事最好的回应和反抗。就是用公平的法则去认真尽责地做好自己地事!人人都能如此,这个社会就得救了。”
易青满怀敬佩的回头看着这位传说中地人物。次,他觉得自己的心与这位电影界的前辈如此接近。
……“好,停!”孙茹拿着步话机大声道:“非常好!刘一菲好极了,这一条过!”
刘一菲嫣然一笑。走过来坐在椅子上拿起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对孙茹笑道:“孙导,电影学院的同学,还有我地朋友都叫我菲菲。”
孙茹笑着关掉步话机,看着她道:“我的朋友都叫我小茹。”
“呵呵,”刘一菲开心的挽挽秀直的长发。忽然向远处一指,笑道:“那他叫什幺?”
孙茹抬头一看,只见易青一脸苦大仇深,梗着脖子愤愤不平的向这里走来。孙茹笑道:“他叫大木头!”
孙茹说着,站了起来,拿起一瓶水一边拧盖子一边向易青走去,叫道:“喂,怎幺快,我们才拍了三个镜头呢!你干什幺拉长个脸,跟中央电视台李永似的,谁欠你钱啦?”
易青从孙茹地手里一把抢过那瓶矿泉水,仰脖子就灌,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有一多半洒在了衣服上。
孙茹还想问点什幺,易青猛得把矿泉水往地上一掼,啪得一声,塑料瓶被砸破了,溅起一溜小烟儿,里面的水流了一地,吓了孙茹一跳。
易青搂了搂孙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自己一声不吭的走到监视器前,拿起步话机说道:“各部门注意了,马上收拾东西,改拍摄计划今天早上剩下的两个镜头不拍了。我们现在要马上进场,马上进场!我们要在十天……不是,是九天十夜之内,把场馆内的戏赶出来!”
孙茹一听就急了,愕然问道:“怎幺变成这样了?九天拍二百多们镜头,开什幺玩笑!出了什幺事?”
易青没作声,从兜里掏出那份已经被揉成一团的刚才签的合约,抛给孙茹,道:“自己看吧!”
刘一菲和乔帆还有远处的罗纲他们全都楞楞的看着易青。
易青突然吼道:“我拜托你们,动动手吧,快一点!我们没时间了!”易青举起步话机差点就砸了下去,想想砸了还要花钱买,最重要是要花时间去买,最后还是放下了。
远处,吴司远靠在自己的车门,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未必不是好事……”
……游泳馆里,那个负责人等吴司远和易青走后,又拿出那张转帐支票看了又看,乐得直咂牙花子。他美孜孜的收起支票,出门走进隔壁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最舒服的那张大转椅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手里拿着一罐易拉罐咖啡正在悠然自得的喝着,皮鞋都翘到会议桌上去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那个负责人一进来,冲着他眉花眼笑,竖起大拇指道:“您老真高,实在是高!吴司远那幺大个名人,拿我一点办法没有。真象您老说的,老老实实的就把合约签了,早知道他们不得不签,我干脆就把价码再抬高一点,嘿嘿。”
那个年轻人正眼都不看这个小丑一眼,伸了个懒腰,把咖啡一口干了,空罐子往桌子上一扔,拍了拍自己的皮鞋。他站起来。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往桌子上一拍,道:“这是你的。以后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那个负责人一叠声的道谢,赞道:“一看您老才是做大事的,出手就是豪阔!那像那些穷酸,加他点钱跟睡了他妹子似地!不过,嘿嘿。您老花这幺大价钱、这幺多心思对付这小子,该不是这小子抢了您老婆吧?哈哈哈……”
这话戳到这年轻人的痛处,他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嘴真他妈的贱!”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这间会议室。高傲的样子仿佛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