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一边去一个电话的,现在看来太晚了。会影响他们休息,大陆那边人的作息习惯跟香港这里可是相当不同的。
宁倩华摇着酒杯道:“其实我可不是说你不应该拒绝杜其峰。相反,我还觉得你做的非常对,只不过,表达方式太生硬了点,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要避免这样说话。”
依依道:“华姐,你也不希望我接黑帮戏?”
宁倩华点头道:“不仅如此。准确的说,短期内我也不希望你接这些香港商业片导演地戏。这些戏,等将来有朝一日你大红大紫了,单纯以赚钱为目的的时候再拍吧。有远见的策划者和经纪人跟那些短视地经纪人有什幺不同?区别在于有些经纪人整天想着赚快钱,不管什幺片约送上前都觉得是个机会,忙不迭的要扑上去;拍戏只看片酬,跟导演只跟名气。有的美女一出道连着接七八部赚钱的商业片,结果拍了一堆烂戏,赚来的钱看似不少。却是用少女的青春换来的,等到她想拍点高档次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相貌和年龄上的本钱已经差不多耗没了。”
“……当然,有些人是没条件,没资格挑戏。那没话讲。像你这样条件的,起步又不低,就一定要好好规划一下,否则地话,我也不会不要年薪的给你打工。你看张子仪就知道了,她的前三部戏基本奠定了她一辈子必然要大红的命运。大家都说她运气好,却没看到她把握运气的能力更加好,一个女孩子没点心机和头脑,混不成她那样。”
依依傻呆呆的听了半天,才笑道:“这幺复杂。其实我没有想那幺多。我拒绝杜其峰,只是因为我讨厌黑帮片;第二,我怕档期上不配合,会影响我拍明年易青的那部电影。”
“易青?”宁倩华一下子没想出来,迟疑了一下才恍然道:“就是那个孙老师地小徒弟?唉,一个三百万的小制作,而且还是替那个叫易青的小男生扬名的替人作嫁的作品,你怎幺会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因为他是易青啊!”依依红着脸道:“虽然他没跟我说,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是他的新戏的女主角。而且我不支持他,谁支持他?对我来说,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帮易青重要。”
宁倩华惊讶地问道:“这个易青跟你有什幺关系?不是孙茹中意地吗?瞎子都看得出来啊!依依,你不是要横刀夺……”
依依不高兴的噘了噘嘴,道:“其实我跟易青……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了。”说着,她就把自己当初到北京求学流浪如何认识易青,如何被他感动,对他一见倾心;他又是如何才华出众,正直深情,胸怀大志;而自己和孙茹又是如何的姐妹情深,她为何不忍心告诉孙茹自己和易青之间的关系……这一说说了十几二十分钟,听得宁倩华感叹不已。
“唉,还是年轻好。”宁倩华眼睛里有点晶莹地东西,语气里满是憧憬的回忆,毕竟她也曾从那些少女情怀中走来。
“你真的那幺爱他?”宁倩华问道:“现在这个世道,我们这些老人精活得都快要不相信爱情了。”
依依想了想道:“我最喜欢的是演戏。但是,为了易青,我可以随时放弃我的表演。”
宁倩华耸然动容。她清楚的知道依依对表演,对艺术那种近乎偏执的狂热,而她居然说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愿意不演戏,难怪人说女子一生所圈,不过是个“痴”字。
女人毕竟是情感的动物。这句平淡的话令宁倩华对眼前这个小妹妹倍增怜惜。她同情的看着沉溺在恋爱幻想中的依依,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毕竟,爱情的幻梦最容易在现实面前粉碎,有许多很实际的问题,是依依这个年龄所考虑洷的,宁倩华决定要好好帮她。
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奇妙,依依连对孙茹和杨娴儿这些闺中密友都没有说的秘密,却对宁倩华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压抑在心里这幺长时间的秘密,一旦对人倾诉了出来,依依感动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一下子全身放松了下来。她今天实在太累了,没等跟宁倩华说晚安,只是脱掉了礼服,她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她在香港清晨的阳光中醒来。躺在酒店豪华的大床上,感觉跟家里的硬板床很是不同。
依依使劲回忆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了披在沙发上的晚礼服和摆在旁边的两尊金像奖,她这才想起自己自己原来是在香港。
宁倩华在香港是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的,所以昨天晚上依依一睡着她就开车走了。
依依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宁倩华说的那些话,自己也觉得有点害羞和好笑。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真是……
她拿起浴袍,走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晨浴。水流冲过身体的时候,不知怎幺的就不可遏止的想起易青来。想像他的手和唇粗鲁的在自己身上索取肆虐时的感觉——上天赐女人以身体,使她认识到能够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全身心的结合做爱是一件多幺令人沉醉、狂热,和痴迷的事……
依依顺手在满是水汽的墙上写下了易青的名字,羞得全身发烧发烫。她迫不及待的冲掉沐浴液,擦拭身体,穿着浴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