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和易南川在景区里窝了整整一个星期。
两人躺在一张被窝里睡懒觉,醒了就在高山流水间悠悠哉哉闲逛。起初易南川还总招惹越城,撩爽就溜,到后来大概是青山绿水看多了,易南川脑子里的那点黄色废料也被慢慢冲淡,混浊心灵在洗涤间万籁俱寂。
晚上越城在被窝里闹他,他一把就将越先生推开了,说要早起看日出。
那日,易南川立在汹涌而下的瀑布旁,浓翠蔽日的参天古木下,阳光和水雾把他劲瘦的身影勾勒得模糊飘渺。
一副看破红尘平和宁静的模样,唬得越城肝疼。
大步上去上去把人摁在树干上,膝盖抵近对方胯间卡住不让乱动,咬住易南川的下唇把人的嘴给亲肿了被亲到鸡巴涨痛的易南川立刻坠回凡尘荣归世俗。
越城很满意,拖着炸毛的易南川回酒店退了房,以额头上的伤口该拆线的严肃理由,塞进车里带回家了。
预约拆线的当天。
易南川额头抵在开了一条小缝的车窗上,耷拉着眼帘看高楼夹缝间的天空,风从头顶呼啦啦地刮过,他的灰色短寸逐渐长长了,随风乱颤。
越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忍不住伸过去揉他的后脑勺。
易南川啧了一声,侧过头懒散地瞥他一眼,“开车专心点。”
越城说,“没有以前那么扎手了。”
“嫌扎手就别乱薅。”
嘴上那么说,脑袋却不由自主朝后仰,眯着眼睛,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蹭了蹭。
越城被他撩得心头一颤,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专心致志开车。再多薅一秒钟,他可能都要忍不住把车停路边,摁着人就地正法了。
前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闲下来的陆远函,接到越城的电话时正坐在电脑前玩网页版小游戏。他右手握着鼠标在屏幕上疯狂快速地点击,左手握着手机语气平淡道,“我突然有点急事抽不了身,没时间,我安排了”
越城打断他:“我知道你在打游戏,十分钟后到。”遂无情地挂断电话。
陆远函愣了一下,放下手机,沉着脸把嘀哩嘀哩响个不停的电脑音响给关了。
Cao。
陆院长平时没多大追求,闲下来时就爱玩这些垃圾智障小游戏舒缓压力。
这下好了,游戏通关失败,还得被逼着去干针线活。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关系,陆远函的准备工作显得相当粗暴。
被迫营业的陆院长冷着一张脸,端着架子坐在易南川面前,拆开纱布,捏住易南川的下巴。
“伤口恢复的情况还不错。”
易南川挺配合地昂起脑袋,让他检查伤口。
即便越城没说,他也能从周围医护人员的反应中了解到陆远函的身份,让人家缝合这小破伤口实属大材小用,发发牢sao很正常。
“可以拆线了。”
易南川应了声,“嗯。”
“直接拆,没必要上麻药。”边说,边撩起眼角瞥一眼越城,补充,“不会很疼。”
易南川点头,淡淡道,“好。”
倒是越城站在旁边抿着唇,伸手捏了捏易南川的后颈rou,忍不住朝陆远函低声道:“你轻点。”
那声音,不满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丝低声下气。
易南川挑了挑眉,陆远函一直故意下拉着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朝上一扬,“至于吗?语气那么委屈?”
越城:“”
陆远函:“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越城:“”
陆远函:“可真难得。”一本正经地环视周围,“你们有人录下来了吗,发给我,年终翻倍?”
还真有个小护士拿着手机偷偷在录视频,小姑娘听见陆院长发话手一抖,脸都涨红了,瑟瑟地把手机藏进口袋不敢吱声,毕竟偷拍怎么说都不太道德。越城和易南川第一次来时小护士就注意到他们了,两人这次再一起过来拆线,微信群里面的小姐妹团得到消息后八卦之魂都在燃烧,消息哗啦啦疯狂刷屏。
诊疗室里陷入寂。
片刻后,易南川叹气,琥珀色的眸子透出无奈的神色,“陆医生,您别逗他。”
陆远函慢悠悠耸一下肩膀,“你还挺护短。”
易南川笑,“当然得护着。”
陆远函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身后的越城,“得瑟吧你就。”
易南川看不见越城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男人手法娴熟地在他脑袋顶揉了揉。
真正拆线时,陆远函完美地体现自身的职业素养。
干净利落,手法又稳又细腻。
取出缝合线时的疼痛感完全在易南川承受范围内,一脸淡然地配合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陆远函取出一只药膏递给他,却先被越城伸手接过。
“疤痕不会太深,但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
“嗯,”越城淡淡应了声,又说,“留疤也没关系。”
“这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