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嘟囔,“姓宋的果然卖了我。”
规律揉按地手指顿了顿,温声道,“嗯,说。”
“宋哥跟你说这事的时候,有没有给你听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生气了?”
易南川尝试着讨好地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
“越城,”捂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我跟宋哥借了一笔钱。”
把人圈进怀里,温热干燥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揉按摩易南川僵硬的后颈,怀里的人逐渐放松身体,呼吸变得平缓而绵长,但是琥珀色的眸子还是疲惫却倔强地睁着。
眉心微拧,打量易南川片刻,越城叹气,结束这个话题,“你如果现在暂时不想睡的话,”边说,边抬手调亮的床头灯,“那我就再看一会书。”
越城的喉结时不时被短短的头发蹭到,难耐地上下滚动着,无奈地低笑,“有话就说,别拱来拱去的。”
“我骗你的,”越城翻脸速度极快,“我很生气。”
脚踩进拖鞋里,低头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
“越城。”
易南川小腿发力猛地一蹬,扑到床上,‘咚’地一声隔着薄薄的被子沉沉跨坐在越城腹部。
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累了?”越城揉他的脑袋.又弯腰把乱踹的鞋子收好,说,“累了就赶紧洗漱睡觉去。”
越城被压得一声闷哼,哭笑不得地把书扔到床头柜,手掌习惯性地附在身上人的腰窝里,抬头跟他对视,“怎么了?”
“”
“什么意思?”
“我知道。”
越城牙根磨了磨,禁锢住煽风点火的手,叹气,轻声道,“你今天很累,我不想折腾你。”
易南川磨磨唧唧地把小腿横到越城膝盖上,压住,窸窸窣窣地把半个身体压向越城,脸枕着对方宽厚的胸膛。
“睡吧。”
两人回到家里时,已经将近11点了。
“我想跟你说个事。”
语毕,立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越城很配合地粗俗回他,“南川,你一米八出头的个子,炮弹似地从空中降落到我鸡巴上,没被压折都是万幸了。”
易南川凑近了煞有介事地仔细观察越城的表情,对方一脸风轻云淡,半晌,他才悻悻地从越城身上下来,滚到一边,窝进被子里,撇撇嘴道,粗俗道:“你没生气为什么我坐你鸡巴上你都不硬?”
握着劲瘦腰肢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真没有。”
“没有。”
房间里静悄悄的,努力辨认,有越城沉长的呼吸声。
易南川见越城一脸认真,不由得伸手到被子里,隔着内裤握了握肉棒,心有余悸:“没压坏吧?”
“你果然生气了。”抬起脑袋,琥珀色的眸子对上越城漆黑如墨的眼底,易南川突然有点心虚,哑声道:“越先生,你十分钟前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没有生气。”
易南川眉毛一挑,老子在这跟你撒娇呢,你不看我看书?看什么书?凑过去看了看封面,一长串复杂的字母,看不懂。
得不到回应,易南川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视线被枕头遮住,漫长地沉默让他烦躁地把脑袋埋到枕头更深处。
易南川站在玄关处,疲惫地蹬掉鞋子,懒洋洋地抵在门上揉眼睛。
越城坚硬的下颌线条矜持地点点头,易南川眼睛一弯,原本松松握住的手指扣进指缝,“走吧。”
等易南川从浴室里出来,越城已经先在主卧里洗漱完毕了,正坐在床头看书。暖黄色的床头灯模糊了他凌厉深邃的面容,平添几分儒雅沉稳。
“嗯。”
脸一红,“就录音之类的?”
得寸进尺地晃了晃下巴,“今天让你饿着肚子等了一晚上,生气了?”
然而越城并没有。
“所以你跟我坦白的动机,是因为猜到他会卖你。”明明是波澜不惊地语调,却莫名透露出危险意味地意有所指,“他能卖你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卖你第二次?”
越城笑道,“没有。”
考虑到上一回越城的禽兽行径,易南川特意挑了条冷清的小岔道,虽然要绕远路,但人迹罕至,光线昏暗,非常适合可能随时会饱后思淫欲就地发情的越某人。
很久,久到易南川险些用枕头闷死自己,越城低沉的嗓音才不轻不重地回复。
易南川蹭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撒娇姿势,只好悻悻从越城身上翻下来,咸鱼一样脸朝下趴在床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只留下灰黑混杂的头发呆呆地支楞着。
易南川挺直了腰杆,捏住越城的下巴,挑着眼尾居高临下地看他,“越先生,心情不好?”
得出结论,“生气了。”
越城嘴角抿起。
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讨好晃了晃,“带你抄小道。”
语调一沉,“他录你音?录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