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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曹Cao迁移至东阿。是岁谷一斛五十万余钱,人相食,乃罢吏兵新募者。陶谦死,刘备代之。
当听说曹Cao把天价买来的粮草分了一部分给当地的居民时,我笑得惊讶,老天,这根本就是收买人心吧?好大的手笔。不过看看换来的那几车钱财也被吕布全部分给了下属士兵们,也不能说什么,这个世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手里有钱都是老大。
“你想什么呢?”一双结实的臂膀自后将我从躺椅上抱起,侧坐上强健的大腿,随后那双手臂便紧紧圈在我腰上。
偏头看看搂着我的男人,将医书搁到一边去,伸出手指去描他坚毅英俊、棱角分明、轮廓深邃的面容曲线,“我在想曹Cao的所作所为。”有些贪婪的看着那双深眸里温柔的深情,好喜欢他动情的样子,为我而心动,让我感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忍不住,侧脸凑上去轻轻吻他的薄唇。
“曹Cao是个jian雄。”他淡然道,“有才能有野心有人才,他成为霸主不费吹灰之力。”一手捞着我的腰,一手慢慢的抚摩着我的背。
好玩的也学他去上下缓慢抚摩他的背,嘻嘻笑了,“为什么你总喜欢这样对我?”感觉像在摸一只猫。
他眼里扬起笑意,“因为你懒洋洋的,像只猫,其实我更想这样。”大手忽然捏住我的后颈,“看看能不能拎起来。”
瞪他,“痛啊!大爷!”拍开他的手,委屈的看他哈哈笑起来的样子,双手却忍不住捏起他肩膀上硬实的肌rou,将近一年的作战,他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连神经都时刻绷着,别说身体了。“布。”唤他一声,缠住他的虎腰,密密偎依入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好喜欢你哦。”每天都多喜爱一点点,沉迷得心甘情愿。
他的微笑柔和了面容上所有坚硬的棱棱角角,“嗯。”握住我的腰,“入冬了,去做几件新的冬衣吧。”
笑着摇头,“衣服够多了,奔波时已经是个问题。”每每大搬家,就我的零碎和衣物最多,几乎占了大半辆马车……他居然还劝我再加衣服?揪住他的衣襟,仔细看他磨得有些破损的领口,“倒是你该加几件衣服了,帮你做的那些新衣都到哪里去了?”整天换来换去就这几件,帮他做的新衣服总不见他穿。
他凝视着我,眸子黑黑的,深深的,语气淡淡的,“给人了,有些士兵贫寒得连衣服都没有替换的。”
……尺码上根本不合吧?他这么鹤立鸡群的高所有人一大截,怎么会有人合适穿他的衣服?不过,当没衣服穿的时候,谁还会在乎尺寸的问题。垂下眼,我笑得有点怅然,乱世里,最遭殃的还是百姓。
他轻揉了揉我的面颊,“我说是我妻子做的,他们都说手工好得很呢。”
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笑,还是弯出个笑来,将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画圈圈,“手工当然好,拿我的私房钱去向全国剪裁最好,要价最昂贵的裁缝订制的衣服,不好才怪。”拿去送人,真是糟蹋……“过两日我去请城里所有的裁缝来,帮那些穷困的士兵都量身裁冬衣吧,就当是过年的补贴如何?”
握住我的手,移到他唇边亲吻,他的嗓音浑厚又低沉动听,“睿之,你真善良。”
差点从他怀抱里摔出去,坐直了身,对住他浅笑的双眼,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嘴有点歪,“我善良?”老天,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称赞,认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其实叫虚伪。”
他静静凝住我,深沉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情意,“是什么都好,我很幸运的拥有了你。”大掌捧住我的脸,薄唇吻下来。
接受他的吻时不忘强调,“千万把我这样性格的人评价为善良,是虚伪、虚伪!”好怕他以后遇见了虚伪无比的大jian人,还赞扬人家善良,那就太白痴了。
隆隆的笑自他喉咙里溢出,他吻住我,唇舌纠缠间,给了我一句让我几乎晕倒的话:“你在害羞么,睿之?”
我害羞……
寒冬到来,也许是因为大旱加连连战败,曹Cao那边没了丝毫动静,战事暂时的歇息了下来。
自天水到来的成廉和魏越很辛苦的又将两个小孩子送了来,好一起过年。
过了年,小家伙们就都大了一岁,除了喜欢巴在我背上把我压扁外,也开始在跟随着的管事指点下有模有样的认字读书,居然还小胳膊小腿的能比画出些招式,扎马蹲步的时间也能坚持得不算很短。
摩挲着下巴,我趴在躺椅上,任身上两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压倒性的爬来爬去,很是纳闷的歪着头对着忠诚又有学问有功夫的管事道:“未足三岁的年纪就这么累,会不会影响他们应有的天真烂漫童年?”
年近半百,身体仍旧扎实的管事捋着黑白掺半的长胡须,一脸严肃道:“毁小姐未足周岁便已经开始认字打坐了。”
……骗人的吧?没满一岁的小鬼能哼哼哈哈说出话、走路稳妥就了不得了,哪有这么神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