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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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要说什么,眼前一阵模糊,泪水大滴滑落,脱口而出的是哽咽。

    他勉强分神看了她一眼,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她的手背,继续咳得天昏地暗,血也吐得跟不要钱似的,完全不见停止。

    她又惊又怕,一手颤抖着揉搓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几乎要生生掐入他手臂中去。

    “别、别哭。”他在咳嗽间努力挤出几个字安慰她。

    她眨掉眼里不断凝聚的泪珠,想嘲弄他的命令似话语,却忍不住将额头抵住他搁在床边的手背上,低声呜咽出来。她的心很痛,痛得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能哭泣。

    他咳了好久,才慢慢的缓过劲来。

    她抬起头,看着他仰首靠在床头边疲倦的样子,泪流不止。

    他掀开眼,垂眸注视着她的梨花带泪,沙哑道:“别怕,我没事。”大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小脸,深邃的眸子里涌出心疼,“我没事。”

    她下意识的偎依住他的掌心,冰凉的体温,叫她泪流得更凶。

    他接过秋毫递上的温热湿帕子,小心的帮她擦拭着泪水,“我只是尝试了一下能否运用功力,没料到会是这般的结果。”

    她抽泣着取过帕子,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你、你白痴。”断断续续的先骂他一句再说,“毒都没解,你逞什么能。”用手背抹掉不断涌出的泪,她望着他深邃的双眸,突然捂住嘴,又哭了出来。

    他吓到她了。疼惜的叹口气,他弯下身扶她起来,坐上床,将她搂入怀里,温和的上下抚摩着她纤细的背脊。安顿好她,他才将她手里的湿帕子交给秋毫,再接了清水润口,喝掉赶着煎出来的药汤,顺便将所有人挥出门去。

    屋内只留下他和她。

    她哭得一塌糊涂,他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抱着她,他低沉的在她耳边呢喃着些诱哄的话语,直到她逐渐的冷静下来。

    “等捉到下毒的那几个人,一定交给你处置。”他摩挲着她柔顺的黑发,说出最安慰的话语。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顺下呼吸,仰起红肿的双眸,她无言的与他对望了半晌。

    有记忆以来,她是不哭的,从来都不曾掉过半滴泪珠,就算上回为他承受了烙印也一样。这次见着他吐血,她的泪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哗啦啦的淌下来,没有任何想强忍或者控制的念头,好像为他流泪是件很自然的事。

    她喜欢他喜欢到了这样的程度?就连泪水都不听使唤,一颗心全系在了他的身上?

    心绪乱糟糟的,她抽了抽鼻子,鼻音浓重道:“跟我去荒漠之国,留个替身在这里,就算他们追入荒漠之国,只要踏入我的地盘,我会叫他们死无全尸。”

    他胡闹成这样,她没道理再任他乱来,而且心底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见着他吐血后,就又在咆哮着不准他死,她懒得理它,反正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翘翘。

    帝之国是回不去的,要他老命的人都等候在那边,这里也呆不下去,因为他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最好的选择就是跟她去荒漠之国,有她的势力保护,至少他的安危没有问题,只要耐心的等解药就好。

    他深沉的凝视着她,没有反对的颌首。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他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红红的双眼和红红的小鼻子,低哑道:“以前,我以为有人为我哭是件天经地义的事,现在我才知道,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天殊是从来不随便哭的,无论她受了伤或是生了病,她都很坚强又逞强,从来就不哭。少少的几回哭泣都是因为他,不是见着他习武不小心摔断了腿,就是他在成长敏感期不理她的时候,最后一次是她离开的前夜,她说她不要他伤心,自己却哭得那么难受。

    他总是以为,她为他流泪是件很自然的事,他们是朋友,她担心他,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所想,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只是友谊付出的一种表现而已,他也同样为了她着急、难过和担忧。

    直到现在,看着她晶莹的泪珠,他才明白,这代表着她对他很在乎。如果一个人连自己身上划了道口子都不会挤出半滴泪水,那么能让她哭出来的人,一定对她非常重要。

    只是那时他和她都迟钝又武断的认定了对方仅仅是最好的朋友而已,他忙着拓展自己的事业版图,她忙着在傲月城作威作福,对感情都陌生不解,谁也没往暧昧的地方多想上一分。

    直到她走了,他才恍然明白她是喜欢他的,而他也是喜欢她的。

    “我不会重蹈覆辙,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就算是老天,都无法将我们拆散。”

    她明白前一句的那个“你”指的是天殊,后一句则是对她的誓言。说一点也不介意是撒谎,但他坚定的语调叫她心里好甜,无法在这个时候跟他心里的天殊争宠。长睫颤动,她弯出个笑,任他珍爱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你喜欢我么?”他低沉发问,其实有点担心她依旧迟钝如初。

    她觉得脸有点发烫,这男人是白痴么?她肯留下来,又为他哭,不是喜欢难道是憎恨啊?“喜欢。”两个表白的字眼被她说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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