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别人讲手机的内容-等他伤好了、要"坐桶子"去大陆之前,他说他会"处理掉"我和爷爷,再放火烧掉这裡一切都不用对方替他担心」
「老师,我不知道什么叫"坐桶子",但我大概知道什么叫做"处理掉",所以,我先动手"处理掉"他我这样子做,没有错吧?老师」
「那之后呢?你爸的尸体」,班长的话听到这裡,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做回应,只能用的问题、好来搪塞脑子裡的一团混乱
「浴室的浴缸,用了两把厨房的剁刀,装了六个黑色大垃圾袋,马路对面的垃圾子车,我妈和别人口中的"垃圾",最后该去的地方是垃圾场吧?然后,我站在马路上,天空开始下雨了」
这就是所谓的"语无伦次"吗?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发现到、我的脚似乎正在发抖,脸上流着的是带着寒意的冷汗,胃裡,隐约传来了一种不舒服的噁心感。
「老师,妳知道吗?那一天我次知道、人的内脏在手裡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呢!软软的、滑滑的,而且还有点黏黏的喔」
「呃、呃啊噁啊噁啊」,终于,我还是忍受不住了,不断联想起来的可怕画面、一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之间,我的两腿只能发着抖一软给跪了下来,跟着两手一起摀住了嘴,试图阻挡住从胃裡反溢出的酸水、失态的从我嘴巴裡给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老师,我刚说的妳觉得是我在开玩笑的?还是真正发生过的事?」,突然,终于呕完了、一肚子酸水的我,在抬起头之间,只见班长却拿了一把手枪正对着我,并且对我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妳相信吗?老师,这是一把9mm手枪,而且有装子弹,是我在我爸留下来的大袋子裡找到的;我养的那隻母狗"黑妞",也是被他用这把枪打死的,"砰!砰!"的一连开了两枪」
这是班长在对我做的测试吗?他的眼神正顺着枪口一直线的在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应,以及思索着下一步该做的事。
「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你有我要的580万」,我做出了回应的选择,如果没有选择、也是一种选择的话。
「谢谢妳,老师,谢谢妳愿意相信我,但妳错了,我有的、不只妳要的580万-我有算过,我爸抢来的钱一共是4203万又6000块钱,而钱,就藏在"那裡"」,班长把手枪的枪口往后一偏、指向了他坐的背后的木头书桌方向,一面在角落只剩下砖头内裡的斑驳水泥牆面。
几分钟后,木头书桌被推开、一块块赤红的砖头被拔了出来之后,只见班长从牆壁后的空间裡头,拿了十万块钱一数、一迭整齐的封在塑胶包膜裡的新台币"钱砖"出来,并且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
「老师,妳真的只需要580万?如果是,那就是给妳58迭钞票囉!对吗?」,班长说完,好几迭刚拿出来的新台币"钱砖"、就又递到了我的手上-原来,钱一多,也可以这么有重量,或者该说是有些心情上的沉重。
而我,又看见了那一抹"小恶魔的微笑",一种皮笑肉不笑、让人感觉到可悲又可怕的笑容,但却已经完全不知道、班长藏在笑容裡的到底有什么含意。
至于这些钱、藏了多少血迹和肮髒事在裡头,对我来说,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等把钱仔细数过一遍给装进了一口袋子裡之后,我该担心的、就是我后面该怎么面对班长,面对这个叫做萧世群的年轻小男生的那一回事了——
4月13日,下午放学后。
下午放学过后,我约了我妈和弟弟、一起在镇上后山公墓的山路路旁的小凉亭见面。
清明节过后,镇上后山公墓这裡、也就恢复了平静许多,就像几十公尺外的小斜坡上,我靠在雪白色轿车车门边观察四周,十几分钟过去,一样只有听见班长和白髮苍苍的我妈、一脸痞样的弟弟,他们三个在小凉亭裡传来的一些人声话语。
因为班长的建议,我没亲自和我妈她们见面,比起无话可说的虚伪亲情,班长替我交给她们的那口装钱袋子,或许才是她们真正想要一见的对象吧!
「砰!砰!」,突然,我听见了两声枪声,混杂在风声中,直觉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放鞭炮。
那把9mm手枪,还真的是真枪啊!只见我妈和弟弟、跟着快步和连滚带爬的给冲出了小凉亭外,还惊慌失措的一度搞丢了装钱袋子的糗样,真是令我看了有些大快人心。
「老师,妳真的不需要我"处理掉"她们?」,几分钟后,班长沿着小斜坡走了上来,说话的时候,还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不了!不需要吧!她们再糟糕终究还是我的亲人,我那无缘的家人,警告她们一下就行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