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淑妃道:“大约是缘份到了。”
梁玉心道:【我虽不禁着美娘亲友,但是她与阿鸾实出我的意外。不过也不算什么,我的朋友也是自己交来的,我及笄的时候……哎哟!我可得小心,别叫她被哪来的野小子给拐了!】她自己跟袁樵暗中行事的时候觉得自己干得都对,遇到美娘就开始担心美娘遇人不淑了。悄悄拐人家小娘子的,除了袁樵,都不是好人!
然而留意几天,却发现美娘对京城的小郎君们并不怎么感兴趣,真是奇也怪哉!要命的是,梁玉就俩闺女,另一个还得ru母给带着,压根没法儿去打探美娘的生活情况。
在梁玉Cao着老母亲的心的时候,袁先的婚礼可又到了。袁樵不想袁先现在就出仕,希望他在太学里继续读着书。婚礼的时候,袁先是可以照着他爹袁樵的品级打扮的,拿出去也不丢人。萧度在中间传了两次话,萧家是希望把袁先给安排妥当了。
这下抛开袁樵本身的打算,梁玉也看出来情况有些不对——萧家没那么小心眼儿,怀疑他们不把养子当回事,必有别的缘故。便对萧度道:“司空能不能腾点空出来,容我们登门请教呢?”
萧度跑回去做了个信使,回来传了萧司空的话,说:“扫榻相迎。”
袁樵与梁玉带着袁先到了萧府,萧司空与萧礼都在,萧度作为一个与袁樵很熟的前上司,也在一边当陪客。因梁玉也到了,大长公主就与儿媳妇也来了,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
先由袁樵对萧司空与大长公主说了他的理由:“父母爱子女当为之计长远,真才实学是安身立命之基,他现在的师长是先祖父的学生,教他很是尽心,我想让他再学几年。根基牢固,以后才能走得更远。”
萧司空考虑再三,也同意了梁玉的意见。以萧司空父子的意思,只要梁玉在,袁先的前途是有保证的,确乎不必急在一时。袁先不是萧家人,容易受萧司空休致的影响。萧司空便说:“”
梁玉说话就不大客气了,直来直去地问:“司空,我见识短浅,不大会说场面话。只好直说了——您是不是要急流勇退了?”以萧家与大长公主的势力,就算先把袁先给安排个官儿,再通知袁家,这事儿也不算他们干得出格。但是萧家先跟袁家通气了。再联想到萧司空与萧礼近几年来的安排,梁玉就觉得萧司空是想休致,让儿子接着搞了。
萧司空脸上一绿,萧礼暗叫一声不好,萧度小步小步地往后挪。
大长公主跳了起来:“什么?谁说的?”
梁玉目瞪口呆:【他娘的,猜错了!完了,大长公主要揪我耳朵了。】大长公主没揪她的耳朵,先把目光投到了萧司空的身上。萧司空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如果是别人叫破,萧司空能黑着心肝当场否认,直到请求休致的折子递上去,再跟大长公主赔罪。叫破的人是梁玉,把她给填坑里会有无穷的后患,且她一定不会逆来顺受就在坑里呆着。
大长公主一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爆发了!“萧范!!!”
梁玉大概是知道了为什么有些人不大乐意娶公主了……
场面极其混乱,叫骂的,劝架的团作一团,萧礼一边护着父亲,一边对梁玉道:“劳您帮我把家母劝一劝,咳咳,她还不知道。”
大长公主骂道:“小畜牲,学会帮别人瞒我了!”
“别人”狼狈地一退:“坐下!都坐下!成何体统!夫人!夫人!公主!我有话说!”
大长公主大口喘气:“你说!说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萧司空坐下了,先长长叹一口气,再叹一声,把大长公主脸上的怒气叹没了,才问梁玉:“如今政事堂里有老夫、纪公、侍中、尚书令,如果一定有人要走,那会是谁呢?”
【看来是猜对了,而且他有打算没告诉大长公主。】念头一闪而过,梁玉才想起萧司空的问题——还真是只有萧司空是最合适走的。
大长公主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模样,看来萧司空逃过一劫。梁玉忽如芒刺在背,她想起来自己才进京的时候的事情了,她觉得萧司空要完,跟萧司空远着些好。当时也有点看萧司空不大顺眼,觉得这个老头过于跋扈,跋扈久了,人的脑子一定会有问题。
再看眼前的萧司空,活脱脱从狐狸Jing位列仙班了。【小看一个小吏都要栽跟头,何况是小看他?我与他才见了几次面?盲人摸象罢了,就敢小看秉国二十余年的重臣,当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梁玉乖巧极了。
萧司空心中也是感慨,他从一开始就没看错梁玉,只是没有想到过了十年梁玉竟然机敏如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结姻袁氏是结得对了。】萧司空打起Jing神来,对梁玉道:“以后阿宝就交给你了,还请多多教导。”
梁玉忙说“不敢”。并且眼睁睁看着大长公主的表情从“沉思”变成了“心疼”,萧司空顺利脱险。
一旁萧礼强作镇定,只当无事发生,又瞄一眼袁先,心道:【还要与他谈一谈,不要让他觉得阿宝家教也是这么的……勇武。】袁樵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