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仰头绷紧了身体,试图绞紧的一双长腿被少年强硬分开,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嵌在宫殿穹顶上的一圈圈夜明珠,那富丽堂皇的发光处奢靡宝气却也漠然至极,对他而言更像是一道道汇聚在一起后没有温度的惨白光亮,却又犹如灼灼烈日暴晒直射,将他的一切不堪照得无所遁形。
他想要蜷缩起身体,好像那样整个人从里到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但他更不想暴露自己毫无用处的脆弱,所以硬逼着自己一动不动。
铺着软毯的美人榻上,俊美无双的年长男人双腿大张地躺着,姿势屈辱而无助,他两手揪住身侧的毯子,白皙的脖颈上布满鲜红吻痕和浅浅的指印。季芹藻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小腿的肌rou有些过度紧张后的痉挛抽搐,少年侧头沿着他的小腿骨一路吻到膝盖,冰凉的面具边沿触碰到他另一侧的大腿内侧,这在很久之前时常发生,但已经多少年不曾出现的微凉接触,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这些他以为早已忘却的细枝末节,却是被命运一刀一刀砍进血rou刻在骨骼上的累累伤痕,从没有结疤痊愈,倒是暗中腐烂化脓,只要轻轻一碰,立刻疼得让人几乎作呕。
所有的挣扎反抗在少年面前不值一提,细长的手指顺利地插入那口被插得红肿糜艳的xue里,轻轻抠挖搅弄,有黏腻的咕滋水声此起彼伏,xue口处不断有Jingye和爱ye被勾着推挤出来。
季芹藻忽然想到了顾采真,她每次替他清理时,好像也是这样,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力道。只是,少年会温柔地亲吻他的腿,会跟他说话;而顾采真不会。
甚至,他们连体温都是一样偏凉的……
他觉得自己真可笑,这样将两个侵犯他的人进行比较的举动,也真可笑。
季芹藻,你怎么有脸想这个?!
真脏啊!被顾采真和少年联手玩弄,他却一直苟活至今。
“师兄,以后哪怕再辛苦再难,也一定要活下去。”脑海中忽然响起许多年之前泽之对他说的话。
泽之,你说的辛苦和难,就是这样吗?
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一切?
真的,好辛苦,也好难啊……
那时,顾采真杳无踪迹,少年避人耳目又纠缠不休,他又要处理日常门派事务,只能尽力关注着摘星峰的情况。那一次赶去时,玉制的卦盘被推倒在地,无比爱惜占卜器具的池润一席玄色长袍,赤脚站在一地狼藉的碎片中,鲜血自他的足下蜿蜒流出,更叫人心惊的是满室充斥的灵气,狂乱又无序。
可仿佛站在暴风眼之中的师弟,却只是回头看向进门的他,目光复杂极了。
那眼神中难解难辨的情绪,令季芹藻不由却步。
他猜想泽之大概又不听劝地占卜,结果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情绪失控了。
仙尊玉衡泽世本是高矜绝尘,却在顾采真离开后,活得越发像一缕游魂。
“师兄,你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活下去。否则,就让我魂飞魄散。”泽之一字一顿地说着,任性地要他以他的魂魄起誓。
季芹藻心中一跳,几乎以为少年的事情被发现了。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更觉得不妙,“泽之,你不许瞒着我做什么傻事。”
“我不会的,”池润无比疲倦地笑了笑,“我还想见她呢。”
“真真她还活着,我怎么舍得现在就死。”他低声说。
季芹藻不喜他说这些不祥的话,魔道蠢蠢欲动,正道却连连受创,天下若是乱了,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之前差点修为全失的时候,他没想过要死,被少年侵犯强迫到几乎绝望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死。先前,他就已经找到办法,将修为缩短到每夜一段时间而已;而少年虽然古怪霸道,对于他以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在意,如今更不像以前那样混账似的不讲道理,也有能说通的时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会让他轻易想要放弃生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占卜结果令自己师弟这般颓丧,但他太了解泽之的性子,若是能让他知道的结果,刚刚进门的一瞬间,师弟肯定就已经说了……他最终还是发了誓。
“唔……”季芹藻竭尽所能地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低哼,少年的舌尖在他的膝盖上打着转舔了舔,“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对方仿佛很熟悉这冬去也的布局,径直抱着他去了寝殿侧边的浴池,将他放在池边的美人榻上。他被春药和高烧煎熬了太久,又因为时间过长、过程过于激烈的性事,透支了所有力气。加上,第一次清醒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春药的驱动下,失去理智主动骑坐在顾采真身上索欢,而后又完全配合她的侵犯,如同蒙昧无智的野兽只懂得追求本能的欢愉,这已经让他如坠冰窟,备受打击;第二次醒来,他又一时混淆了过去和现实,在少年的强迫交媾下反复高chao,情绪再如何拒绝如初,身体却无比热烈地承载着他一时丢失的记忆,熟悉着少年给予的每一点快感,而这一次再清醒后,他就好比一只立在船舷上的草人,浑身上下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