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被卷在毯子里细细战栗着,完全动弹不得,哪怕连蜷曲身体抱紧自己都做不到。蒸腾的热意全被裹在了毯子内,浑身的燥火刚刚窜出苗头,就被强势镇压反向朝里燃烧。
血ye早就过了沸点,过度沸腾后,好似正在被逐渐烤干。“啊唔……”季芹藻咬着嘴唇,眼眶完全红了,呜呜的声音却更加动听。
难受……真的很难受……
身体越来越热,肌肤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被紧紧缠住他四肢与躯干的毯子盖住了一样,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散不出去,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带来的高温,全都闷在皮肤下,血管里,骨骼中,上下流窜,到处肆虐,却找不到出口,如同沸水滚腾带来的蒸汽,几乎灼伤一切,烫得他绝望。
“嗯……嗯啊……”他在毯子中艰难地扭动着,犹如被束缚了手脚的溺水者,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急速流失,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可是,他是不是落在了沸水中?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烫,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披散的墨发如同上好的黑色丝缎,掩住季芹藻的半张俊颜,线条优美的下颌Jing致白皙,启开颤抖的红唇水润光泽,但不知是发烧还是春药催发的情欲带来的口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反复舔着嘴唇,“嗯唔……”他发出呻yin与喘息混合的声音,但语调实在太压抑,让人觉得他好像被折磨得快要哭了 。
顾采真伏下身,轻而易举捏住季芹藻
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只见他长睫上点滴晶莹,眼眶泛红一圈,眼尾更是蓄着明显的水光——看来是真的快哭了。
被春药与高烧熬得绵软的季芹藻,迷迷糊糊不会反抗,配合地仰着头任她托住下巴,睫毛颤抖,眼含泪水,脸颊上的肌肤如落入雪地中的樱瓣,莹白透粉。
他已经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呼吸急促凌乱地不停加快。
“唔……嗯……”他的呻yin也变得飘忽,如同陷入梦魇中的人在呓语。身体因为太热而靠近低温的本能,以及迫切想要纾解欲望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留恋着顾采真的指尖。
那一点微凉,那一点柔软,让他渴望至极。
他侧过脸颊,姿态透出一股亲密与讨好地蹭了蹭顾采真的指尖,就是那一点低于他体温的触感,往日是避之不及的万恶之源,如今却是饮鸩止渴的那一点甜。
而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甜。
“唔……”一开始的触碰的确带来极细微的愉悦,但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法子只是杯水车薪。身体和心里的燥热依旧如同丹炉里的真火,几乎要炼得他骨血都要化了。
顾采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她太喜欢季芹藻这个样子了,明明包裹得异常严实,却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股浑如天然的……欲。
难怪她每回看着他一身白衣齐楚敛容的模样,就总会格外地有兴致。
因为她尝过,他层层叠叠包裹里面的,洁身自好纤尘不染背后的……隐藏的放荡。
他的敏感,根本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总不可能全是她调教出来的。
只能是天生的……适合……被玩弄。
她是这样想的,也在床笫之间,在他濒临失控的瞬间,一遍一遍地告诉他。
“季芹藻,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sao浪更下贱的人了。”
“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下面咬得我多紧,一cao腰就软,一插就能射,啧啧。”
“要不是做我的妃子,就你这副身子,当个ji子,才不算浪费。”
他空白无望的表情,以及瞬间湮灭的眸光,每一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真的……美极了。
令人回味。
季芹藻喘息着,shi漉漉地眨了眨眼睛,眉间是越积越多的不满足,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远远不够。
不够……不够啊……远远不够……
太热了……要怎么办……
他求救一般看向眼前的人,其实视线根本无法完全对焦,混动的脑海里已经分辨不出这个人是谁了。但身体有记忆,这个人虽然很危险,可是能帮他——能帮到现在难受得要死了的他。
帮我……
帮帮我……
或者,杀了我吧……
他想向她伸出手,但肩头往下都被裹在毯子中。脸颊的薄红愈发艳丽,如火烧的云霞。他委屈又可怜地呜咽着,只能尽量侧头,如同一只猫咪,蹭了蹭她摊开的掌心,露出脆弱的咽喉,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她的指间。
她
顾采真安静地垂头,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带了一丝怜悯般抚了抚他的脸,若画面就此定格,倒也有着无限缱绻。
“呜……”当她展现出准备抽回手时,男人怎么肯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慰藉与希望。他此时行事已经全照本能,而本能只想挽留。但他全身受制,根本没有办法拉住她,一时情急干脆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季芹藻意识不清醒,心情又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