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纤雅的指节强势地挤进季芹藻的tun缝中,他并着双腿也根本阻挡不了顾采真手指的动作,被紧紧箍住了腰身,他甚至挣扎不得,连后退半步都做不到。一直试图掩藏的身体反应终于再也隐盖不住,即将暴露,他恐慌又绝望。他抗拒的姿态,倒像个言不由衷的笑话,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却生生引人发笑。难堪至极地闭上了眼睛,季芹藻听见了顾采真发出低低的笑声。
“芹藻,你可真是敏感啊。”她的指尖刚刚触及轻颤收速的xue口,指缝与指腹就已经沾满了滑腻的ye体,可想而知,这副身子敏感到了什么地步。
季芹藻的身子一抖,紧闭双眼,默不作声,不愿面对。
顾采真想,季芹藻的第一次,是蒙住眼睛被迫雌伏,不知这件事是不是对他的影响太大,他明明是个沽名钓誉,喜好装作坦荡君子的假清高,偏偏一遇上情欲羞耻难堪的场面,就总是选择闭目逃避——就好像只要他不睁开眼,正在发生的一切就是不存在的。
“睁开眼,看着我。”她不悦地命令着。
他没有乖乖地听话照做,反倒是扭开头,越发连鼻息都不想与她直接相对。
只有颤抖的长睫,泄露了他内心激烈的情绪。
就算曾经是顾采真的师傅,他如今也不过是她的禁脔,地位与强弱的对调所带来的落差与巨变,都时刻考验着他的忍耐力。除非她在交合时卑鄙地逼迫他,他实在难以服从她的要求。
他自然知道自己闭目不看的行为有多自欺欺人。可他能怎么办,命运的恶意与顾采真的恶意,他都只能承受,毫无办法。
可只要不睁开眼,这一切便犹如晚来秋密室他和那人的那晚,他尚未清醒前的那些零星又模糊的念头——再痛苦,也只是噩梦。仿佛这般闭目不看,他就真的不用经历,不用面对,不用感受……那些颠鸾倒凤的疯狂。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他以前也并不是这样遇到难题便逃避的人。
可顾采真作为他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已经没有被解开的可能了。
他试过了。早在多年之前,当润之告诉他轮回劫的真相后,他和润之就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把无辜的正骁也牵扯了进来,就是想要对抗命运,想要解开轮回,想要化解劫数。
他们,想要救她。
他们成功了吗?毕竟顾采真没有早夭,也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成魔,那应该就算是成功的了吧。
可顾采真成了魔,满身杀孽,一身血债。
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力挽狂澜,却成功地“制造”了人间的浩劫。
她终究应了他的命数,成了他的弟子,成了他的生死劫——让他此生此世,生不如死。
顾采真望着他苍白脸颊上病态的嫣红,从颧骨一路染到耳尖,紧闭的双眼下,睫毛投下的Yin影也闪着泪花,心中立刻爱得不行。
“师傅,你发sao的样子,真好看。”她笑了,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在感受到怀中男子浑身一震,却依旧不肯睁开双眼的瞬间,笑容更加明媚灿烂了。
明明是年长她这许多的男人,还曾经是教诲她的师傅,更是对她痛下杀手的仇人,倒在这方面天真单纯得不合时宜。一想到他这副敏感至极的身子,是被她一人发现的,一手挖掘的,一路调教的,顾采真的心情总会好上些许。
“我还没碰你什么呢,自个儿就能shi成这样。”她屈起指关节顶在褶皱边缘刮了一圈,反手蹭在他的tun尖上,两侧tunrou顿时更加紧绷与颤抖。她的语气和动作都这样慢条斯理,丝毫不见欲望当头的急迫,哪怕心里已经被他勾得欲火四溅,她依旧只是且说话,且嗤笑,“还不承认,你就是天生yIn荡吗?”
我不是!
季芹藻屈辱地抿紧薄唇,任何辩解在事实面前都是这样苍白无力。生理与心理双重的不适,让他更加虚弱了。明明随时会倒下,身体像是有自己的主意,哪怕腰身更加酸软,却还是本能一般挨着她的身子——仿佛自己能从她的身上汲取到什么力量。
她哪里会给予什么给他?
“射给你,统统射给你,给你!”以往荒唐的情事中,她肆意掌控着他,在巅峰发泄时低吼的那些话,忽然充斥他的脑海,震动他的耳膜。以前,那个人,在那种时候,也喜欢这么说……而她也是……不愧是君臣主仆,连习惯都这样相似。他们肆无忌惮地侵犯他,占有他,在他的身体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留给他的只有滚烫粘稠的……Jingye。
他根本就厌恶如此yIn乱肮脏的交媾,可是身体像是上了瘾,那个人的每次刻意靠近,都让他的相思蛊愈演愈烈,他难忍情动。被转手易主后,他又总是轻易被顾采真挑起情欲,心里有多不想,身体就有多渴求。
他可以拒绝那个人,也可以拒绝顾采真。
可他的身体做不到。
如同面对曾经很喜欢的甜食一般,他毫无抵抗诱惑的能力。
只是,他已经很久很久,久得几乎要忘记,甜,是怎样美好的滋味了。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