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常规出差又到了，谢陆扬坐在候机室椅子上直犯困。昨晚苏舟不知是不是故意，又一次把已有困意快要睡着的他弄清醒了，于是再入睡就变成后半夜的事了。
谢陆扬打着呵欠拿出手机想看看新闻，一条微博提醒弹了出来，点开一看，是向修宇的一条转载。转载内容是一个主给自己的家奴过生日的照片，向修宇评论了两个字：祝福。
有段日子没看见他的更新，谢陆扬发了私信：
-这么早？工作？-
向修宇：睡不着，你呢？-
-出差，最近很忙？-
向修宇：评职称的事，忙过了，就等结果了。-
-羡慕别人了？还没跟韩阅说做家奴的事？-
向修宇：评上职称再说。-
-想做大？-谢陆扬开玩笑地回复，他看到过一些人总结的成为一个大的标准，其中就包括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能力。
向修宇：什么是大？都是骗小朋友的。-
-很多小朋友向往。-
向修宇：幼犬才这样想，韩阅是大人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等？-
向修宇：男人的本能吧，明知没必要，还是想那样做。-
-说不定他不想等呢？-
向修宇：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
登了机，谢陆扬还在想那句“男人的本能”，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不认同必须处处比强大的理论，也是人，也有社会属性，他们可以很成功，不是凡事依赖的无能者。可换到自己身上，他却能理解向修宇的心情，大概因为他们都不仅仅把自己放在一个主人的位置，还想作为一个男人给对方依靠吧。
调职的结果下个月就会确定，再不愿多想，谢陆扬也骗不了自己，他想去。虽然他真的愿意为苏舟舍弃很多东西，可他更明白物质条件的重要性，越有保障的生活对他和苏舟的未来越有利。
对谢陆扬的心烦毫不知情的苏舟，正看着韩阅和顾宁在群里聊天，偶尔附和一句。韩阅还没发现向修宇的心思，不过看他的语气似乎心情很好。
-和向老师见面了？-
韩阅：嗯，周末一起过的。-
顾宁：两天一夜，让人浮想联翩啊！-
韩阅发了个偷笑的表情：你想点正事，先把工作落实了。-
顾宁：在家被江邵说，现在还得听你念叨，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投了几家，想去，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面试通知。-
苏舟被两个字吸引了，谢陆扬就在工作。想着顾宁是为了男朋友才放弃已经到手的工作机会，苏舟想帮帮他，于是插了句回复：你想去？用不用我帮你问问？-
顾宁：你认识人？-
-我在那工作。-
顾宁：真的？！-
-嗯，不过不一定能帮到你。-
顾宁：没事没事，你帮我问问就行。-
问了顾宁的专业和感兴趣的岗位后，苏舟把这事在电话里跟谢陆扬简单提了一下，“我就随口问问，没跟他打包票。”
“你让他发份简历，我跟技术那边说一声，他们经理跟我关系还不错。”谢陆扬听完回答。
“那太好了，谢谢你。”苏舟有些担心因为自己多嘴会给谢陆扬添麻烦。
“你跟我说谢谢？”谢陆扬无奈道，“他不是你朋友吗？”
“可是你连见都没见过他。”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说只是举手之劳，听你的介绍他过面试应该没问题，但能不能通过试用期还得看他自己。”
“能过面试就行。”苏舟看看隔壁同事，减小了点音量，“你哪天回来？”
“想我了？”
“嗯。”
“在办公室？”
“嗯。”
“那我说你听着，”谢陆扬声音里带着笑，“我帮了你朋友的忙，你是不是应该回报我？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是。”
“那我想看看你，你能听话吗？”
“能。”苏舟觉得自己好像正一步一步按对方的剧本在表演。
“今晚我要跟你视频，这句不用回答。”谢陆扬语气变得有点严肃，“你下班去我那，听见了吗？”
“听见了。”碍于说话不方便，苏舟只能一一答应。
结束通话前谢陆扬没忘了说：“我也想你了，宝贝。”害得苏舟花了好长时间才重新投入工作。
下班后苏舟吃过饭老老实实去了谢陆扬家，不知道对方几点联系他，他提前洗了澡。快十点的时候收到谢陆扬的消息：刚回酒店，我先洗澡，一会儿找你。-
苏舟放下手机就去了厨房，他要给自己弄点酒喝，谢陆扬不在身边，没有近在咫尺的压迫感，他怕自己会让对方扫兴。
苏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喝下后觉得不够晕，想起酒混着喝容易醉，又到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