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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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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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里摸了一片零嘴问床上少年:

    “你吃吗?”

    少年睁开眼睛看了金童一眼就复又闭眼却不应答,金童就将零嘴又凑近些搁在少年嘴边,又问一遍:

    “喂!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少年没反应。

    金童欺软怕硬,只当对方怕了自己,于是就趴在少年身边用食指与拇指捏了零嘴在少年嘴唇上掀来掀去地挑弄,可是对方始终不张开嘴巴。金童便有些着急,他想将少年的嘴唇掰开将零嘴塞进对方嘴巴里,谁知只一瞬间,对方忽然张嘴咬住了金童的手指。

    对方是下了力气来咬,金童立时疼吱哇大叫起来,一面拔手指一面哭叫爹爹来救自己。

    金童他爹听见儿子啼哭自是匆匆赶来,他生怕金童的指头真让少年咬断了,于是抬手就卸少年的下巴,金童的手指自是被咬得血肉模糊,好在对方连日来水米不进,气力不济,否则金童两根嫩生生的指头哪里还保得住。

    金童痛得啊啊哭叫得上气不接下气,床上被卸了下巴的少年也疼得脸色惨白,金童的爹此时也顾不上床上少年,抱了金童就往山下去寻大夫。

    金童这回是吃了苦头,他不提自己如何去招惹少年,只哭哭啼啼趴在爹爹怀里哼哼着一面喊疼一面告状,做爹的知道八成是是自家孩子调皮先去招惹人家,可是看见金童可怜巴巴,责备的话到了口边便又咽下,只道:

    “以后别去小屋里,知道了么?”

    金童只管在他爹怀里打滚大哭。

    金童后来才晓得那个少年叫查达巴,西戎语是高大乔木的意思。

    而爹爹的名字叫凤九春,是名扬朝野的世外高人的弟子。

    凤先生有一师兄名为白虎郎,乃是镇西将军麾下参将,此次凤先生将金童寄养在山下农户家中,他自己则出走半月正是为了去边疆接应同门师兄驱逐南下进犯的西戎铁蹄。

    西戎少年查达巴在战乱中被俘,本也要作为战俘随父兄送去砍头,凤先生见查达巴才十一二岁,心中实在不忍,又禁不住查达巴的父亲苦苦哀求,他本不是军中之人,对于西戎人并不痛恨入骨,西戎族群被打散后其中内讧不断,若此时将已经成为孤儿的查达巴放归草原几乎就要断了这小小少年的生机,于是他咬咬牙中途悄悄将查达巴私藏了带回来。

    西戎少年查达巴不通汉话,凤先生父子也听不懂西戎话,就算是要对话也是鸡同鸭讲,更何况查达巴父兄皆在他眼前被汉人所杀,故而他对于凤先生与凤金童没什么好脸色。

    金童纵使娇纵,终究是山间无忧无虑的小鸟,自从被查达巴咬了一口以后似乎是怕了查达巴,自此不再去招草原上的狼崽子,而狼崽子则满心都想着如何可以逃出岗山好回到草原去。

    查达巴自从被解开绑缚关在屋里以后,他两个月逃走了十四次,可是每一次都被岗山错综复杂的地形困住,凤先生不得不三番两次去将养不熟的狼崽子找到带回来,和他苦口婆心的解释半晌,让少年明白他现在不能回西戎,而且一下山就会被官府抓起来。凤先生对狼崽子说:你要是想好好活命,就好好学汉话认汉字。

    查达巴逃走吃了许多苦头,他好几次抹黑下山时脚下踩空滚下山坡,有一次还踏进猎野猪的陷阱,让陷阱里的尖竹将大腿上戳了个对穿。

    凤先生将大腿受伤的查达巴背回家处理伤口,查达巴终于忍不住了,他用生涩的汉语问这个不厌其烦将自己弄回来的汉人:

    “你不生气吗?”

    凤先生因为背负查达巴走了山路的缘故微微见汗,他神情平淡地说:

    “我不生气,我每次把你带回来都知道自己是救了一条命。”

    查达巴不吭声。

    查达巴在榻上修养七日终于能拄着木杖下地行走,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恰巧遇见从雄鹿背上下来的金童跛着脚往院子里走。

    肩金童觉得爹爹对查达巴不错,可是此人还三天两头逃跑,小金童刚学了个成语叫“不知好歹”,金童心道“不知好歹”肯定就是用来形容查达巴这类人的。

    他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待得看见查达巴以后觉得不高兴于是复又跳上鹿背要走,查达巴叫住那白生生的小孩儿:

    “诶!”

    金童一脸“我不待见你”的表情回过头,道:

    “什么事?”

    查达巴挠挠头,问道:

    “这里哪里可以洗澡啊?”

    西戎是苦地,河流湖泊少的可怜故而对于个人卫生不太讲究,而凤先生倒是讲究这个,前几个是冬季自不能出外沐浴,若是闻见查达巴身上有异味就端水来让他擦身,如今已是四月底了,天上太阳毒辣辣,查达巴让汗水渍的难受,只恨不得冲个凉才好。

    西戎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草原之上,他们向来以体型魁伟着称,在中原称得上高大的男子与西戎男子相比脑顶只到后者的肩头。查达巴的体型便有往那方面生长的势头,他虽尚不满十二岁,体型已经接近十四五岁的汉人男子,以这般的生长速度,可能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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