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放下吧,你先趁热喝了再处理政事!虽然昨夜没染上风寒,但可以驱驱寒气!”澹台凰先对着夏卷点点头,随后对着君惊澜开口,说的话是充满了关心,但是语气一点都不温柔,jiù shì 一颐指气使的语气。
充满了命令的口吻与气息!这令夏卷忍不住抬头看了君惊澜一眼,看他笑得颇为怡然,完全就不在乎太子妃的语气,一下子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别的啥,转身就从屋子里头出来了,这一出来,正好夜鹰进来,两个人就撞了一个满怀。
夜鹰飞快的后退一步,却不小心绊了门槛。夏卷伸手一扯,想把他拉起来,结果她的lì qì 和男人的重量当然没有可比性,反而一下子跟着栽下去了!撞到了他的胸口,似乎鼻子也压扁了!
夜鹰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和东篱不同,从来没碰过女人,这会儿一个姑娘就这样压在自己身上,他连人家容貌都没看清楚,身体先有了fǎn yīng 。
夏卷飞快的起身,夜鹰也赶快起来,又飞快单膝跪地请罪:“属下无状,请爷责罚!”
在爷的大门口和一个姑娘摔成这样,他也严重的觉得自己似乎是不要命了,前途什么的,都快到了尽头!夏卷的心情也甚为悲痛,好心好意伸手,指望能拉住他,结果最后两个人都摔了,还都这么狼狈,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得也跪下等着被发落。
倒是君惊澜看了他们一会儿,手上绑着绷带,澹台凰亲自在喂着他老人家喝姜汤,因为心情太好,这会儿倒也没想着责罚,反而似笑非笑地道:“夜鹰啊,跟了爷这么久了,你也该娶一房妻室了!”
这话一出,夜鹰的脸腾的就红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方才身体有fǎn yīng 被爷看出来了。夏卷的脸就绿了,她希望能找到一个像爷对太子妃那样好的丈夫,这夜鹰显然就不是那种类型,希望爷千万不要一时兴起玩什么赐婚。
澹台凰看了君惊澜一眼,心中明白,却并未说话。他如此,不过是因为苍昊的yuán gù ,因为苍昊之陨,他看见了遗憾,看见了玉蔚雪,也对自己手下这些人都多了些关心!回了北冥之后,从来没听他提苍昊,原本她以为他是忘记了,或者根本不在意那个人,却没想到,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最终就连死也是为了他的守护,他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
夜鹰脸红了半天之后,很快地道:“爷,属下还没想过成婚!”
“春卷你也起来吧,别理会他们!”澹台凰斜睨了夏卷一眼,又接着给君惊澜喂姜汤。
夏卷站起来,悲伤的看了澹台凰一眼,一下子又泪流满面:“太子妃,奴婢叫夏卷,不叫春卷!呜呜呜……”
说完之后,一扭头,悲伤的跑了。
夜鹰浓眉一挑,俊朗的面容上多了分玩味,胆子倒是很大,专门叫了太子妃一声,jiù shì 强调自己的名字。夏卷,嗯,有点意思。
君惊澜这会儿也有点戏谑的看了澹台凰一眼,他岂会看不出她是在gù yì 逗那丫头,但澹台凰从来不是无聊的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
看他眼神扫过来,澹台凰也没瞒他,只轻笑:“这丫头,给我感觉,很像成雅!”
对她很恭敬,偶尔受了刺激,也还敢大着胆子对着她发点小脾气,比如这会儿流泪强调自己的名字。容貌不相同,性子也不完全相同,但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君惊澜没多话,对那个成雅,他也并无任何好yìn xiàng ,当初若不是那个女人,也不会搅合了他们的婚礼。但他心里清楚,因为澹台灭的事情,澹台凰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欠了成雅良多,那日她哭得那么惨,不仅仅是婚礼被搅合,不仅仅是那个没什么价值的诅咒,而是硬生生的失去了一个朋友。
如今她能在夏卷的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得以慰藉,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屋子里头安静下来,只余下君惊澜喝药的声音,夜鹰便开口禀报自己带来的消息:“启禀爷,慕容馥抓了不少慕容家宗族的人,目的是为了逼迫尉迟风是huí qù 即位!这些人虽然和尉迟风先前没有什么交情,但偏偏都是族亲,所以尉迟风这次huí qù ,是为了救那些人!”
夜鹰这般一说,在澹台凰心里悬挂了几天的大石头就完全落下了!这说明他们不用去杀了尉迟风,不必去褫夺韦凤的幸福。而他不dǎ suàn huí qù 继承那wèi zhì ,不过是去救人,那么西武就没有再翻身的余地,他们的对手,就只剩下东陵,只剩下皇甫轩。
她很快的问夜鹰:“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夜鹰还没答话,就被君惊澜将话截了过去,他闲闲笑了笑,懒洋洋地道:“不必小看尉迟风,他虽然心软了些,能在意慕容世族的人死活,但他到底是慕容千秋的儿子,蠢不到哪里去!当初爷要是不诈死,恐怕也不能轻易赢了他。如今还有韦凤在他身边帮忙,应当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