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米露就没有休息过,发出了天杀的执掌令,把沿路所有可以调动的天杀各级杀手都调动了,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缓延那个杀使的行动,他依然紧追在米露的身后,几次差点被追上。
天杀死了不少人,但米露这会儿也顾不上了,甚至心里都来不及想两个兄长的死,来不及悲伤,只知道亡命天涯,她知道,只有她活着,一切才有希望,若是她死了,米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她恨自己的无能,在剑使的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虽然在杀阵中度过了八个月,但她还没有完全吸收这种力量,剑使那种来自古武力量的杀剑招,简直太厉害,太无敌了,米露知道,只要被追上,她不可能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一身的狼狈,身形都已经摇摇欲坠,米露的手臂上,已经被划破了三道血口,这不是受伤,而是她自己划的,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昏迷,绝对不可以放弃,她要活着,她要不停的逃离南方的城市。
父亲的仇,兄长的仇,都压在她的肩上,所以她一定不能死。
软剑系在腰间,一件浅兰的衬衣,外加一条灰色的长裤,黑发散乱的,眼睛虽然熬得腥红,但却散发着一种厉色的光芒,她走进了列车中,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她并不知道,一个老朽的白发白须身形,跟着也走进了这趟列车。
老人身上自有一股威严,何况此刻带着的杀气,每个迎面而来的人,都自觉的闪开,给他留了一条通道来,这在人chao拥挤的车厢里,是一件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双手撇在身后,就这样,他走到了米露的面前,他其实可以有更好的机会,但是他一直就跟着,就如玩一种游戏一样,老人喜欢看猎物在自己的爪下,拼命逃亡,为了生存拼命挣扎,最后却悲哀的发现,这根本就是宿命,无法逃避的灰败眼神。
就像此刻的米露,她的确已经筋疲力尽,看着老人走过来,然后在他的对方坐下,竟然一动不动,她不是不想动,也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她被一种无形的杀机笼罩,挣扎不开。
列车慢慢的开动了,老人就坐在那里,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平淡无奇,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是把米露压抑得几乎快要疯狂,而他等就是米露的疯狂,那会让他有一种很兴奋的成就感。
在古武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但是在现代的都市里,他却是神,可以左右敌人的生死,那种感觉很痛快,所以他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用无上的杀气,使米露自己崩溃。
米露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捂在腰间的软剑柄上,试图抽剑挥剑,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屈服,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年青人,很文雅,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显得很有文气,手里捧着一本书,坐下朝着两人笑了笑,然后就摊开来,放在了两排坐位中间的小桌上,聚Jing会神的看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里的异样。
但是突然,年青人把头一抬,脸色一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里的空气太闷了,我们应该开开窗透透气,我想两位不会有什幺意见吧!”
两人杀机对阵,哪里有时间管开不开窗,年青男人弯腰过去,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然后“当”的一声,把窗户打开了,一股清冷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的确让人很舒服,而米露更舒服,就在这一刻,压在她身上的杀气,荡然无存。
老人的眸子杀机一现,却暗中又隐去,哈哈一笑说道:“的确,的确,这里太闷了,开开窗透透气,舒服很多,不过心静自然凉,年青人修养还是不够啊!”
年青人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说道:“老人家说的是,我们家墙角里养了一只老乌gui,不分严寒,它都是呆在那里,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热,估计它的修养的确够了。”
老人脸色一顿,微微一凝,却又开怀的放开了,倒是身边的米露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但那的确是笑声,被人追杀了几天,几天未闭过眼,她竟然还能笑出来,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敬佩她。
“这位先生真是会说话,我不知道乌gui怕不怕热,但听说过乌gui是越老越值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青人扶了扶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当然,你听说过绿毛gui吧,但你一定没有听说过白毛gui,那可是新品种,价值千金,可惜,可惜,上次有一只白毛gui在我的面前,我没有把它抓住,亏了亏了。”
米露把头发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扎紧,这个时候,她竟然有这样的心情,让对面的老人有些诧异,看着米露把自己脸容整理好,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开始与年青男人攀交情了。
“我姓米,叫米露,想去南城,不知道先生怎幺称呼。”
“那真是太巧了,我也要去南城,正好咱们可以做个伴,对了,我叫雷正阳,朋友们都叫我正阳,米小姐叫我正阳就可以了。”不错,这个一副文雅打扮的年青人,就是雷正阳,他也没有想到,平凡的装扮想四处走动一下,竟然会碰到米露,更没有想到,米露竟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