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过了几天,见这些人被养得差不多了,外面也没有更好的壮汉好采买,灵雾山庄的人便将这些男人装进几辆大车里,然后将车门用一把大锁头锁了,把外面的罩着的篷布放下来,车厢里就漆黑一片。
郜春青在被驱赶进来的那一刻看到了车厢四壁都是栏杆,这辆车简直就是一个大笼子一样,自己这群人真的就像一群动物一样被关在这里,然后运走。
他靠在笼子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旁边的栏杆,便听到一阵金属的声音。
这时其他人也在做和他同样的事情,很快就听到有人低声说:“格老子,居然是一个铁笼子,把我们都当做野兽么?要运送猪羊,用木头笼子就行了!难道还怕我们炸窝造反?”
另一个人似乎是在苦笑着说:“这一下半点也不用想在路上逃跑了,就算是老鼠,都咬不断这些铁栏杆。”
郜春青手摸着身后的栏杆,就像摸到一副钢铁镣铐一样,可想而知,即使是到了那个什么鬼山庄,自己这一伙人也会受到严密看管,每天都会像披枷带锁一样。
高处有一些透气孔,人们有时候站起来往外面看,发现如今外边的田地里很少看到衣衫褴褛或者赤身裸体的乞丐流民,连路边的尸体都少了许多,有人就说:“灾荒好像没事了啊!”
旁边立刻有另一个人冷冷地说:“要吃饭的都饿死了,当然没那么惨了,只怕明年秋天粮食就够吃了。”
几车货物在路上一连走了十几天,这一天终于到了地界,男人们被人吆喝着驱赶下了车,他们抱着膀子被赶进一个院子里,都有些瑟瑟发抖,不单是因为天气已经入秋,更是不知在主人家里到底会受到什么对待。
高座上有一个头戴金冠、身穿紫袍的威严男子正虎视眈眈地望向下面,他挨着个打量了一下这批新入山的活物,然后陡然哈哈大笑道:“不错,孩儿们这一次收的牛马甚好,这样大的灾荒这些年倒是不多见,往年虽然小灾不断,只是都没有这样满地饿殍,是以零零散散收来的行货不是很多,山里面不得解馋,这一次倒是大大地收罗了一批。老郎,一共买来了多少?”
郎管家笑yinyin地上来说道:“大王,一共一百三十二头!”
那大王抚掌笑道:“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如今就在这里将这些牛子分了吧!未匹配的庄丁自己上去选,然后在管家这里报了名字,便给你们分配洞房!”
一时间外边许多庄丁一哄而上,在货物们中间乱窜乱摸,不但看脸,还要揉捏身上,吓得男人们连声尖叫,原本排好的队伍立刻混乱了起来,有些男人惊慌失措就想往外跑,却被强壮的庄丁们嬉笑着拦截了回来,进而按翻在地上,肆意作弄,那场面就如同狼群围猎羔羊一样。
郜春青被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围在中间,他惊慌地乱转着头前后左右地看,却见入眼处都是庄丁那得意的脸,哪里能有一条缝儿让自己钻出去?郜春青虽然也是男人,但这时却加倍害怕面前的这些壮汉,觉得自己和对方简直就是两个物种,根本没有同为男人相互维护的立场。
郜春青此时被几个男人紧紧挤在中间,七八只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着,面前的脸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仿佛巴不得把自已一口吞了下去,其中一个雪貂脸的男人笑嘻嘻地说:“好一块肥rou,正合我的心意!心肝儿,你叫什么名字?”
郜春青被他们挟持着,哪里敢不答,于是只能颤抖着说:“小人郜春青,大哥饶命!”
另一个长脸男人笑道:“郜春青么?你莫要怕,哥儿几个不伤你的性命,只是不想让你青春年华虚度,今儿要和你洞房花烛哩!哥哥兄弟,咱们且带他去管家那里备了案,便和他作夫妻!我化身成人已经一百二十年,如今方得享这世间的至乐,让人好不心焦也!”
郜春青心慌意乱之中听说他已经一百二十岁,两条腿愈发抖了起来,心道:“妈呀!这邪神是大话欺诳人还是说真的?一百多岁却如此Jing壮,看着比我还年轻了几岁,莫不当真是妖怪?”
四个庄丁架着郜春青的胳膊将他拖到一张桌案前,郜春青心乱头昏之下也没有听清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没过多一会儿就被他们带进一个院子,进房之后便被按倒在床上,然后那几个人便开始脱衣服。
郜春青一时失了压制,挣扎着爬起来,惊慌地看着那兄弟几个很快就把衣服脱得光光的,露出下面的虎狼之躯,尤其是吊着的那东西分外刺眼,让郜春青只看了一眼,一颗心就怦怦直跳,连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于是郜春青抱住身子打着哆嗦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格外壮实的男人乐呵呵地说:“和你作夫妻啊!否则费尽心思把你们弄来做什么?剥皮吃rou么?好兄弟,你放心,俺牛巨那东西的尺寸在山上众兄弟中也是数得着的,定然让你舒服!”
另一个豹子头的男人乐道:“牛哥,你快莫说了,不见他那脸吓得都白了么?再多说几句只怕就死过去,还不如赶紧拈了阄直接做,真的让他承受了,不再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