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她不敢啊</h1>
肖伶搬出了楚天凌的家,找了一个有花的阁楼,拉萨的白天很热,夜晚很冷,所以白天是连衣裙,晚上是羽绒服,楚天凌自那日之后没有再联系过她,肖伶频繁的打开手机,摩挲着楚天凌的微信头像,他是个谜一样的男人,不怎么发朋友圈,不怎么提及自己,和他相处的三个月,她对他最多的了解就是他后背那条很长的疤,她曾经想过楚天凌到底是做什么的?
正儿八经的行业哪能留下那么长的疤,而且白天里见不着他的身影,她推敲一番,觉得最可能的就是不正当行业。
具体什么行业,她无从得知,毕竟她花了三个月才爬上他的床,如果想更深入了解他,比登天还难,肖伶从包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缝间,拢起手想点燃,想起了最后一次楚天凌从她手里抽出烟的情形,挑了唇,熄灭了打火机,把烟重新塞进了烟盒里。
她总算体会了什么叫,被男人折磨。
以往的炮友,她从不在乎,大不了就分,毕竟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扯什么鹣鲽情深。
现在的楚天凌,她舔了下唇,就像毒品,让人上瘾,因为得不到所以磨人得很。
楚天凌,你赢了。
她拿了包出门,外面天色很暗沉,拉萨的天暗沉下来是铁灰色的,沉甸甸的,铺满了整个天空,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云低低的,有点儿吓人,肖伶拦了一辆的士就赶去了楚天凌的住处。
的士师傅看着天色:“估计过会得下大雨。”
肖伶打开窗,闷热的风吹进来,吹来了街边不知道谁家焚香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在拉萨,很多本土的人每天都要祭祀家宅神,祈求佛祖保佑家人平安,信佛总比信人民币来的好。
“您是哪人?”的士师傅问她。
她皮肤白,一看就是本土的人。
肖伶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偶尔闪过的五彩经幡,说:“上海。”
的士师傅笑起来:“上海呀,那是个好地方,繁华,不夜城。”
肖伶扯了唇:“看起来繁华,骨子里早就发了霉。”
她想起了那些无数灯红酒绿的日子,每个格子间里曾经都困着鲜活的灵魂,后来慢慢的被时间榨干,只剩下一副一个月还几万块钱贷款的躯干,上海,是有钱人待的地方,不过有钱人也未必待的轻松,指不定就被碾碎在这浮华中了。
“拉萨很好,这里有神保佑。”的士师傅说。
肖伶看着的士师傅黝黑的脸:“但愿。”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肖伶看着计价表上的“20块钱”,的士师傅说:“给35就行了。”
肖伶嘲讽的勾了唇角,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块,扔给了司机,她不想把多余的时间花在那15块钱的争论里,被神明保佑着的土地依旧会有看不见的黑暗。
她冲进了楚天凌的屋子,他住在二楼一间破败的小房间,她在外面“砰砰砰”敲得作响,里面丝毫没有反应,她拍着门,扯着嗓子:“楚天凌!”
声音在回廊里有点响,这让她想起了泼妇,这感觉也挺好。
她又叫了一声。
又一声。
“你别叫了,他不在家。”隔壁的大妈推开门,对她说。
“哎?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大妈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肖伶颓丧的坐在了地上,回廊尽头的小窗透出一丝昏暗的光,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雨,雨透过开着的缝隙,落进了地板上,chao滋滋的,让人觉得闷热又拥挤。
肖伶走到窗边,看着如注的雨水,雨并没有冲散热气,反而更热了起来,让人浑身都很不舒服,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回头看到了楚天凌回来了,他迈开步子,走过来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走廊因为他的出现更加拥挤,朦胧的天光,他看着她。
没有开口,伸手拧开了房门,肖伶走过去,看着他,他的身材很好,肌rou匀称,跟健身房的那些肌rou不同,他是Jing瘦,宽肩、窄腰、翘tun,每个肌rou都恰到好处,而且那方面很棒。
她下意识的觉得口干,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楚天凌已经开门,她跟着走了进去,他把钥匙放在了桌上,肖伶有些局促,她又不敢开口,生怕这个人又跟她吵架,而且他们吵架,别指望楚天凌能顾忌她的感受,毕竟楚天凌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等雨停了我就走。”
犹豫了很久,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人总是矛盾的,就像现在这么大的雨,和他做爱会是一件很完美的事,但她不敢,因为楚天凌和那些炮友不一样,他是不受她勾引的那种人。
楚天凌脱掉了shi漉漉的T恤,露出了健硕的胸膛,还有小腹的六块腹肌,他走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肖伶能够想象得到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多么迷人,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磨砂的玻璃隐隐约约勾勒着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