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四支烟</h1>
楚天凌推门出来的时候,肖伶正好站在门口发愣,他微挑眉尾,目光几分戏谑:“让一让。”
肖伶往边上挪了挪,他借过而行,擦过她的身边,有一阵淡淡的肥皂香味,他家的卫生间很简单,就一块肥皂一支牙膏,他头发短肥皂搓两把就算洗了头。
她靠在卫生间的门口,shi润的地板泛着水渍,她说:“喂,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楚天凌走到了冰箱那边,拿了一瓶冰啤酒,仰起头,咕嘟喝了两口,室内光线昏暗,能够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男人气中透着性感二字。
他捏着铝制啤酒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雨水冲灌下来,好像天要塌了一般,这个视角能够看见布达拉宫的影子,在天灰色的云雾里,泛着神秘。
“我准备睡了,你自便。”他说了这句,把啤酒搁在了茶几上,回了卧室,进卧室之前,瞥了她一眼,添了一句,“如果你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会把你丢出去。”
他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警告她,如果她再敢爬上他的床,他就不客气。
肖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不爽,她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而后者,俨然已经躺下了。
外面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砸的窗户作响,她等了几分钟,走到了房间,他说的是出格的事情,那她不做出格的事情就成了。
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短袖,放在鼻尖嗅了嗅,有种阳光的味道,和他的气质不太符合,她拿了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水哗啦啦的响起来,她也不想洗澡,可不洗澡怎么勾引他?
她还就不信了,他楚天凌能放着她不管。
随着水声,只听她一声尖叫:“楚天凌!”
演技到位,戏份做足,可唯一的疏漏就是她的戏做的太足了,本来是想假摔,结果真摔了,躺在白晃晃的地砖上,一丝不挂,头顶的白色防水灯似乎在嘲笑她的小聪明。
她又叫了一声:“楚天凌!救命!”
不稍几秒,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楚天凌看着地上的人,眸子微深,很不痛快的样子,他皱眉,女孩白色的皮肤与白色的瓷砖形成了共鸣,让他有一丝烦乱,唇红齿白,清纯妖冶。
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根本没有打算问她怎么样?还能不能动?
肖伶伸手环着他的脖子:“疼呀,刚刚摔了屁股。”
轻挑、随意,而且透着浓浓的调情意味。
楚天凌把她扔到了床上,掐着她的下巴:“你最好别给我惹是生非。”
肖伶仰着头,看着他,她都这副模样了,他依旧无动于衷,软硬不吃,这男人真他妈的难搞啊。
“睡了人家转头就走,你们男人呀,哎~”她啧啧啧了两声,希望激将法有用。
楚天凌冷冷的看着她这张充满魅惑气的脸:“别整的好像自己是良家妇女,按照法律来讲,前天晚上,算你强jian我,大小姐。”
“大小姐”三个字咬得很准,他挑唇,继而纠正了自己:“说错了,是诱jian。”
肖伶:“……”
听听这是人话吗?
是吗?
反正肖伶现在一脸懵逼,甚至有点想笑,自己这tm变成了一个强jian犯?
神他妈的诱jian犯!
楚天凌松开了她的下巴:“雨停了,赶紧走。”
语气就像嫌弃一只猫一只狗。
然后他就去了客厅,肖伶坐在床上,屁股还真给摔疼了,过了一会不消停,嚷嚷着:“喂,你家有没有云南白药?”
他没说话,她继续说:“大哥,我真的摔伤了。”
“我没开玩笑,我开玩笑不得好死!”
……
楚天凌走过来,扔给她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药水。
外面狂风大作,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肖伶套上了楚天凌的T恤,这次她学乖了,不会再轻易造次,走到了他面前,看见楚天凌在看军事节目,这一期讲的是一个军人,一个人驻守在南海的一座岛屿,一驻守就是二十年,海岛很小,走一圈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像一座海上牢笼,那里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
肖伶嘟哝了一句:“一辈子守着一座岛,值得吗?”
楚天凌回头看了她一眼:“守得不是岛,是国门。”
“为什么不多派几个人?一个人也太孤独了。”她想自己如果一生待在一座岛上,会憋死吧。
他说:“凑一桌打麻将吗?”
肖伶忍不住笑了一下,楚天凌这种人严肃到死的人,开起玩笑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ps:感觉自己今天萌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