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了紧。
安静了片刻,他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猜到了一些,但很多细节却想的不是很明白。”
“你说。”
“前因我实在猜不到,但总归是因为某个原因,于牧生、朴理、刘永朋,还有谭笑的父母谭颂、贾奎,这五个人得知了你姐姐翟丫身上的器官与他们亲人的能够匹配。所以他们就合伙,设计了一个Yin谋。”
诸弯弯听到身后探员窸窣的前行声,提高了声音。
“首先,刘永朋通过于牧生的赞助,把他的教学地点改成了医院,把学生送走,留下了全部的移植仪器和设备。接着,于牧生伪造了车祸,导致翟丫死亡。翟丫死后,他通过已经完全由他和刘永朋掌控的济世医院的救护车,将已经死亡的翟丫送入了医院。在麻醉师谭颂、手术护士贾奎的协助下,掌握着当时国内最优秀移植技术的刘永朋通过摘取翟丫的器官,进行了一系列也许没有任何记录的器官移植手术。”
陆淼等人终于摸到了附近,他们在翟正的盲区停下,无声地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诸弯弯强忍着没有回头,喉咙滚动了一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尽量延长与翟正的对话。
“刘济的心脏、谭笑的肾、于舒和的肺,朴理的眼角///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受移植者是他们或合谋者至亲的缘故,这几场当时在国际上都没有完全成熟的手术,都获得了惊人的成功,除了接受心脏移植的刘济没能坚持下来,其他的几个人,虽然身体始终没有好转,但都活了下来并且活到现在,如果不是器官的来源如此不堪,这件事在如今都绝对是一件轰动的大事。”她不动声色用拇指抹了抹手心的汗,“最后,这起看似完美埋藏起来的Yin谋,由朴理这个律师出面,最终以意外事故、家属同意和解而结案。”
诸弯弯毫无隐瞒,把她对28年前那起事件所有的推测都说了出来。陆淼他们也终于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开始向各自的指定位置靠近。
就在诸弯弯担心周遭□□静、翟正会听到陆淼他们的动静时,翟正出了声。
他站了起来,握着枪,正对着诸弯弯。
“你果然很厉害。”
听完诸弯弯口中骇人得故事,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语气也十分平稳,整个人变得更加冷静,更加可怕,和诸弯弯见到过的翟大夫全然不同。
他眼神冰凉:“你猜的到,都很合理,其他的,你想不到,也很正常。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
诸弯弯克制住,只盯着翟正:“我猜漏了什么?”
“肾、肺、心脏、眼角///膜,还有一个,是肝。”
翟正脚边,刘永朋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呻///yin,翟正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身侧开了一枪:“我在说话,你听不到吗?”
刘永朋瞬间哑声。
翟正继续看回诸弯弯,无视她发白的脸色。
“我的父亲酗酒,年轻时肝早早地就被他喝坏了。他清醒时在村子外替人开货车,车主不知道他有酗酒的恶习,看他的身体总不舒服,就掏钱让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直言,以当时的医学水平,除非他能够换一个肝,否则他只能等死了。虽然酗酒无度,平时也经常以死相逼地去耍无赖,可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却害怕了。于是他开始到处打听,不久后终于让他知道,市里那两层小楼是一个医生开的学校,专门研究器官移植。他对器官移植了解得不多,只知道是要从别人那里拿一个器官换给他,而更换的器官最好是亲属的,血缘关系越亲越好。我那时候还小,他自然就盯上了我姐姐,跑到了刘永朋跟前,求他救他。”
看到诸弯弯逐渐震惊的眼神,翟正讽刺地微挑了下嘴角。
“刘永朋当年自己也在做活体肝移植的研究,但因为缺少实验对象,研究始终没有进展。听到有人愿意无条件做他的实验对象,他在他签了协议后,即刻同意为他筹备手术。于是我父亲用为姐姐体检为由,将她骗到了学校,让刘永朋检查她能够为他提供器官。可是刘永朋却发现,我姐姐的器官不仅适合我的父亲,而且和他的孙子刘济也能够成功匹配。”
这时,刘永朋又再次叫出了声。
他这次的叫声极度刺耳,是在拼尽全力地嚎叫,诸弯弯甚至能隐约地听出他翻腾挣扎又重重摔回地面的重响。
一个瞬间,她意识到,刘永朋之所以突然这样做,是因为他宁愿被翟正射杀,也不愿听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刘永朋的用意,翟正也很清楚。他轻蔑地扫了眼在地上挣扎的刘永朋,忽略他的挣扎,继续说:“肝脏或许可以试着做一做活体移植,但心脏却不可能。由于本来商量的是进行活体肝移植,所以,他假模假样地给了我父亲选择的权利,告诉了当时世界上活体肝移植的研究成绩。当我父亲一听说\\\\\\\'在1988年12月的活体肝移植手术中,受体在术后第六日就死了,反而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