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用,梁家的家规就是不准私生活混乱,不准不以结婚为目的同居,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就应该走进婚姻殿堂。除非双方不是自愿的。
梁老爷子紧跟国策步伐,实行一国两制的方针,你外面流行你的9102去,我在家实行我的内部决策,疏恙睡了囡囡,囡囡表示想要嫁给他,好,疏恙你得承担责任,我要为你们主持婚礼,以保家风。
疏恙当时倒也没有表现出不情愿,只是态度冷淡。
沈似故吵着非他不可。
梁钰情绪失控,发了疯似地砸床砸东西。
三方面各执其词。
家丑不可外扬,两家先前是对外公布过有结亲的打算,但也没说是谁跟谁。这种事越快处理越好,梁老爷子最后出面做主,跟疏恙约法三章,并把梁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当作贺礼,一旦他和沈似故结婚,即刻便是梁家下一任掌权人。
条件是,他必须马上迎娶沈似故,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并在五年内不准提出离婚。
疏恙默不作声,很平静的就接受了老爷子的安排。
老爷子又把海外副总位给梁钰,几番劝说,这才稳住局面。
疏恙对自己为什么会睡在梁钰房间一无所知,只记得他当天晚上喝的那杯东西是沈似故给他的,喝完后,他整个人脑子就不清醒了。
梁钰头一天还在砸东西,老爷子宣布这件事的时候,梁钰破天荒的没有阻拦,任由沈似故胡闹。
这件事蹊跷太多。
权力于梁钰而言胜过女人,这个他是清楚的。恰好隔天梁钰就找到他,要求他把亚太区总裁的位置让给他。
疏恙马上就要是梁家的掌权人,集团内部任何决策他都有一票否决权,他松口了,海外市场就是梁钰的天下。
他想到了范蠡西施的故事。
但他最终同意了梁钰的要求。
梁钰想用婚姻束缚疏恙,继而侵蚀整个梁氏,只是没想到他没有选择跟沈似故离婚。
这超乎他的预料,运筹帷幄之中的一步棋似乎走错了。
他比谁都清楚疏恙跟沈似故的矛盾点在哪里,但他从未打算告诉疏恙。
梁钰忽地笑了,因为他知道的秘密是疏恙不知道的,单这一点上他就站在胜利者的高位上。
“我不会放弃。你迟早都要把属于我的一切还回来,包括囡囡。”
疏恙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寡淡面容,轻哂:“你一样都抢不走。”
*
沈似故才刚睡着,就被疏恙从床上捞起来。被他抱上车,又坐上了私人飞机,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行为反常,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沈似故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老公是被魂穿了吗?
“老公,我叫什么名字?”
“沈似故。”
“我屁股上有几颗痣?”
“没痣。”
“我最喜欢吃的水果是?”
“橙子。”
“我最爱的人是?”
“我。”
是她的老公没错了。
沈似故长舒一口气,接着就又挂到疏恙身上了。
疏恙随手揽过她的腰,动作自然地将她半抱在怀里。
他刚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那个“我”字,如果她否认,他不知道会不会把她从飞机上丢下去。
他一向善于情绪管理,哪怕是在大型演唱会上出现失误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应变。但是一旦梁钰出现,他就会变得极为暴躁,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如果是因为沈似故,他明明早就已经死心了。
“阿故。”疏恙突然说:“两年前你为什么要骗爷爷,明知道我没碰过你。”
沈似故:因为我就是想嫁给你呀。
她强行赖上疏恙,嫁给了他。这使得他之后对她明显冷淡很多,可能是感觉被她利用了,强者都是不喜欢被人摆布的,然而他的婚姻就是一场Cao控,她无形中成为了Cao盘手。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她只要看着他这张脸,心里就很甜了。
“宝贝,我爱你。”她讨好地去蹭他的脸。
疏恙伸出一根手指支着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说:“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阿故。”
“就是因为我爱你啊。我想让爷爷出面,所以撒谎了。”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疏恙凝视着她的眼睛。
对视的过程中,沈似故已经想尬首歌来听听了。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她的老公总是明白如何让她心虚,这种眼神足矣让每一个撒谎的人心虚避开的。
她偏不躲闪,跟他对视了大约二十秒钟,骄傲地扬起脸说:“有!很多很多。”
疏恙表情一沉:“比如呢?”
沈似故一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太多了,举例失败。”沈似故靠在疏恙肩上,抱住他的腰:“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