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先走,玉氏和后面的掌柜同行。
“绣娘还是一起吧。”
苏霓锦不放心她,万一路上还有危险怎么办。
祁昶说:“我会让人安全送外祖母回府的,不必担心。”
玉氏也说:“是啊,绵儿不必担心,这些人我已大致猜到是谁,断不会再着他们第二回道,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雨大了,你随殿下先回去吧。”
既然祁昶和玉氏都这么说,苏霓锦也就不坚持了,与祁昶两人上了马车,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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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突然过来?”苏霓锦经历了一场事,至此依旧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祁昶的衣袖。
祁昶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若不来,可怎么得了。明明说的是明日,你却临时变卦,我连暗卫都没来得及给你安排。”
苏霓锦惭愧低头:“我以为就是寻常出一趟城,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错了。”
祁昶原还想再说她几句,却听她这么轻易就认错,倒叫他不好再开口说什么,见她目光低垂,脸色有些苍白,满脸写着愧疚,知她肯定也是吓坏了,不忍再过多责备,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头顶亲了一口,说道:
“下回若再犯,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祁昶拉起苏霓锦的手左右看了看,问:“听说你早上要了烫伤膏,哪里烫伤了?”
这也是祁昶为什么今日会格外担心苏霓锦的原因,回宫之后见她不在,又听宫人说她早上要了烫伤膏,不知她哪里受伤,才总觉得心绪不宁,急着追出城来。
苏霓锦听祁昶问,才想起来自己腿上确实受伤,先前太紧张了,现在放松下来,小腿上倒真有些疼了。
祁昶见她目光落在右边小腿上,干脆亲自动手把她的右腿搬到自己腿上,掀开裙摆,谁料掀的突然,裙摆有些粘连皮肤,苏霓锦发出一声呜咽。
被掀开的裙摆下面,小腿上通红一片,两处破皮有水流出,粘连内群,看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怎么弄的?”祁昶拧眉问。
苏霓锦眨巴两下眼睛,不打算告诉祁昶真相,深呼吸两下,对祁昶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个刚烧开的茶壶,大约是今儿走路太多,水泡给磨破了……”
“苏——霓——锦——”祁昶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吐出:“你——”
祁昶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这女人未免也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跟人出城走那么多路,她是要急死他吗?
苏霓锦见祁昶眼里卷起风云,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和祁昶吵架,犯错后认错速度决定受到惩罚的程度,苏霓锦深谙此理,在祁昶的情绪还未彻底就位之前,就大张手臂抱住了他。
“我知道错了,你别骂我!我腿好疼,刚才又吓着了,我现在心里难受的不得了。”苏霓锦软绵绵的道歉,声音里透着弱小可怜,无助受惊,让人不忍责备。
祁昶长叹一声,耐着性子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白玉小罐子,在苏霓锦惊讶的目光中,打开小罐子,将罐子里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苏霓锦烫伤的小腿上,一边涂抹一边轻吹:
“感觉怎么样?疼吗?”
祁昶认真心疼她的样子,让苏霓锦心情大好,就算疼也说不疼了,连连摇头:“你多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哼,还给你吹,恨不得再给你来一下才好。”祁昶凶恶的说。
苏霓锦只顾不听,又一次抱住了他,撒娇得心应手:“你别凶我,我要哭了。”
“哭?”祁昶冷哼:“你哭呀,哭一个我看看。”
苏霓锦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愣是没哭出半滴眼泪,但可笑的表情倒是把板着脸训她的祁昶给逗的差点笑出来,未免自己训人的威严不在,祁昶果断把注意力从她脸上移开,专注在她小腿上,给她仔仔细细的,凡是发红的地方都擦上这治疗烫伤的药膏。
别说,这药膏定是御品,抹上一层后,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请凉凉,居然真的不怎么疼了,伤口不疼了,苏霓锦的好心情也就回来了。
今天虽说遇到危险,但因为祁昶及时赶到,算是有惊无险,对她的心灵造成的伤害,还没有那时在梁府门外,亲眼看见人血四溅的冲击力大。
心情恢复了,苏霓锦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作妖,一会儿戳戳祁昶的脸颊,一会儿摸摸他的衣袖,一会儿又抱抱他,反正是极尽所能的想要吸引祁昶的注意力,一开始祁昶是不理她的,但后来给她sao扰了十几回,再不理她,她的手就要从他衣襟伸进去了,祁昶这才无奈揪住那只作恶的手,没好气的甩到一边,警告道:
“别皮痒啊。”
苏霓锦不怕他警告,就怕他不理人,闻言干脆七手八脚爬到他身上,面对面在他腿上坐下,让两人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祁昶有心把人弄下去,可架不住苏霓锦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纠缠,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