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字,所以没什么感觉,只是看到秦筠脸上的兴奋,突然感觉到后颈发寒。
此时的赵邺不知道秦筠已经开始在思考他死后的事情了,听着常德汇报这天的事务,常德弓着腰,说着察觉到赵邺的目光望着窗,神态疲惫倦怠。
常德不由心疼,主子不说,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晋王也是这种时候怎么能只派一个孩童过来,在陛下最需要她的时候拿乔,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怎么停了?”
赵邺察觉到常德停了声音,凤眼疲懒扫了扫他。
常德背弯的更厉害,把以前全部汇报完了,才呐呐建议道:“要不然奴才去请殿下过来,这宫中的一些事物还要劳她的心。”
“无需多事。”
赵邺躺回了床上,常德见他嘴皮干白,拿了蜜棒想为他润一润,但却被赵邺不耐烦的挥开。
常德又心疼又委屈,若是替陛下润嘴是晋王,陛下可能都要撅起嘴来。
……
就如秦筠所说,赵邺不想秦筠染病,所以不打算让她进宫伴驾,但听到探子回报,秦筠为秦泓请了夫子,已经打算把他当做未来储君培养,赵邺气管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
秦筠真是好样的!永远都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气死他。
随常怕主子喷血,脚往后退了一步,时刻准备着去请太医。就见赵邺把那口血吞回了肚子,嘶哑的嗓子冰冷决绝:“把那女人给朕绑进宫里!”
半个时辰后,手上松松垮垮绑了根绳的秦筠跟赵邺大眼瞪小眼。
把人叫来了,赵邺却不看她,头躺在高枕上脸侧向一边:“把人绑在床柱上,别让晋王乱跑。”
好恶毒的心!她又不是狗,什么叫把她绑着怕她乱跑。
秦筠瞪大了眼睛:“赵邺你够了,你今天要是敢把我绑在床柱,我今日就敢弑君。”
随常连忙退到了屋子的角落,谁晓得这是主子们的情趣对话,还是什么,他要是着急上火被陛下打了怎么办。
赵邺转眼看她,满是红血丝的眼眸漆黑如墨,嘴角嘲讽地勾起:“反正准备好的新储君了是不是?”
闻言,随常脚步默默的往外头移动,这话听着像是晋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陛下的话又透着一股醋味,他还是少听为妙。
“你是说秦泓?”
听到赵邺的话,秦筠面上不耐烦和生气消失一空,挣脱了手上本来就捆的没多紧的绳子,爬上了龙床。
因为赵邺睡在靠里的位置,秦筠手脚并用,半个身子也不可避免压在赵邺的身上。见刚刚还在恼怒的女人突然靠近,赵邺怔了怔,任由秦筠手指撑开了他的眼睛。
秦筠专注地打量着他眼睛,赵邺视线自然的往下,看着紫色衣袍包裹的瓷白脖颈,干干净净,连毛孔都细不可见。
若是能在上面留下红色的印记……
赵邺抿了抿唇,挥开了秦筠的手:“朕在病中,若不想过了病气就……”
他话没说完,秦筠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干裂的唇瓣碰到了细腻的掌心,如同沙漠注入水ye,赵邺闭住了嘴,直勾勾地看着在他上方趴着的秦筠。
秦筠一脸正色:“赵邺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
“是被下了毒?还是你本来就有毛病?”秦筠皱着眉,她给秦泓请夫子虽然的确抱了赵邺不行秦泓替补的意思,但赵邺的语气感觉,却让她觉得奇怪。
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赵邺不是普通的风寒,而是得了要驾崩的病,所以才一点细枝末节都十分在意。
秦筠目光巡视这赵邺脸庞,冷峻的五官依然深邃硬挺,但小麦色的肤色却透着白,双颊有一丝病态的红色,往日慑人的丹凤眼眼白被红血丝布满,夹杂了说不出的倦怠。
见赵邺没反驳,秦筠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我们是盟友,我比谁都想大宋基业好好的,你若是有什么病大可以告诉我。”
赵邺直勾勾地看着秦筠,嘴角突然扯了扯,露出了道淡漠的笑容。
他是病的脑子不正常,所以才觉得刚刚秦筠的反应是关心他。说来也是他跟秦筠的关系,不过是她满足他的欲望,若是她动了真情,他才觉得麻烦。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脑颅中的火烧的噼里啪啦,赵邺抱着秦筠的腰一个转身,连人带被压在了她的身上。
秦筠怔怔地看着上方的赵邺,嘴角突然一热。
因为赵邺动唇,本来干裂的唇瓣彻底撕开,露出了其中鲜红的血rou,血滴落下滴到了她的唇上。
“这是大病了吧?”
秦筠羽睫眨动,看着赵邺忍着痛苦的模样:“是不是病犯了?”
就是要死,赵邺也要再坚持个七八年才行,现在秦泓那么小,又内忧外患的,可继不了位。
秦筠想东想西,没注意上方的赵邺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渐渐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不多做犹豫头便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