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了,都没听清楚。”
江城看了看她肿的桃子似的双眼,叹了口气,“想必你也没记住他让你带我的换洗衣服来。”
莫筱夏愧疚的点点头。
江城叹了口气,“那你来干什么?”
莫筱夏小声嘀咕,“不是以为你……”
“你是来收尸的?”江城不满的问。
莫筱夏的沉默代表默认。
“那你哭这么伤心是因为我死了,还是以为你的咖啡店要黄了。”
莫筱夏很认真的想了想,“以为店要黄了。”
江城欲哭无泪,“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说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图纸,真的不再理她了。他不过是让赵建东来的时候顺便捎上她,谁想到就闹这么个乌龙。
莫筱夏自知理亏,讪讪的问,“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江城没有说话。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江城依然没有说话。
莫筱夏低声说,“我错了。”
江城还是没说话。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江城突然想起与她初识,她怯生生的看着自己,您说我错了,我就错了呗。忍不住摇头。
桌上的电话响了,莫筱夏十分殷勤的跑过去把话筒递了过去。
电话那边是赵建东,向他汇报了事故的调查结果,设计院的图纸打错了,愣是把钢筋直径从18打成了8,后面虽然补发了正确的图纸过去,但施工队一堆老冒,没人细看,全按错的进行了,所以在大大小小十几个人站在别墅的平台上视察的时候,集体被掩埋。责任双方各一半,还好都是轻伤,受伤最重的是江城,他的右腿被砸了一下,有轻微骨裂,赵建东在电话那边不住嘱咐他要在医院多待几天,必要的时候轮椅也用上,要给人造成一种受伤惨重的感觉,这样他们才可以跟总包和设计院讨价还价。
“这帮孙子,把房产老总都埋了,这是要造反啊。责任一定要有一方出来承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在医院好好养着,这会上不出个结果,谁也别想走。”赵建东在电话那边犹自忿忿不平,末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弟妹不哭了吧,一路上哭的我车里都能养鱼了。你们这感情好也不能这么毫不顾忌我这单身人士的感受啊,你这不是欺负我没人疼吗?”
江城抬头看看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莫筱夏,嘴角忍不住弯出个好看的弧度,“你看着处理吧,没事就挂了。”
挂上电话,心情就莫名的好多了。冲她指了指报纸,“我眼睛酸,给我念会儿新闻听。”
在H市一待就待了近一周,每天都有设计院和总包的人来病房看江城,每个人都点头哈腰的,外加手里大包小包,各种各样的补品、礼盒、花篮,病房里每天洋溢着鲜花的香味。莫筱夏坐在一边看着就犯愁,这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不会又全让她拎吧,多累啊。江城让她过来当然不是让她每天来坐着看戏的,她到的当天,他就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回家给他取衣服。莫筱夏试着问,“让小马送过来好不好?”
江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准备让小马翻墙进去。”
“这边也有商场的。”
江城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莫筱夏知道再无商量的余地,胆战心惊的接过来车钥匙。对于一个还没过实习期,驾车经验约等于零的司机来说,让她跑两个市的长途,虽然两个市相邻,距离不过100公里,可那也是长途啊。赵哥一到H市就在工地上处理事情,再也没露过面,莫筱夏想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在她曾经开过一次他的车,也算大概熟悉车里的设施,而且他车上有导航,到也不至于迷路,虽然难免心慌,焦急,但一路磕磕碰碰的到家,除了在路上因为反应慢被人摁了几次喇叭,并道的时候,打错灯,被人开窗骂了几句,还有拐弯的时候方向盘打晚,蹭了几下绿化带,其他也没什么大事了。
她从车上下来额头上一层的汗,突然就觉得颇有成就感,她竟然真的把车开回来了,她忍不住想张开嗓子唱两句,但想到自己重任在身,于是把江城要的文件和用品打好包,刚要出门,他却又打电话过来,说医院的饭菜太难吃,想喝乌鸡汤,然后不等莫筱夏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莫筱夏只好放下东西去超市采购。等她忙的一头汗,抱着保温桶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赵建东正好刚到,吃惊的看着莫筱夏,“弟妹这一头汗是出去打架了。”
莫筱夏累的几乎瘫了,想起自己开着那辆车一路心惊rou跳的感觉,没好气的白了江城一眼,“回家做饭去了。”
赵建东哑然,“老弟,你可真有福气,羡慕的我都想结婚了。”
江城闻着保温桶里传来的香味,心下默然,是啊,结婚挺好,有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尽管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爱,可是那也是照顾。
莫筱夏看赵建东在,而江城又吃的津津有味,想他也不会发火,大胆开口,“车门的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