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来吵了不成?”
正想着,便听到凌景深道:“你竟是这样绝情?”
凌绝因想着他们两口子之事,自己不便插手,当下就想离开,谁知双脚竟动弹不得,只好仍旧站住。
却听林明慧冷笑道:“这话我不懂,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你还是自重些,若是给他知道了……”
凌景深道:“给他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竟会撇清开去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林明慧气急败坏道:“住口!”
凌绝愣怔,忽地见林明慧从里间出来,脸色很是不好,凌绝因不能动,正觉尴尬,心中叫苦之际,却见林明慧恍若没看见他似的,只是左右看了会儿,见外间无人,才一咬牙,竟伸手入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地纸包,眼中透出思忖之色。
凌绝已全不懂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形了,忽见林明慧攥住纸包,深深呼吸两回,脸色有些缓和,便又入内去了。
便听林明慧又道:“过去的事儿,都已是那么久了,是我年少不懂事罢了,倘若我当初嫁的是你,倒也罢了,谁叫我爹给我定了三爷呢?”
凌景深道:“我并不觉得多久,上一回在你们府里……”
林明慧忙道:“求你别说了好么?我也有我的难处,你竟叫我怎么办?仍是这么跟你鬼鬼祟祟的?还是跟三爷和离了,再嫁给你?景深,劝你撒手罢,对你对我……都是好的,不然倘若闹出来,且不说我,就算你们素日的情分……也都完了。”
凌景深道:“我就是因我跟他昔日的情分,才不愿让他一直蒙在鼓里。”
林明慧尖声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凌景深道:“同他说明,何况,你肚子里……”
林明慧尖叫起来,道:“住口住口!”
凌绝听到这里,整个人呆若木鸡。
此刻他隐隐地似乎懂了:这仿佛是林明慧嫁给了唐毅,而她却仍跟自己的哥哥纠缠不清……故而哥哥在逼她……
然而……这又是从哪里说起?
凌绝心底依稀有个可怕的念想,可却无法相信,正在此刻,便听到里头林明慧放缓了声音,低低不知说了些什么,再往后……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细细传出来……种种都让人无法回避。
此刻,凌绝心中竟极为恐惧,仿佛会有什么可怕事情发生一般,会让他无法面对,因此他下意识地不愿意再留在这里,极想离开,而心念转动之时,果然如有神助,整个人便飞快地离开了此处。
他如一个游魂似的,来回无拘,却又不知往哪里去,直到心底冒出一个人的名字来,这才如暗夜见了灯火似的,忙发足奔去。
府内来往虽有小厮,可却无人阻拦他,凌绝如入无人之境,飞快来到东院,还未进门,就听着隔着窗户,有一阵低低啜泣的声音。
紧接着有个人道:“姑娘,你做什么又哭了?先前不还兴兴头头跑出去了么,是谁欺负你了不成?你只告诉我,我跟咱们尚书说,看不打死那不长眼的东西!”
却听怀真的声音道:“住口,要你多嘴?不许你在爹跟前儿说一声!不然我先打你。”
那丫鬟答应了,便叹道:“罢了,我也是知道姑娘的心事的,必然又是在凌少爷那里受了委屈了是不是呢?这天底下,也只有他敢给姑娘气受。”
凌绝呆呆听着,竟忘了入内,只靠在窗户边上,动也不动。
里头怀真颤声道:“你别瞎说。”虽是如此,声音里却透着一股惊慌羞涩之意。
丫鬟道:“我何尝是瞎说呢?只是姑娘的眼光是不错的,凌少爷果然是个百里挑一的,有貌又有才……就是人看着有些儿冷。”
怀真便噗嗤笑了声,道:“原来是你看上他了,偏说我!”
丫鬟道:“我算个什么东西呢,我纵然看上人家,人家也绝看不上我……”
怀真半晌无语,过了会儿,才迟迟疑疑地问道:“吉祥……他、他……是不是也看不上……”说到这里,便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吉祥道:“看不上什么?姑娘莫非是说凌少爷看不上姑娘?快罢了,姑娘这样的人品相貌,这样出身,除非凌少爷呆了傻了、眼睛瞎了……”
怀真笑斥了一句,却又忧愁道:“然而他见了我总是冷冷的,今儿送他香包,他也不肯要。”
吉祥道:“凌少爷对谁也都是冷冷的,他本就是那样的性情罢了,至于香包……他未必不肯要,只怕是面薄不敢收。毕竟……倘若收了,万一姑娘以为他答应了什么似的呢?”说着,便捂着嘴嗤嗤地笑。
怀真不依,便同她打闹起来。
凌绝在外头听着,便觉得心动神驰,不知怀真竟也是如此倾心自个儿……心本来怦然乱动,不知为何却又逐渐缓慢下来。
凌绝抬手在胸前摸了一把,忽地大惊,却见胸口上空荡荡地……那颗心竟然没了!
不提凌绝被噬月轮所迷,见了种种景象,且说在镇抚司内,赵烨问道:“何为护他一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