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寒轻笑一声,将盖子合了回去,然后直接拿起整个盒子利落地塞到了谭秋怀里,“送你了。”
赵司寒抱起了主子,朝着电梯走去,真的完全不在意那一束花。
谭秋留在原地,与怀里的玫瑰花面面相觑。相觑完了,她还是默默地翻出了个花瓶,将花插了起来,放在了赵司寒的桌子上。
这可是别人对四行主播的心意,她要是真拿走了算是个什么事呢?
因为是午夜档,所以第二天是赵司寒的休息时间。
这日赵司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从昨天晚餐到现在,赵司寒已经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腹中早已空空。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早已吃够了猫粮窝在了沙发上打盹儿的主子。
真是人不如猫。赵司寒感慨了一句,进了厨房,准备给自己弄一点吃的。
赵司寒的厨艺停留在蛋炒饭阶段,唯一能算得上会做的菜不过也就一个摊荷包蛋。只是当赵司寒打开冰箱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现实——冰箱里已经没有鸡蛋了。
是了,在出国之前的那个晚上,冰箱里最后两个鸡蛋,已经被她煮了吃掉了。
其实赵司宴以前断定她在外头可能会活不下去还是有依据的,她不会做饭,甚至连随时补充冰箱里的食材都做不到。
好在她还是能记得及时给主子补充猫粮的。
赵司寒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最终还是没法抵挡饥饿,拾掇了自己,出发去超市。下午两点的超市人很少,赵司寒推着购物车,直奔生鲜区,买了几大盒鸡蛋。
鸡蛋是个好东西,蛋炒饭、白煮蛋、荷包蛋……吃法简直不要太多,完全就是像她这样的厨艺渣渣的最爱。
遇到唐恪的时候,赵司寒已经挑好了鸡蛋以及一堆小面包等能填饱肚子的硬货,正在走向收银台的路上。
“曼曼。”
当唐恪的声音在她边上响起时,赵司寒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最近这唐恪竟有几分Yin魂不散的意思。
“唐先生。”赵司寒随便扯出一个笑容给他。
“怎么一个人过来买东西?”唐恪推着购物车,与她并排走向收银台。
“唐先生不是也一个人过来吗?”赵司寒发现无论自己是加快步伐还是减慢步伐,唐恪都保持着与她平齐后,咬了咬牙,接了话茬。这唐恪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甩,是在报复她当初死粘着他,倒追他这事吗?她现在不缠着他了,他难道不该走的远远地吗,凑上来是几个意思?
“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啊,不是还有曼曼你吗?”唐恪笑着同她说。
赵司寒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翻白眼。她深呼吸了三次,才能依旧笑着继续和他说话:“那唐先生刚刚可是说错了,您都不算是一个人了,那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唐恪愣了愣,然后粲然一笑,说道,“曼曼你说得对。”
赵司寒本来是想用唐恪的话来噎他,只是没想到唐恪的脸皮实在是不知道比以往厚了多少,竟让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此刻只能用“反正付完了钱我就不会再和他呆在一块儿了”来安慰自己,却没有想到为什么唐恪会出现在离自己家这么近的超市里。
“唐先生难不成还和我同路吗?”赵司寒看着出了超市依旧同她并排走的唐恪,最终还是翻了个白眼。
“是啊,这是去我家最近的路。”唐恪看着赵司寒,认真地说,“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缘分个屁,赵司寒在心底爆了句粗口。她怎么记得唐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头啊,这顺路也顺的太厉害了吧,地球是圆的,A市可不是,难不成他还能绕地球一圈绕回到A市的另一头头?而且唐恪当年多耿直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话里有话、拐弯抹角呢?
赵司寒当年在大学里倒追唐恪的时候,总是在各个地方和他偶遇。次数多到唐恪极力想忽略她都做不到了。
“难不成我们又顺路?”唐恪曾经站在A大的湖边问她。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对啊,这里是宿舍去图书馆最近的路啊。你说我们这样总是同路,算不算是缘分呢?”赵司寒当初也是脸皮极厚的狗皮膏药一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男生寝室通往图书馆最近的路。”当时的唐恪一点都不留情面,“女生宿舍在图书馆的另一头。”
赵司寒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晴朗的午后,A大的红梅开得正好,空气中都有种淡淡的甜香。阳光斜撒在湖面上,金灿灿的一片,煞是好看。
只是赵司寒没有想到,唐恪和当初随意说了谎话的她并不一样,他是真的和她顺路。当唐恪掏出钥匙,打开她家隔壁的那扇门时,赵司寒的的确确是吃了一惊。
“你住这儿?”赵司寒有些难以置信,这也是自她和唐恪重逢以来,头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张姨一家呢?”
赵司寒记得住在她家隔壁的是一家三口,都姓张,女主人很和善。她很怜惜赵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