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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说:“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本宫一会子去皇上的书房瞧一瞧。”
永宁郡主不是很想走,武曌说:“你先回去,别越帮越忙才是。”
永宁郡主这才撕着自己的手帕,跪了安,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武曌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立刻起身,前内大臣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家里的独苗苗,虽然是个草包,但是前内大臣何其宠爱,如今说死就死了,还是给砸死的,就算贾芸没有贪赃枉法,但是这项工程是他主持的,这样一来,估计也是难辞其咎,前内大臣肯定要抓着这个把柄,把贾芸往死里整。
武曌想了想,就说:“皇上如今在书房么?”
那面儿紫鹃赶紧让人去看,宫女回来战战兢兢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皇上此时正在书房呢,正在召见大臣。”
武曌站起身来,说:“去把太后送的参茶煮了。”
“是。”
丫头们赶紧让人去煮参茶,很快就端了过来,武曌便出了寝宫,准备往书房去,给水溶去送参茶。
水溶此时正在书房里,贾芸的事自然报到了他这里,不止如此,负责纠察的正是林如海。
林如海此时在书房里,垂首立着,把一些子纠察的奏本呈给水溶,水溶面色不好,拿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更是脸色奇差无比。
林如海低声说:“皇上……如今是证据确凿,那负责木材的皇商……也亲口认罪,的确是与工部侍郎做了交易,恐怕……”
水溶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林如海去纠察此事儿,结果很快就回来了,抓住了提供木材的皇商,皇商已经全部招认,说是贾芸找到他,令他偷工减料,这些减下来的工钱,贾芸与皇商两个人对分了,本以为这件事情不会出现纰漏,哪知道这些天突然下起春雨来,郊区雨量很大,那些偷工减料的木材根本受不了雨水,竟然断裂了,当时工部员外郎正好在寺庙勘察,结果就被砸死在当场。
那个提供材料的皇商十分害怕,已经被林如海抓起来,关入天牢,悉数认罪,并且已经画押。
林如海说:“剩下的,就是去查看贾大人府上,到底有没有这些贪赃枉法的银钱……”
水溶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通报,说是皇后娘娘来了,水溶揉了揉额角,说:“进来。”
武曌从外面款款走进来,还端着参茶,那面儿林如海见了,赶紧给武曌请安,水溶则是亲自过去,把武曌手里的参茶拿过来,放在一边儿,说:“怎么自己过来了?”
他说着,对林如海说:“林大人,纠察的事情还要劳烦您,先回罢。”
林如海立刻拱手,给水溶和武曌跪安,然后转身离开了。
武曌看着林如海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水溶扶着她坐下来,说:“你身子不好,还亲自过来,又端东西的,若是磕了碰了如何是好?”
武曌说:“还不是听说了贾芸的事儿?”
水溶说:“就知道你是为的这个。”
他说着,把林如海刚刚纠察的奏本,拿给武曌来看,武曌打开一看,眯了眯眼睛,皇商已经下狱并且认罪了,看起来就差最后一步,只要查出赃款,证据就非常确凿了。
武曌看了一遍,将奏本放在一边儿,说:“皇上,您如何想的?”
水溶说:“朕如何想?贾芸自然不可能贪赃,但是朕就想知道,陷害贾芸的是什么人?前内大臣么?这看起来也不可能,前内大臣唯一的儿子已经被砸死了,就算他心中有怨恨,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独子做什么计谋罢?”
武曌若有所思,并没有立刻说话,水溶扶着她,说:“好了,你也别想这些儿,贾芸不会有事儿的,先回去歇息,朕已经令人去查了,最快明日才有结果。”
武曌点了点头,说:“是。”
第二天一大早,水溶要去上朝,他一动,武曌就醒了,水溶一面穿衣裳,一面说:“把你吵醒了?朕去朝议了,一会子回来,你再睡一会子。”
武曌点了点头,水溶过来,亲了亲武曌的脸颊,这才整理好,起身到外殿去洗漱了,并不妨碍武曌继续睡觉。
武曌等水溶走了,也睡不着了,便准备洗漱更衣。
那面儿水溶在殿上朝议,林如海已经查的有些眉目了,而且这事儿在朝廷里竟然不胫而走,前内大臣亲自跪在殿门口求见,说是证据确凿,请皇上将贾芸打入天牢!
昨日林如海奉命纠察,皇商已经认罪,直指贾芸,林如海就派人前去贾芸家里调查,哪知道,竟然调查出了许多银票。
而那些银票,正是皇商的钱庄兑换出来的银票,上面盖着印子,而且数目也大体与皇商所说吻合。
这事情仿佛一声惊雷一样,前内大臣也得知了,跪在殿门口请求陛见,一定要让贾芸血债血偿不可。
水溶听说有什么银票,突然就想起来前些日子永宁郡主给贾芸送的银票,那是永宁郡主把自己的首饰和体己钱拿出来,换成的银票,如今竟然成了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