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受不了,被卿五派人抬回去了。
“小七,我们去看看曹师傅状况如何吧!”卿五送走了谢珊瑚,突然开口道。
“好吧……”小七有些迟疑,这几日细细想来,曹师傅毕竟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那日他对自己说得话,似乎疑点不少,他一直等着曹师傅清醒问个清楚,但是却怕得到的答案还是那般无情。
“放心,我肯定,曹师傅不是他自己所说那样。”卿五好似能看穿小七的心思,安慰道。
两人于是结伴来到赵青居住的僻静庭院,这里四周都是假山树林,极为幽静,自从堡主下了命令,谁也不得随意靠近这里。
卿五这次心血来chao,竟然弃了轮椅,自己扶着拐杖,在小七的搀扶下一步步缓慢走了过来。林间小道本就曲折蜿蜒,起伏不定,卿五的脚步蹒跚,颤巍巍地摇摆,费尽全力才能抬得起腿,姿势绝对谈不上好看。小七却仔细揽着他的腰,遇到卿五难以逾越的沟沟洼洼,他便搂着卿五的腰,将他提拉着带过去。
当终于走到赵青屋前时,都不知道耗费了多长时间。
赵青见卿五自己走来,便叫徒弟粉圆粉糕去给卿五看座。卿五第一次靠双脚走这么远的路,椅子搬来,便一屁股瘫坐下去,两条腿软绵绵地歪在一边,小七连忙蹲下去帮他把脱力的双腿摆好。赵青忍不住道:“五少的影卫对五少真是上心。”
“赵护法,我来看看曹师傅的情况如何。”卿五扶着椅子扶手道。
赵青道:“他受伤甚重,而且,我最近发现他还中了毒。”
“中毒?”卿五奇道。
“应该是在他被小七打伤,在崖顶的那段时间,他被人下毒,这也是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赵青道,“这种毒极为诡异,毒性不定,难以诊断,我用了好几种方法才暂时压抑他身上的毒性,但是人也醒不来。可见,下毒的人并不想要他的命,也不想曹师傅说出实情。”
卿五思忖片刻,便道:“下毒的人一定知道曹师傅的计划,却不针对我和小七,也没有取曹师傅的性命,反而令他暂时无法醒转,可见对曹师傅是手下留情,亦不想惊动我等,只想将一切真相掩埋。下毒之人选择让曹师傅昏迷不醒,说明他当时条件不具备,不然便将曹师傅直接带走,现在应该也在筹划从卿家堡分堂带走他。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五少好犀利,听我一句话,竟然想出这许多千转百回的道道。”赵青抱着手臂道,“既然如此,要把曹师傅当作诱饵么?”
“正是。与其等待那人前来,不如放出口风,就说曹师傅已经醒了,暗中之人定然按耐不住,即刻便会前来。”卿五道。
“那我就派我两个徒弟布置这件事。”赵青道。粉圆和粉糕两个俊俏少年此刻都低眉顺眼地站在师父身后,粉糕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灵活转,还不时打量卿五和小七,被严肃的粉圆踩了一下脚:“不要乱看!”
粉糕便委屈地嘟着嘴,往后靠靠,站在师兄身后。
卿五便要起身去看曹师傅,可是刚撑着扶手站起来,双腿难以继力,便踉跄着要倒,小七和赵青连忙一边一个扶住他,将他放回椅子里。粉糕悄声对师兄道:“真可惜,你看那五少刚才说话透着一股聪明劲儿,偏偏是个瘸子。”
于是又被严肃的师兄瞪,踩脚:“闭嘴!别乱说话!”
赵青看出卿五自己走了这么远过来,断然没力气再自己走动,便招呼两个徒弟抬着椅子把卿五抬到曹师傅的房中。曹师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犹如熟睡,依旧是小七熟悉的眉眼,小七目光一黯,内心滋味复杂。
“气息稳定,只要毒解开,他就能醒了吧。”卿五查看一番道。
赵青道:“外伤也都已经收口,内伤由我调理,应是无碍。”
“那就好。”卿五转头望向赵青,“此地四面环林,正好可以设下阵法。”
于是小七协助赵青布阵,卿五则坐在一边休憩,粉圆和粉糕奉了师父的命令给卿五捶腿按摩,卿五披着绒毯,靠着躺椅,还有粉糕他们恰到好处的按摩,不一会儿就舒服得闭上眼睛,睡着了。
待小七回来,只见卿五已经睡得熟了,赵青便示意他不要吵醒卿五,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根安神香点着,放在卿五旁边,让卿五借着这安神香好好安眠,自己则带着小七到走廊里,以免吸入安神香的香气犯困。
站了一会儿,安神香也燃尽了,小七才走进堂屋,一看卿五果然睡沉,便要连毯子一起背卿五回去。
“小七,吃烤乌鸦。”卿五突然伏在他肩头呓语。
小七满脸黑线,赵青不明白地问:“烤乌鸦?”
“没、没什么!”小七嘿嘿干笑,不料卿五又瓮声瓮气道:“蘸着孜然吃……好吃……我会做菜了……”
做你个大头鬼啊啊啊啊啊!小七心中呐喊,丢死人啦!于是连忙跟莫名其妙的赵青道别,背着卿五往自家庭院一路小跑落逃。
安神香乃是沧溟教独门秘药,能有安神之效,也可用作迷、香,方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