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的令牌看。
“让他进来,他是我的影卫。”卿五的声音在黑暗的厅堂里响起,声音中透着疲惫。
守卫终于放行,小七连忙跑进去,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见五公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主人,我带你出去。”小七有点生气,那些无情的少爷,竟然没有一个人将卿五带出去,明摆欺负人!
说罢小七一手揽住卿五的后背,一手探到他的腿弯处,要将他抱起来。
五公子随着他的动作,蓦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弱,道:“小七,使不得,背我出去便好。”
“怕这姿势丢人么?”小七撅嘴心想,他感到手上有些黏稠,收回手掌对着亮光一看,竟然满手是血!!
“是谁伤的你?!”小七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让他脑子一片轰鸣的是愤怒还是紧张,抑或是其他什么情绪。
“是谁伤的你!!”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到底有多高,以至于卿五都觉得耳朵有些发疼,而且他又问了一遍。
卿五没有回答。莫小七感到身上一重,卿五的身体已经整个靠了过来,浑然失去了知觉。
他竟然昏了过去。
无比的慌乱涌上小七的心头,那种心情他只有在曹师傅去世的时候才有过,黑暗无比的网缠住了他的心,他浑浑噩噩,紧紧地咬住嘴唇,终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天色太暗,分不清卿五伤的究竟怎样。莫小七便小心地背起他,迅速奔出议事大厅。
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跑的这么急过。
赵大宝被他从被窝里生生地揪了出来,连鞋子和衣服都没穿好,就整个被脸色铁青的莫小七拖到了疏风阁,在那之前,小七已经把五公子放到了床上并检查了一下伤势——是鞭伤,身为影卫,他懂得不少医理知识。
那些伤痕刺得他眼痛,可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来,这些是皮rou伤,没伤到筋骨要害,卿五昏迷大抵是因为剧痛。
本来他也可以帮卿五上药,可是他还是揪来了赵大宝。
赵大宝是神医,不叫赵大宝来看,他不放心。
其实赵大宝的那些医术,还比不上小七。看到卿五的样子,赵大宝也吓呆了。
“你快给他看看!”莫小七抓住赵大宝的衣襟往床前扯。
赵大宝苦着脸地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卿五,道:“皮rou伤,用卿家自配的伤药生肌散即可,那边柜子里有干净的白布,你再去烧些热水来。”
小七一声不吭,闷头出屋烧水。
待他走了,卿五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我就知道你装昏迷……”赵大宝惊喜道。
“我不想和小七那小孩罗嗦。”卿五低声道,“这件事,不许你出去乱说。”
“我像是会乱说的人么?”赵大宝看着他背上的伤,蹙眉道:“你挨了几棍?”
“我受的是鞭刑。”
“…… ……你继续睡吧。”赵大宝摆弄自己的药箱,无奈药箱里都是些布头和针线。
“我柜子里第三行有药,你去取来。”卿五道,“要我教你怎么包扎和上药么?”
“这个我会。”赵大宝颇有些郁闷。
热水送上来,赵大宝在小七的帮忙下七手八脚,终于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卿五趴伏在床上,身上盖了丝被。赵大宝这才松了口气,打了哈欠道:“后天再换药,期间不要沾水,不要乱动。多吃点好的补补,没什么问题,卿家堡的伤药一两黄金一钱,保管不留下疤痕。好了好了,去睡觉吧。我先走了。”
莫小七不动,反而端了凳子坐在旁边守着。
“你怎么不去睡觉?”赵大宝问。
“我想,你多问什么。”莫小七瞪了他一眼,赵大宝只好悻悻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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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一夜,小七真的连个哈欠都没打,一刻也没放松地守在那里,手里的shi巾总是热的,不断给卿五轻轻擦擦痛得冒出冷汗的额头。
他哪里知道,屋内被他搬来了两个火盆,一个烧着热水,一个靠近床边取暖,被窝里被他放了两个包了丝缎布包的暖手壶保暖,身下被他垫了三床软被,身上除了一床丝被还被披盖了狐裘披风,卿五那明明是热的。
偏偏还在装昏迷,只能死撑。
第19章 主人苦,影卫悲
卿五背后垫了个软垫,便能靠着床坐起来。自从他醒来之后,莫小七就追问个不停,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被堡主惩罚。
“我做了假账。”卿五浅浅地噙了一口小七用勺子送过来的燕窝粥,轻描淡写地编了个理由。
莫小七这小孩,竟然那么自然地就连饭都送到他嘴边喂着他吃,卿五嘴角微微扬着,心想:真像喂熟了的小狗,拽拽的,可是却和你亲近。
于是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小七感到奇怪——挨了打怎么还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哼!我就知道,干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