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收拾东西滚出去!”
林陆骁忽然笑了:“合着往我那儿还按了不少眼线?”
孟国弘拎起烟灰缸就想砸过去,被张教官拉住,顺了顺气,往桌上一丢,气哄哄地说:“我在那呆的时间比你长!里头哪个不是跟我过命的交情?”
林陆骁自嘲地笑笑,点着头,“明白了。”舔了下嘴角,吸了口气说:“这事儿是我没处理好,还连累了张教官,我接受处分。”
张教官终于忍不住,看了眼林陆骁,叹口气道:“其实这事儿我也有责任,不应该只怪陆骁一个人,我跟他一起处分。”
“别,这事儿跟张教官没关系,是我让他不要往报告里写的。”
孟国弘冷哼一声,林陆骁是他看着长大,那性子早被他摸得透透的,这小子别的没有,就是做错了从来不推责任,有担当,比他那混账儿子好太多了,他那混账儿子最怕的就是担责任,做错事儿脚底抹油儿跑得比谁都快。
哪儿能真处分,这要处分,孟国弘也不会大张旗鼓大半夜把人从队里叫过来。
……
林陆骁回队里的时候,已是夜晚,繁星如梭,杨振刚瞧见院门口的车灯,立马从政教楼冲下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张教官,杨振刚步履匆匆来到两人面前,“怎么样?没罚你吧?”
林陆骁走在前头,把车钥匙踹回兜里,回头冲俩人说一句:“我上去换身衣服,你们去Cao场等我。”
张为杨冲他一挥手,“去吧。”
杨振刚摸不着头脑,望着林陆骁笔挺的背影,急吼吼地问:“大晚上换什么衣服?”
张为杨看他一眼,“走吧,去Cao场吧。”
杨振刚跟上去,两人并排,张为杨默了一会儿,冷不丁问了句:“陆骁真喜欢那丫头?”
“哪能啊!肯定不能!”
张为杨呵呵笑,“跟我这儿还抖什么机灵呢?”
这事儿杨振刚也真不清楚,但瞧着两人的关系有点暧昧倒是真的,他哪敢往外说,心里也就自个儿琢磨,起初问那小子自己还否认,还真不好说,但想想倒也能理解,都快三十了,也没正经谈过女朋友,看见个漂亮姑娘,动了些心思倒也正常。
“这事儿孟处知道了?”
张为杨点了根烟,“知道了,发了好大一通火,你平时也盯着点儿,这小子容易犯浑。”
杨振刚心里一个咯噔,大事不妙啦!
“那孟处怎么说?”
张为杨抽了口烟,“还能怎么说,一顿训呗,训完就让他回来跑圈呢。”
杨振刚不信:“这么好商量?”
“十公里负重,加五百个俯卧撑,你觉得这好商量?你是好商量了,要不你在这儿看着?就算陆骁体能再强,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做完这些怎么也得半夜了,我一个老头让我受这罪,我招谁惹谁了!”
……
林陆骁上楼的时候南初刚好从卫生间洗完脸出来。
女生宿舍在二楼,他的宿舍在三楼,过楼梯拐弯的时候,姑娘刚好端着脸盆,穿过走廊,乌黑长发扎成一个髻松松搭在耳后,耳边是两撮碎发,不施粉黛,脸洗得干干净净,还沾着几颗水珠,眉清目秀。
林陆骁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脚步未做停留,直接转身上楼。
表情冷淡的跟中午把她狠狠抵在墙上亲吻的男人,判若两人。
若不是触觉敏感,南初几乎怀疑是不是中午的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林陆骁。”
南初喊住他。
前方的人脚步未停,反而加快脚步跨上台阶,清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这是亲完就跑的节奏?
那她亏大了,好歹中午该把他先上了。
……
Cao场。
林陆骁穿着件军绿背心和军裤,肌理线条明显,他原地活动着关节,弯腰拉筋,Cao场上没有灯光,仅凭微弱的淡白月光,衬着他流畅的身材。
张为杨开始掐表:“先俯卧撑吧。”
林陆骁点头,弯下腰,双手撑住地,俩臂肌rou凸起,脚尖撑地,身体打平。俯地,撑起,动作十分标准,坐起来流畅又轻松。
张为杨咳了声,提醒他:“做个大概齐,我还赶回家哄儿子呢。”
林陆骁撑着地,低笑:“您不怕明天有人跟孟处告状?”
张为杨默了一会儿,“你还是老实做吧。”
……
五分钟后,张为杨问:“后悔吗?”
“不。”
地上的男人渐渐蓄满了汗,顺着颊边滚落,平时的极限是四百个,再往上就吃力,孟国弘很了解他的体力,罚什么都是往他的极限上加个百分之十,这种最痛苦,明明坚持不下去了,可撑一撑又过去了。
“真动心了?”
良久,男人低嗯一声,汗珠一颗颗顺着下巴落地。
张为杨叹息一声,“那人姑娘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