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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姑爷跑的姿势好像有点奇怪啊——
芳草疑惑打量了一眼叶青程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双腿,随即便释然了,唔,姑爷肯定是等急了!
叶青程朝芳草点了点头,便绕过她往里间而去。
芳草站在原地想了想,想起四九说的让她有眼色一点,姑娘和姑爷在一起的时候,就站远一点的话,十分不负责任的直接从稍间的大门出去了。
那边叶青程几个箭步跑到叶青殊床前,看到还未撩起的螺帐,急切的脚步就是一顿,唔,差点忘了,他们还没成亲!
就在这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从帐子里伸了出来。
无数个早晨,这只手曾执着笔,一笔一划的教他如何运笔如何收势。
无数个夜晚,这只手曾拿着棋子,一步一步教他如何运筹帷幄,如何杀伐果断。
她的手,他明明很熟悉,熟悉到比对她的脸更熟悉。
可现在,明明他早就见惯了的手,仅仅因为多了个从螺帐内伸出来的动作,就无端多了七分旖旎香-艳的味道,让他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紧紧盯着那只手,不自觉咽了口吐沫,好想,好想,好想咬一口啊!
“兄长,芳草呢?”
叶青程啊了一声,完全想不起来芳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叶青程在螺帐外瞧不见螺帐里的叶青殊,叶青殊在螺帐内却将螺帐外的叶青程瞧了个一清二楚,忍着笑道,“算了,糖”。
叶青程忙解下腰间的荷包,探身递到叶青殊手边,叶青殊拿着荷包缩回手,懒洋洋开口,“兄长来帮我把帐子撩起来吧,我还想晕一会儿”。
撩帐子!
叶青程不自觉又咽了口吐沫,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僵硬撩起帐子,叶青殊靠在床头,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叶青程条件反射的猛地往后蹦了好几尺远,结结巴巴的叫了声阿殊。
“兄长怎的来的这么早?”
叶青殊的声音因含着云片糖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叶青程艰难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睡眼朦胧的脸上移开,用脑子里最后一丝冷静默默警告自己,不行不行,这样不行,他要冷静,冷静!
再在阿殊面前出丑,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他想着再次艰难将自己忍不住看向叶青殊的目光往窗外的方向挪了挪,不行,他要想一想正事,正事,对,正事!
叶青程脑子猛地一清,浑身的热气也瞬间凉了半截,正事!
他还有正事没解决!
阿殊还在拿他当兄长看!
否则不会依旧左一个兄长,右一个兄长的叫他,更不会毫不设防的直接在自己还未起身的情况下直接让他进了内间!
“阿殊,”叶青程努力的组织着措辞,“我已经求了皇太祖母赐婚,以后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不是兄妹了,你明白吗?”
叶青殊眨眨眼,有些困惑的看了看他,点头,“我明白啊”。
“那个,夫妻和兄妹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吧?”
叶青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将心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欢声开口,“我明白啊!夫妻是要洞房的,兄妹就不用!”
叶青殊一边说一边激动的在被子下踢了踢腿,随着她的动作,被子翻动起来,被子中隐隐传来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叶青程,“……”
叶青程还未反应过来那隐隐的银铃声到底意味着什么,就觉两股热流从鼻端奔涌而出——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捂住鼻子,正要落跑,眼角余光却扫见叶青殊正震惊的看着他!
是逃走,还是留下来解释一下?
☆、393 不正经的东西
他给他的那本虽然写的比较隐晦,但或许其他的,会稍微写的更直白一点?又或许,好几本隐晦的连在一起就会互相补充变得直白了?
唔,他要想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不引人怀疑的把四九那些个夜会、私会的书全部给没收过来?
叶青程一边想一边低头往慈宁宫里走去,不多会就听到了白加黑的叫声,他循声抬起头来,就见大萧的国母华太后娘娘正扶着华嬷嬷的胳膊雍容华贵的缓缓朝他走来。
她穿着素色刻丝风毛亮缎小袄,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了一件银狐轻裘披风,梳着凌云髻,发髻上戴着白色的昭君套。
早春的阳光照在她超越了时光的美丽脸庞上,恍若为她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让她整个人如在世观音般圣洁美丽的让人几乎想俯身拜倒膜拜。
叶青程眯了眯眼,不由的想,当年德仁帝迎娶新寡的华太后,固然是为稳定军心民心,可当初,华国公府嫡系固然只有新寡的华太后一个女儿,旁支适龄未婚的少女却必定不少。
德仁帝迎娶华氏旁支的女儿一样可以稳定军心民心,可他却毅然迎娶华太后入主中宫,成为大萧历史上第一个迎娶寡妇为后的皇帝,之后又让她安安稳稳的执掌慈宁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