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徐鸣正安慰他,“再怎么不简单,她也只有十九岁,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努力在她来云南之前搞定她,你知道的,秋姑那个女人最擅长迷惑人心,又占着性别便利,说不定几天就把她哄走了……只有陷入爱情的女人最可靠,你给我听好了。”
“我知道。”徐微正烦躁地说,“早知道应该让二哥来,说不定她会比较喜欢那样的——”
徐鸣正果断说,“现在这种时候,我需要雅正当我的帮手。”
徐微正听着,就有些失落。他和二哥徐雅正的关系算不上好,不比和徐鸣正这样亲密,平时徐鸣正看着也是对自己最好,可如果碰上什么正事,找的往往却是徐雅正,在这种关键时候,徐雅正需要当徐鸣正的左右手,他却只能在北京讨好小姑娘。
最终,徐微正掐灭了烟,“我知道了大哥,我会想办法做好这件事的。”
“那就好,你要知道,现在你做的这件事十分重要。”
“嗯。”
徐微正不知道的是,他这里刚挂断电话,沈隽那边就知道了他刚才和徐鸣正说了什么。
“云南……”沈隽喃喃说,然后猛然间清醒过来,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这姓徐的有什么关联了!她的外公,就住在云南昆明!可是,昆明并不是边境城市啊,据卫姚说,这个组织的中心,是在西双版纳。
照理来说,沈隽外公是个老知识分子,和徐微正这种出身的人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沈隽立刻想到了她那个不省心的舅舅。
当年沈隽妈妈和家里的关系越来越差也有这个原因在,沈家人不愿意看她妈妈与家里多来往,因为沈隽的舅舅早早因为犯事坐了牢。
说起来,沈隽舅舅也不是一开始就坏的,出生在这种知识分子家庭,不论是沈隽妈妈姜容还是沈隽小姨姜颜,都算得上是学霸了。沈隽妈妈在遇到她爸爸的时候在读研究生,小姨更是一路念到博士后,现在在国外上班定居,沈隽的舅舅姜朗从小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向来是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被嫉妒的,但是大学的时候,忽然就出了事——他戳了一个人三刀,对方尽管没死,姜朗仍然是故意杀人罪。
他被判了二十年,之后在牢里一直表现良好,慢慢减刑,沈隽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毕竟和外公家的联络不多,外公也几乎不提起这个儿子。
难道,是跟姜朗有关系?
沈隽不大了解这个舅舅,但是小时候从妈妈的只言片语里,她的舅舅可不是那种霸气侧漏可以去当黑社会老大的料子,也绝不可能堕落到去当街头混混。
在妈妈的口中,连他杀人都是另有苦衷,他原该是个温柔内敛的人。
要不要问问外公?沈隽想着,不,还是先从这徐微正那里掏出点东西来,外公都未必有他来得清楚,毕竟在姜朗进牢房之后,外公与这个儿子似乎就没那么亲近了。
“难道是因为我决定寒假去看外公的缘故吗?”沈隽忍不住叹气。不管这麻烦是不是姜朗带来的,沈隽都没有归咎到外公家的意思,反而心中惴惴,觉得也许是自己招来的祸端。
徐微正在北京的住处是林琥给他准备的,位置极佳,装潢也是很现代时尚的,二十五层的高度足以俯瞰这灯火璀璨的北京城。这么一套房子,又是处在北京,价格自然不菲。
也从侧面说明,这个组织的收入也是高得离谱了,徐微正到北京之后,开的是豪车,住的是高级公寓,这还只是个暂时落脚点,房子平时都是空关着的。
徐微正心情烦躁地又抽了两支烟,才去冲了个澡,出来之后感觉舒爽多了。
这套房子并不小,一百四十几个平方,却是很新chao的一室一厅,一个带卫浴的卧室,再加上一个开放的客厅而已,连厨房都是开放式的。
正准备到厨房去泡杯咖啡,徐微正随意往光线明亮的客厅看了一眼,却整个人寒毛直竖差点叫出声来。
沈隽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这种有人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感觉怎样,不太美妙吧?”她姿态闲适地坐在徐微正家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他的杂志在看,简直就像是在她自己家中一样自然。
徐微正忽然就理解了,就算是坐在自家客厅的是个美得叫人心动的漂亮姑娘,这种感觉仍然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侵犯,还因为这种无法言喻的惊悚感。
而且……沈隽家是三层也就算了,这可是二十五层!徐微正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门,发现他那沉重的防盗门仍然好好关着,门锁也没有被破坏,所以,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让物业给你开的门?”徐微正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沈隽轻笑,“我可不需要那种蠢笨的办法。”她站了起来,“我说过,就是今天,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人脾气直,不大喜欢拐弯抹角,当然,你要是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徐微正脸上不露声色,他看着再怎么像个小混混,那也不是真的小混混。事实上外表那种叛逆的模样,很像是一层玩世不恭的保护色,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