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不错。可是对于她何冰儿,能不能跟夏至攀上交情,那还得看夏至瞧不瞧得上她呢。
没错,夏至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何冰儿听明白了,田夫人也听明白了。
不过,田夫人并没有给何冰儿撑腰说夏至什么,她想了想,竟点头答应了。“难为你竟然能将失散多年的姐姐找回来,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你姐姐就在我家妹子那里。……你暂且回去吧,到时候我会去的。”
田夫人答应往宁华堂贺喜,这是田夫人自己的意思,并不是听了何冰儿的劝。
夏至欢欢喜喜地跟田夫人告辞。
李夏就要跟夏至一起走。
何冰儿瞧见了,一双眼睛就跟着李夏。田夫人瞧了一眼何冰儿,就开口叫住了李夏。“这还有客人呢,你急巴巴地又要到哪里去?夏至她们要走,自然有丫头婆子们送她们出去。”
“凤凰哥哥,我刚回来呢。”何冰儿也娇滴滴地说道,“我来陪着四姨说话,你也不多陪陪四姨吗,总往外面跑做什么?”
何冰儿嘴里说的是让李夏多陪陪田夫人,但一双妙目波光流转,分明含着十分的情义,想让李夏留下来陪她。何冰儿离开了好一阵子,这才刚刚回来,李夏如果喜欢何冰儿,这个时候巴不得地多陪着何冰儿。
李夏的面色就有些尴尬。
夏至本来是不打算理会这些事的,但想想刚才何冰儿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就改变了主意。
“李夏,要不我回去跟山长说一声,告诉他冰儿姑娘来了,他要跟你讲的文章,就改天再讲吧。”夏至跟李夏说。她并没有避讳田夫人和何冰儿,这两人当然也都听的明明白白。
李山长根本没什么文章要给李夏讲。
李夏很机灵,立刻就明白这是夏至在帮他开脱。他根本就不用夏至再给多余的提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烦恼的表情。
“……本该陪表妹说说话的,不过父亲偶有所得,刻意叮嘱我。我若不回去,怕父亲要怪我贪玩,不知道专心课业……”李夏很为难地看着田夫人和何冰儿。
如果让李山长知道李夏是为了要陪着她,所以才耽误了功课的,那李山长该怎么想她?就算是田夫人下的命令,那也没什么差!
何冰儿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她的反应也很快,当下不用田夫人再开口,她就忙劝李夏快回书院去找李山长。
“凤凰哥哥的功课最重要。”何冰儿这么说,还刻意瞟了夏至一眼,“凤凰哥哥快去书院,可别贪玩,再跑去了别的地方。四姨和姨丈知道了怕要责骂凤凰哥哥,就是我,也是要恼的。”
田夫人也点头,让李夏快去读书。“冰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走的。”然后,她还跟何冰儿商量,要何冰儿就住下,也好早晚陪着她多说说话。
何冰儿是怎样回答的,夏至并没有留下来听。
从李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夏至故意做出一副身体不适样子来。李夏赶忙就问夏至怎么了。
“浑身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夏至懒懒地看了李夏一眼。
李夏有些怀疑夏至这么做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可同时也担心夏至是真的身子不舒服。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有些呆。
李夏张罗要给夏至请太医。
府城这个地方,有名的郎中比较多,其中也有从京城太医院退下来老太医,就那么一两位,虽然没有住在李田两家,但很大程度上也就相当于是李田两家的家庭医生了。
别人请这两位很难请到,但在李夏,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夏至大笑,也不装了。“请什么太医,以后少让我看见你那个冰儿妹妹就什么都好了!”
在李夏面前,夏至并不遮掩自己对于何冰儿的不喜。
“……走路是这样的,说话是那样的,看人的眼神……,你听听她刚才跟我说话,绵里藏针、指桑骂槐,隔山打牛的,才几句话呀,十八般武艺和暗器就都上来了。一次两次的我能扛过去,再多我可招架不来。她不嫌费力气,我还嫌累呢……”夏至跟李夏抱怨。
她也算是做人厚道了,没有说出何冰儿让她恶心这句话来。
李夏先是愣怔,随即竟然笑了起来,而且还笑的颇为开怀。
“你怎么了,凤凰哥哥……”夏至就学着何冰儿的腔调故意问李夏。
李夏的笑声顿时就岔了,他对夏至抱拳:“十六,你饶了我吧!”
“怎么你冰儿妹妹这么说话,你就挺受用的。我刚学一学,你就受不了啦?”夏至斜睨李夏。
“不是,不是,总之十六你饶了我吧。我刚才笑,是因为你说的太好了。”从来没有人将何冰儿那种Jing致的谈话解读的这般一针见血、淋漓尽致的。
“十六,不是我吹捧你。你真比那些读了十几年、几十年书的人都强。”李夏冲夏至竖大拇指。
“你这还叫不吹捧我!”夏至噗嗤一声笑了,心里却说她是真的读了二十年的书呢。不过,李夏还是在奉承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