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把丫头当成妹妹的吗?你为了那个女人就要抛弃我,抛弃丫头,抛弃整个红府吗?你这样做是要置我们于何地!”
二月红抬起头,“丫头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得那般严重?”
说起丫头的病情,陈皮也满脸愁容,他抓了抓本来就已经凌乱的头发。
“大夫说丫头的病早就开始发作了,只不过她一直强忍着不让我们发现罢了!
现在你还要为那个女人而弃生命垂危的丫头于不顾吗?如果是这样,我陈皮第一不愿继续认你做师傅。你自己想想吧!”
被这个爆炸般的消息一冲击。二月红发热的头脑也有点冷静下来了。
他派人去请张大佛爷帮忙,也积极的配合大夫治疗,想要为丫头的病出一份力。
丫头这么多年的付出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自己对她并问男女之情,确实一直将她当做妹妹来疼爱,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丫头小时候的模样。
在佛爷的帮助下,很快就打听到了北平有鹿活草可以救丫头的消息。
因为丫头的身子太虚,经不得舟车劳顿,陈皮与二月红就商量着,有陈皮在家照顾着丫头,二月红和佛爷一起去北平取药。
陈皮实在不放心让二月红照顾丫头,担心他照顾着照顾着,就跑到墓洞去了。
这次的旅程,佛爷带回了张家未来的女主人——新月饭店的小姐——尹新月。
他们也顺利的带回了鹿活草,但最终却发现这鹿活草对丫头的病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时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难道真的要看这丫头白白的丢失性命吗?
陈皮一拳拳的打在墙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惊慌与害怕,他的手很快变得血rou模糊,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的样子,继续这样做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
突然,他的衣袖被扯住,他凶恶地转过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在这个时候来惹他。
发现是齐铁嘴,他用袖子一把擦干眼泪,恶声恶气的说,“八爷,你这个时候找我有何贵干?”
齐铁嘴有些犹豫,“这丫头的病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连神医都救不得……”
陈皮一把扯住齐铁嘴的衣领,紧握拳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来嘲笑我们吗!”
☆、
“不!不!不!”齐铁嘴连忙摆手,被陈皮这一拳打下来,不死也要他半条命。
“我这里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你要试一试吗?”
“当然!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就丫头,
就算是为此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陈皮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个…在丫头还年少的时候,我为她算过一卦,是必死之相。然而刚才我重新卜算,却发现丫头的命运变得扑朔迷离。
唯一有可能改变他人命运的便只有命运与前途不定的颖怡一人。
而且她又来历特殊,说不定她会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本来救丫头。
她素来与丫头要好,你可以去见她一面,向她询问一下解救之法,就算不行,也可以让丫头事情多见一个朋友。”
听到死这个字,陈皮狠狠的瞪了齐铁嘴一眼,不过听到还有方法可以救丫头,陈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一阵刺痛传来,陈皮才发现他的手早已经血rou模糊了。
齐铁嘴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件事我是要劝劝你的,你先不要和二爷一起去找颖怡!”
陈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撬我师傅的墙角吧!”
不要以为这次他帮了我就可以比得上他师傅,若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他肯定得帮着他师傅跟齐铁嘴决裂。
所以说就是因为这样,陈皮才不喜欢颖怡,都因为她师傅才会变得众叛亲离。
齐铁嘴摆摆手,尴尬的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都不太懂!”
在陈皮凶恶的眼神中,齐铁嘴装不下去了,“好吧,难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暗恋着颖怡了!”
这样说完之后,齐铁嘴明显看到陈皮变得更加凶狠了,好像随时要扑过来与他打一架的样子。
“虽然我是喜欢颖怡,但我却不至于那么虚伪,要这样趁虚而入。然而你应该知道吧!颖怡正在怨着你师傅,你师傅他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颖怡都不肯见他,难道你和你师傅一起去,颖怡就肯见他了吗?肯定是连你都不见。”
“对了!”齐铁嘴忽然想起来,他并不知道颖怡现在在哪里。“你知道颖怡的下落吗?”
“知道!”陈皮烦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一想到要去求与自己不对付的人,他就浑身不自在,他陈皮何时要过得那么憋屈。
不过陈皮回望丫头的房间,目光倏忽变得温柔了,还是丫头要紧,事急从权,只能对不起师傅了,这次回来是否要打要骂,自己都绝不会有半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