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霜道:“是许双刀?”
“是急病……”
常宿豫点了点头,眼中有悲痛之色,为霜默然,她听闻这常宿豫与许双刀的交情很好。
白采琚顿了顿,看向为霜和卫幽色,道:“白马山庄与双刀山庄素来有几分交情,何况我们既到了这里,不如去吊唁一下许庄主?”
卫幽色点了点头,为霜亦然。
几人换了素色的衣衫后,便踏进了双刀山庄。
山庄里来往的皆是武林人士,其中不少人为霜亦认识。
几人正往灵堂而去,为霜脚步一顿,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为霜低头,只见地上躺着一只白玉耳坠,为霜俯身拾起,这白玉耳坠做工Jing致,倒是难得的佳品。
这人来人往的,怕是会踩坏,不如她捡起来,寻空交给管家。
“阿霜?”卫幽色转过轮椅,看向为霜。
“无事。”为霜捡起白玉耳坠,追了上去。
几人刚踏进灵堂,便看在跪在牌位前的许芳醪,她正垂着头用帕子拭着泪。
双刀山庄的许管家在许芳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便抬起了头看向几人。
许芳醪粉黛未施,脸上仍有泪痕,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白玉簪束住,左耳上缀着一只白玉耳坠,而右耳上却是空无一物。
原来这白玉耳坠是许芳醪的,为霜想,这倒是好办,她等下挑个无人的时候,还给许芳醪便是。
“保重……”
为霜的话卡在了半空中,只因她在许芳醪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恨意。
为霜怔了怔,又看向许芳醪,却见她眼中全是悲痛,并无恨意。
莫非是她想错了?
“多谢几位能前来,我先去洗个脸。”许芳醪红着眼道。
为霜正要上香之时,却见许芳醪从一旁前来吊唁的人的腰间抽出剑,刺向卫幽色的背心。
“你去死罢!”
见那剑直扑卫幽色背心,卫幽色又坐着轮椅,如何能躲过这剑?
为霜情急之下,便直直用手接下。
这剑竟比为霜想得还要猛一些,为霜的手腕上登时便多了一道血痕,但为霜还是接住了这把剑。
许芳醪愣了愣,显然是未曾料到为霜会这般轻易地接住她的剑。
见许芳醪发愣,为霜便趁着此时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剑,厉声道:“许芳醪!你这是做什么?”
许芳醪眼中闪过几分狠戾,指着卫幽色,道:“他杀了我爹,我要为我爹报仇。”
许芳醪的话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一颗石子,顿时激起了层层波浪。
吊唁的人们都围了上来,道:“这是怎么回事?许庄主不是得了急病么?”
也有人立刻便指责起卫幽色,道:“卫公子果真是心狠手辣,许庄主已退出了江湖,为何……”
许芳醪摇了摇头,指向卫幽色,声声凄惨,道:“不,我爹不是得了急病,是他,卫幽色,他杀了我爹!”
为霜看了一眼卫幽色,见他面露疑惑,又看向许芳醪,道:“你说卫幽色杀了你爹,可有何证据?”
许芳醪从袖中掏出一朵兰花,道:“卫幽色的这招午夜兰花,谁人不知?蔚为霜,你为虎作伥,我不会放过你的。”
为霜围着许芳醪转了一圈,笑了一声,道:“只凭这朵兰花,便断定是卫幽色吗?我还能拿出一朵兰花来,说卫幽色抢了我蔚家的银子呢。何况,卫幽色伤了脚,如何能杀了你爹?”
许芳醪咬着牙,道:“他一定是装作伤了脚,借此掩人耳目。我还有人证,我家丫鬟亲眼所见,卫幽色在五天前,潜入山庄,杀了我爹,如何会是假?”
五天前,为霜这下却是笃定了。
那时他们还在离这二三百里的崖底,卫幽色莫说千里迢迢赶过来杀人了,连正常行路都做不到。
为霜道:“那你所说的丫鬟在何处?”
许芳醪对着身后喊了一声,便有一个小丫鬟走了上来。
小丫鬟一直垂着头,倒是让人看不清脸,为霜便道:“抬起头来。”
小丫鬟怯怯地低着头,许芳醪瞪了为霜和卫幽色一眼,便拍了拍小丫鬟的肩,道:“豆蔻,你如实说便是,这有这么多武林人士,谅他们也不敢对你动手。”
原来这丫鬟叫豆蔻。
为霜道:“你不必惊惧,只需说实话便是。”
豆蔻抬起头来,左手不安地紧握着右手,怯弱地道:“是。”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卫幽色?”
“五天前的夜里……”
“你为何知道他便是卫幽色?”
“老爷唤了他一声‘卫幽色’……”
“你可看见他走路的模样了?卫幽色的轻功是江湖一绝,他那夜是不是也用了轻功?”
豆蔻点了点头,道:“是,奴婢恰好看着卫公子离开,卫公子走得可快了。”
为霜道:“你为何笃定是卫幽色杀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