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蹲下身,为刘把脉。
刘胸口受了一掌,这一掌,十分霸道Yin狠毒辣,他如今仅剩下微薄的气息,如此重伤,能撑着从京麓兵马大营来到这里,显然已经用尽了全力。若是她不来,刘必死无疑。
她当即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三颗药丸,塞进刘嘴里。然后,她伸手扶起他,为他运功疗伤。
苏风暖如今的功力若非今非昔比,如今怀有身孕,还真不敢轻易动用内功。
章林站在一旁看着,苏风暖没来时,刘晕倒,他带着这些兵马藏在这里,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如今她来了,他就如找到了主心骨,吃了定心丸一般。
四万五千士兵们来到这里,本来都有些躁动,如今也奇迹地平静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苏风暖缓缓收功,刘也睁开了眼睛。
他用袖子擦了擦血迹,对苏风暖道,“多谢你,若没有你,我这条命算是交代这儿了。”
苏风暖站起身,对他问,“叔叔,谁打伤了你?”
刘道,“一个女子,似乎是孙晴雪。”
苏风暖眯起眼睛,“您确定?”
刘颔首,道,“我这辈子,对男人不熟,对女人熟悉得很,尤其是各种女人,就是她,虽然蒙着面,但是我不会看错。”
苏风暖点头。
刘困难地站起身,道,“京麓兵马大营一共十万兵马,这里只四万五千人马,另外五万五千兵马,被孙晴雪夺走了。他们藏匿的内城兵马,在灵云镇。”
苏风暖道,“如今时候不早了,大皇子怕是此时已经攻城了。”话落,他问刘,“叔叔,你能走吗?”
刘咬牙道,“能走。”
苏风暖翻身上马,端坐在马上,清声道,“众兵士听令,大皇子不是南齐的大皇子,而是北周的二皇子,二十年前,北周的萧贤妃和南齐的月贵妃异子而换,以谋祸乱南齐,丞相伙同萧贤妃、月贵妃,谋乱祸国,今日事发,兴兵反叛。皇上已经留诏传位叶裳,如今大皇子乱我超纲,毁我社稷,齐心可诛,其举不容。尔等可愿随我扫平祸乱,还京城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一众兵士虽然不明白各中内情,但如今苏风暖言语清晰,句句说得明白,他们惊异骇然的同时,士气也高涨起来。
章林大声道,“愿随世子妃,保家卫国!”
他一带头,所有兵士齐齐高呼,声响震天,“愿随世子妃,保家卫国。”
章林又道,“平叛祸乱,还京城百姓安平!”
所有士兵又齐齐高呼,“平叛祸乱,还京城百姓安平!”
刘上了马,看着苏风暖,即便在黑夜中,她身上的浩然正气掩都掩不住。他想,这天下诸多女子,唯她最适合执掌兵马。
苏风暖一摆手,士兵们随着她鱼贯涌出北环山的山林。
出了北环山,即便在黑夜中,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烽火台燃起了烽火。
苏风暖再不耽搁,一马当先,带着四万五千兵马向京城而去。
北环山,距离京城近四十里,刘怕夺了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后出差错遭人围剿,便给章林选择了北环山隐藏。如今四万五千兵马,虽然还是与大皇子兵力悬殊,但是也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了。
尤其是,这些兵马在苏风暖的手中,四万五,她便能当九万用。
当初,救急燕北,她敢只带三万兵马前往燕北,那么,如今,救急京城,她自然也不在话下。
四十里地,急速行军,半个时辰,来到了京城。
距离得近了,可以清晰地听到东城门和西城门方向传来的喊杀声。
苏风暖勒住马缰绳,凝神静听片刻,吩咐道,“章林,你点兵一万,以雁字型阵从右翼包抄!”
“是!”章林大声应诺。
苏风暖又对刘道,“叔叔,你可还能带兵?”
刘道,“没问题!”
苏风暖道,“你点兵一万,以雁字型阵从左翼包抄。”
刘颔首。
苏风暖又道,“两万兵马随我走,从后方进攻。”话落,吩咐道,“大皇子带着的这些士兵,即便谋乱,也是我南齐的士兵,只不过是被一时蛊惑。今夜,我们只求杀退他们,让他们投降,不求血战!”
众人齐齐应声,“谨遵世子妃命!”
苏风暖一摆手,兵分三路,直奔西城。
叶裳和许云初带着一万六千兵马,已经顶了一个时辰,奈何兵力太过悬殊,西城已经濒临破城。
叶裳的身上已经染了血,锦袍在火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新鲜染上去的血迹。许云初的衣袍亦然,楚含的衣袍亦然。
眼看西城要破,楚含大声道,“已经一个时辰了,皇上,下令泼油吧!再晚城就破了,你悔之晚矣。”
叶裳也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他闭了闭眼,摆手,“来人,抬油桶!”
他话音刚落,许云初忽然大喊,“远处,有马蹄声!”
叶裳这时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