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了,放课的弟子蹦蹦跳跳地蹿出来,撞见三叶,纷纷笑叫着打招呼,后者一一应和,却心不在焉,逐渐地,弟子们也收敛了神色。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直到天边挂上第一颗星星,近藤勋高大的身影才从门里出现。三叶急忙上前:“近藤先生!”
“唔,是三叶。我正要去找你呢,总悟这个态度可不行,旷课不打招呼也不写功课,他想屁股开花?”
“小总也没有回家。”三叶忧心忡忡,“昨天夏日祭后,我以为他去谁家玩了……可一天过去,他不仅旷课,连个影子都不见。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若真遇见意外,叫我去哪里找?”
近藤拧起浓眉。巷子拐角,安平撇过脸:“喂,你确定不管?”
土方还未答话,街道突然炸起一声响亮的狗吠。全镇的狗接二连三叫了起来,一时间,镇子上空尽是盘旋的啸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施歌(激动):难道下面就是喜闻乐见的坐骑发放环节?龙(蜥蜴)骑士,带感!
作者(抠鼻):想多了。
☆、旧血(十九)
擦不净的血极大妨碍了冲田视线,微一迟滞,闪电般的刀光便迫在眉睫。少女似乎想一口气砍死他,攻击如跗骨之蛆,冲田甚至找不到空隙拔刀,寒光密集如急雨,沾上一点就是一片rou或者一块肢体。冲田连连后退,两人转眼绕房间转了几圈,极大消耗他的体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伪装受伤?!”
此情此景不得不令冲田对之前的判断产生怀疑,少女不答,攻速更加快了。
这种逆风局不可贸然翻盘,稍有不慎就是个身首分家的下场,冲田尽力闪避,等少女耗尽体力疲惫是唯一的机会。然而这家伙的体力似乎无穷无尽,冲田竟然有种撑不住的感觉,被动防御反而被主动攻击拖垮?
别开玩笑了,他从怀中摸出锦袋,用力朝房间另一端掷去。
少女却不闻不问。
这一下大大出乎了冲田意料,错愕的瞬间凌厉的寒光削过他颈侧,刀势猛然变向,少女大笑道:“诱饵?别做梦了!”
铮!
千钧一发之刻冲田体内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力气,抽鞘抵御了刀锋,可脖颈处依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无谓的反抗。”少女指尖捏着利刃一步步走来,直到这时,冲田才看清她的兵器。一柄苦无,尖端涂着血色,这种兵器只有暗杀者才用。
“你出身鬼笛的忍者部队?”鬼笛内部的兵种划分一直云遮雾罩,但谁都知晓,一支暗杀部队,忍者是Jing锐之王。冲田怎么也没想到少女突然翻脸暴起:“你不要笛子了?”
一丝笑在娇媚的唇边展开:“蠢货,就是看到笛子我才出手啊。前辈临死给我留下了最后一个任务,红笛子,是我们标志诛杀者的信号。”
……男人在骗他。冲田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果他当真把笛子交给近藤先生,以近藤先生的品格,肯定会把死者的遗物交给城主——彼时,等待道场的将是灭顶之灾。少女一招削断了他的恍惚:“哈哈,还手啊,乡下匹夫教出来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冲田咬紧牙关。苦无的攻击一波又一波撞在刀鞘上,生生把实木敲出了裂纹,眼见刀鞘就剩伶仃的金属圈顶着,冲田撒手骗了一发攻击,骗少女翻扑高位,自己则滚过她肋下,趁机抽出弯刀来了一招见切斩,不料少女一腿蹬在他剑上,背后好似长了眼睛。
冲田踉跄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忽听少女一声:“咦?”
定睛,少女的靴子跟被削掉半块,隐隐露出rou色,却没流多少血。
一道雪亮的光划破冲田脑海,他脱口而出:“你喝了不死药!”
少女的脸色霎那间铁青。
大字加黑加粗,惊心动魄——我希望你为阿撒瑞人报仇。
施歌怔了几秒,忽然笑起来:“你怎么不去呢?”
“两年了,你就一直窝在穷乡僻壤,养一大堆玩具士兵?”
字写道:联盟不可信。我方科考行动受宪章庇护,海盗公然撕破协议攻击我方,可视为宣战,联盟不闻不问,且具有恶意截断我方母星通讯的重大嫌疑。我无法离开飞船,只能求助于人类,希望引起联盟总部督查机关的注意。
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求助的样子,施歌说:“老头是你豢养的打手?”
字写道:我赠予他方向和武器。我的运行系统遭到极大破坏,有限的实验品中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我告诉他目标,他似乎理解得很快,此后他的执行不受我的制约与控制。
“锅甩得挺溜。”施歌哂笑,“卑弥呼的传说是怎么回事,神社,地下回廊,你为何要搜集刀?”
字毫不停歇地回答: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执行者申请建造隧道与建筑物,并提供蓝图,我便修建,他令匠人向我描绘壁画的图形,我便如他所说。
敢情外面的洞xue和土桥都是你造的,施歌问:“那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