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配合的话,我很难帮你们!”
冲田诚恳地说:“别担心,告诉我不死药的位置,我替你们干掉鸣尊。这样你们就不必受它的钳制忍气吞声了,你在这里呆了两年,一定很想家吧?”
老头不气反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是不是在这里冻得太久,烧糊涂了?那个女孩儿刚刚丧命在鸣尊手上,我若告诉你,岂不是再也没脸见近藤勋了?”
冲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准备拜访近藤先生。”
老头一顿:“我会跟神社那小子谈的。他不过是个依附于鸣尊羽翼下的蝼蚁,只要发现其所作所为与鸣尊的意愿背道而驰,鸣尊自然会全盘接收他的士兵。你若不信,日后可以任意带人来跟我谈……当务之急是把你们送出去,耽误太久引来鸣尊,就是大麻烦。”
说完他便迈步往一侧走,鸡窝头急忙跟上,冲田道:“如果我不去呢?”
老头转身。他站在光与影的交界,鹰勾形的鼻子显得尤为瞩目。Yin影让他不太像老人,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肩担重任的大名心腹:“你还是不明白,你是个人类。”
“和狐狸无关。”冲田忽然提高了音量,“长川!”
“是!”鸡窝头吓得一激灵。
“你猜跟他走的话会遇见什么?”冲田说。
“啊?这、这……”鸡窝头全然不知所措,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汗如雨下,“回……回家?”
“你会死的。”冲田干脆地说。
“?!”
鸡窝头一惊,下意识扭头,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难怪说后生可畏。近藤勋能有你这么一个徒弟,真是福气。”
冲田毫不客气地说:“你也配提近藤先生的名字,真叫人恶心。神社守那幅样子是你故意造成的吧,为了这个,你才给飞船里的声音起名叫‘鸣尊’?我倒是好奇你从哪里看来这些的,长川,他与你师傅来往的时候,是不是见过那本讲三神刀的古书?”
“啊?呃……哦!”鸡窝头已经完全呆掉了,老头蓦地笑了一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保持柔和:“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现任城主叛国通敌,居然勾结上天人,下一步就是把全武州人卖给天人当奴隶了。哈哈,你以为这艘飞船原来是什么好人?它哪里来的实验材料,那些血淋淋的记录,你们都没有看见!它朝炮台开炮,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牲畜场不被破坏而已,这是一场天人与天人之间狗咬狗的战争,却让我们来当诱饵!”他猛然一甩袖子,“我要打破这一切,让它们看看人类也有非凡的力量与天人一争长短,大名怕死,我不怕,大名畏畏缩缩,就由我来当这个拔剑的人!”
冲田冷笑道:“不知多摩郡大名看到你这么实现他的遗愿,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前脚把我们处理掉,后脚就要派神社守去拜访道场了吧,行事卑劣,也敢宣称引领整个武州?真是大言不惭。”
老头盯着他:“你跟我走,我就放近藤勋一条生路。我幼年十分仰慕近藤周助,就跟你现在仰慕近藤勋一样,不想伤害他的儿子。”
冲田哂笑:“你自己觉得这话有多少说服力?”
老头道:“那就没办法了。”他抬起手掌拍了拍,“你得死在这儿。”
耳边传来沉重的铁链撞击声。“呛啷啷、呛啷啷”,十数个高大的人影从金属块投下的Yin影里显现出来,他们的打扮与外面武士截然不同,身披全幅战甲,鹿角大盔将面部遮得严严实实,犹如一辆移动的战车。这是一般只有领主级别才穿戴得起的盔甲,冲田难掩惊讶,老头哼了一声:“飞船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甲胄。”
绕栅板和祭坛,二十个重甲武士排成一个标准的圆形,将两人逼到中间。老头说:“他们两年前一同从多摩郡和我来到此地,却惨遭毒手,只剩我一个苟延残喘,斯人已化飞灰,只有看着他们,我才能想起一点以前的事情。”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圆圈,“动手。”
武士巍然沉默,闻言抬起裹着厚重铁靴的腿,齐齐朝中央压来。冲田的手心一瞬间沁出了汗,瞟了眼四周,光秃秃的祭坛上只有一根焊死的权杖,唯一一个金属块站在旁边。他想也不想朝金属块扑去,老头露出一丝嘲笑,捋起袖子,枯瘦如柴的胳膊上居然嵌了一个Cao作器。时隔两年飞船的动力系统还是如此平滑,金属块缓缓旋转,被钢缆提着笔直朝上升去。老头嗤笑道:“没用的,这地方我经营多年,怎么可能让你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逃掉!”
冲田充耳未闻,原地踩着权杖往上一蹬,径直抓住金属块边缘的空洞,刀柄系的纸条顿时被拽掉了一把,纷纷扬扬,仿佛一群白色的蝴蝶。冲田三步并作两步往金属块顶端的钢缆攀去,老头冷哼一声,两个重甲武士踏步上前,金属块顿时猛地一震。
低头一看,武士一人抓住了底部的一个角,钢缆的收势一滞,登时发出“嗡”一声尖锐的噪声。这一缓的功夫武士又围拢来五六个人,纷纷抓上金属块的底角,冲田一怔,手底金属传来一阵闷雷般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