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起落不定,只跟紧他的步伐,眼看他绕过墙角,身影消失在墙后,急忙加快几步,刚绕过墙角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
她心怦怦直跳,脸颊瞬时发烫。
谢怀轩却立即放开了她的手,立在墙根边回头向国公府门口看了一眼,见门口并没有人留意这边,叔母与含莹所乘的马车也驶远了,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温宛。
她清丽的脸庞上飞起薄薄一层粉红色,抬眸羞怯却含喜地望着他。
瞧见她这模样,谢怀轩呆了一下,忽然不知要如何开口问她。
温宛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脸颊却不由自主地越加发烫起来,方才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是要拉她入怀了!
“你……温小娘子,找我何事?”他在明知故问啊,可若是不开口问,这样默默对视着气氛便越来越暧昧起来。
“我……”温宛来之前反复想了一夜,她想要见他,向他问个明白,至于怎么问,怎么开这个口,她想了一夜都未做出决定。她原本想问他昨日为何不来的,可经过方才那事,她忽然改了主意,脱口而出道,“我喜欢你!”
可他却垂下眼睫,没有说话。温宛的心也就随之沉了下去:“你是嫌弃我家里是开药铺的吗?还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你讨厌的地方?”
谢怀轩摇摇头:“不是,与你无关,更与你家世无关,你是很好的小娘子。我不能……因为我已经心有他属。”
温宛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提起那女子,满脸都是温柔而留恋的神色,语调是那么怀念。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他这样念念不忘啊!
她只觉愤懑,委屈,不甘,胸口窒闷疼痛,像是心口被狠狠捏住了一样!她忍不住问:“难道你还忘不了她吗?她已经成亲了啊!”
谢怀轩只是柔声道:“请你别再来了。”
温宛倔强地瞪着他,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哽着声音道:“我和你是一样的啊!”
谢怀轩闻言怔住了,欲言又止。
温宛再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谢怀轩原地驻足片刻,终究是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哭着回去,远远地跟了一段,见她穿过半条巷子后阿桃迎了上来,两人上了一辆马车。他这才停步,折返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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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在回家的车上痛哭了一场,回到家之前止了哭泣,擦干眼泪。可她进家门时,宋氏一看便看出端倪,惊讶地问她:“阿宛,你怎么哭过了?”
温宛只看着娘亲平静地说道:“娘我不嫁那秀才。”
宋氏轻叹口气:“阿宛啊,你就听娘一句劝,那镇国公府真不是咱们家高攀得起的,何况他又不……”她瞧着温宛的神情,咽下后面半句,改口道,“先别说不嫁,去见见人,相看相看,说不定就看上了呢?”
宋氏好说歹说,温宛终于答应去相看了。宋氏长长舒了口气,她见过杨秀才,长得眉清目秀,谈吐又文雅,阿宛若是会喜欢那国公府的公子,至少不会讨厌这样的郎君吧?
这孩子心气高,刚被回绝了一时别不过来而已。从相看插钗直到成婚之前还要过好几个月呢,阿宛慢慢心平了,也就会知道父母替她找的才是最合适她的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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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日过去。温家与杨家约在茶坊的雅阁里相看。
这相看也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是郎君相中了娘子,便往她头上插一枝金钗,谓之插钗。若是没相中,也不用明言,免得女家丢脸,另外还会送女家两匹布谓之压惊。
谁知到了约定的时辰没见温家人来,就见温家派小厮过来打了声招呼,说是她们会晚些到,请他们谅解。
杨秀才的母亲朱氏想是她们有些意外耽搁了,也是情有可原,便笑着说:“不妨事的。”
相看之前她已经向媒人打听过,这温小娘子是坊间出了名的美人,秀外慧中心灵手巧,家境又富裕,若不是自家儿子有些才学功名,温家怕是还不肯将女儿嫁给他的。
然而杨家人接着又在茶坊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温家娘子姗姗而来。
宋氏入内颇为诚意地向杨家人致歉。
临出门前阿宛不知怎么打翻了茶水在裙子上,特意为今日相看新做的一条缀珠十二幅湘裙就这么糟蹋了。宋氏赶紧让她回房去更衣,没想到阿宛却换上了她平日常穿的一身半新裙装,但眼看已经迟了出门,宋氏也不好叫她回屋再换,只能匆匆出发。到了茶坊外,她又说要如厕,去了许久才回来。
宋氏当然不能说自己女儿打翻了茶水,如厕耽搁了时辰,只说是新来的女使笨手笨脚。朱氏也不好说什么,笑了笑道:“也没等多久。”
媒人这就嘻嘻哈哈打圆场,让气氛轻松不少,又让众人赶紧落座。
温宛入内始终戴着帷帽,朱氏与杨秀才都觉得有些怪异。
宋氏察觉异样,一回头,嗔道:“阿宛,进屋了怎么还戴着帽儿,摘了吧。”
温宛抬手,将帷帽摘下,朱氏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