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嘛?
最后的时刻,霍歆终于哼唧出了声,陈清禾呼吸粗喘,趴在她身上。回了魂,霍歆开始嚎啕大哭,“我不想走。”
霍歆在电话里一如既往的活泼,叽喳了半天,她声音敛了敛。
“行啊哥们儿,雪山之恋够时髦啊。”陆悍骁又问,“她哪儿人?多大了?父母是干什么的?”
陈清禾用力地贯穿她,发了猛,霍歆一改娇俏,沉默地受着,配合着,享受着。
他打了招呼,一句话的事儿。
陈清禾嗯了声,“招我喜欢。”
部队有始有终,来时开了个欢迎会,别时,欢送会也没落下。
农历春节前。
陈清禾也硬气,哪里苦就往哪里钻,愣是不服软。
然后轻描淡写地呵了一声,“老子喜欢就行。”
当年,陈清禾走得烈,陈自俨那也是犟了几十年的老祖宗,能容这一孙子拿捏?
“那我一二三给你打,周末你打给我,行吗?”霍歆泪水糊了满脸,望着他的时候,月光住进了她眼睛。
那头顿了顿,霍歆才鼓起勇气。
“陈清禾。”
“你答不答应呀?”他久不吭声,霍歆急了,“说话嘛,陈清禾。”
也不赖他多问,陈清禾这种出身和家庭,敏感着。
会议室人多空间小,陈清禾什么时候溜的大伙儿没注意。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陈清禾带她翻墙,到了一处隐秘的洼地。
静。”话虽这么说,默了几秒,陈清禾还是没忍住,“我爷爷身体可还行?”
这也是陈清禾,为什么表现出众,却始终不得提拔,两年还是个小班长的原因。
“你们的纪录片后期已经做完啦,马上就能在电视里看到你了。”
月光雪山下。
时间过得快,陆悍骁第三天就撤了。
“今天台长表扬我了呢,说我拍的新闻照片特别好看。”
“这东西,是你在花花世界吃不到的。”
得了,就这样耗着呗。
见家长了。
“嗯?”听到她叫的时候,陈清禾还沉浸在刚才她说的趣事儿里,嘴角弯着,“怎么了?”
哎嘿!
———
他的小蔷薇,蔫了。
又过了一星期,栏目组的录制进度也完成了。
中午饿了,前后没地儿吃饭。陈清禾得心应手地从裤腿侧袋里掏出匕首,两下在地上挖了个坑,然后从袄子口袋里变出俩土豆红薯。
“你愿意来见我父母吗?”
陈清禾弯着的嘴角,凝滞住。
陈清禾和霍歆就这么开始了异地恋。
“不清楚。重要吗?”
陆悍骁拍了拍他肩膀,转了话题,问:“那姑娘就是上回你让我帮忙的人吧,定了?”
别离意味着异地。
谁都无言,气氛到了,男女之事就跟一把火一样,轰声燃烧。
“那我能给你打电话么?”
又冰,又热,极致的矛盾感,带来了极致的快|感。
两人滚在干枯稻草堆里,上面还有薄薄的雪粒。霍歆裸着,被陈清禾抱着,疯狂地吻着,揉着。
“来前我去看了他老人家,挺好。”陆悍骁不太适应这天寒的地儿,冷得有点哆嗦牙齿,他又用力吸了口烟,看了眼陈清禾,“还怪他呢?”
霍歆家在沈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就靠着中国电信谈情说爱。
她透过陈清禾起伏的身体,看到了雪山之间,高悬圆润的北国明月。
“你半年才放一次假。”霍歆呜咽,指甲抠着他硬实的肌理,“半年好久好久。”
“乖。”陈清禾摸着她的背,声音也哑了,“我放假就来看你。”
在这待了一个月,工作人员都有了感情,感谢词说得真情实意,陈清禾坐在靠门的板凳上,看到霍歆低着脑袋。
哪知陈清禾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那你能每天给我打电话么?”
磨着他呢。
“可以,会有转接的。”陈清禾顿了下,“不过,也不能太频繁。”
他咬着烟,天儿冷,烟气薄薄一层从鼻间散出,跟一帧慢镜头似的。
又带他去看广阔农田,“我在里头堆过草垛,挖过水渠。”
陈清禾轻轻颤笑,“不会的,我答应你。”
休息的这两天,陈清禾带着陆悍骁去他平日训练的地方转悠,“瞧见那四米高台没?我单臂支撑,单脚挂板,五秒钟能上到顶头。”
“有纪律规定,只能周末外联。”
“陈清禾你有没有想我?”
陈清禾也是个能侃的,总能顺着她的话题,旁支出一些抖机灵的笑话,让霍歆乐得呼吸直颤。
是她的爱人啊。
他走的时候,给霍歆远远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