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擂鼓,感觉到他俊魅的脸孔朝她一寸、一寸逼近,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她突然浑身一阵虚软无力,像要融化一般。
“这样的反应才对嘛——”霁华满意地低笑,旋即扣住她的后颈拉向自己,深深吻住她丰润的红唇,饥渴地吮尝她的甜蜜,吞噬她的气息。
她昏眩得无力拒辩,心神飘荡之际,已被霁华褪尽衣衫,白玉般莹滑的肌肤尽现在他眼前。
“你很美,真的很美——”他痴醉地吻遍她滑腻的肌肤,激起一阵阵难忍的颤栗喘息。
她从不知准还自己竟是如此敏锐、易感,他随意撩拨,她便烧成了灰烬。
星眸半张,她看见他卸下衣物的模样,在红融融的烛光下,散放着高洁眩目的光华,不禁神为之夺。
他的身躯朝她覆盖上来,她初次接触男人的身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赤裸裸地相互厮磨,竟会带来如此舒服强烈的快感,她隐约感觉到抵在她两腿间坚硬灼热的需要,小腹逐渐纠结起一股奇妙的饥渴和热chao,她知道洞房花烛夜要面临的这一刻来临了!
她很紧张,却不害怕,因为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就在她浑身烈火乱窜,恍惚分神时,炽热而巨大的亢奋骤然冲进她娇弱的体内——
“啊!好痛!”突来的剧痛超出她的预期,她失声呐喊,惊慌得猛力推打压在她身上的汗shi胸膛。
“等一下,先不要动!”他咬牙切齿地喊,前额靠在她的额上,蹙眉抽息。
“不要!真的好痛,你先走开啊!”都快被撕成两半了,还叫她别动,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破身都会痛,你慢慢习惯我的存在就好了。”他浑身紧绷,静止地等着她适应。
“我知道会痛,可是会这么痛吗?”她全身僵硬,忍受着不断蔓延的痛楚,可是体内那个“它”忽然不安分地抽搐了一下,立刻又是一阵闪电般的剧痛袭来。
“叫我别动,你为什么还动!”她气得槌他的肩膀。
“那可不是我要动的,我也管不了它啊——”拜托,他也被欲望折磨得很痛好吗?
“哪有人管不了自己的身体,你骗我没经验——”她突然又失控地痛叫出声,因为他正挺身缓缓抽动了几下。
“我没骗你,男人本来就管不住下半身……”他真的管不住了。
在她温润紧窒的包覆下,每动一次,他就亢奋得几乎失控。
“你不要动啊——”她拔高声音大叫。
“怎么可能不动,不动就结束不了啊!”他再也克制不住了,逐渐加快速度,放纵尽情驰骋的欲望。
她推阻不了他强烈的进袭,痛得不住颤栗,在难受和痛楚之间,夹杂着一种奇异难言的快感,汲走她全身的力气。
一刹那间,他挺身一送,进入迷眩的幻境,在她体内彻底溃散。
他瘫软在她身上无法动弹,脸孔埋在她香汗淋漓的颈肩,粗重地喘息着。
“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他万分怜惜地轻吻她颊畔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这么痛,没有下次了!”她气呼呼地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啊——”
霁华发出一声低哑的惨叫。
洞房内,两边都挂彩,谁都不吃亏。
宫内难得一次的家宴,就从霁华左颊上那条长约两寸的抓伤拉开热闹嘲弄的序幕。
“九弟洞了房,怎么守宫砂没有不见,反倒还多了一道伤啊,哈哈——”霁瑞带头先开炮。
“霁瑞,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笑话弟弟,真是没教养!”瑜皇太后不悦地低骂了句。
“瑞儿,少说几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璃太妃斜瞟一眼没出息的儿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耍一张嘴皮子,连胛累她这个当娘的被人讽刺没教好儿子。
霁华一迳替苏含羞挟菜,对那些带刺的话恍若未闻,他关心的是坐在身旁僵硬得像根木头的爱妻。
盛妆打扮、美若天人的苏含羞,可惜自一进宫到现在,都是一副惊呆得无法回神的模样。
“动一动筷子,别像个傻瓜一样。”他在桌底下用膝盖轻碰她。
“啊!喔。”她不自在地拿起筷子挟菜,尽量摆出落落大方、坦然自若的表情,只不过动作僵硬得倒像第一次学会拿筷子。
她羞窘得红了脸,没办法,自小出生在秀逸的水乡江南,习惯了那股淡妆轻抹的典雅味儿,嫁入豫王府后,豪华气派的王府也令她吃惊不小,但和眼前雍容华贵、富丽雄伟的皇宫一比,那真是算不了什么了。
单独面对霁华这个豫亲王时,尚能抵挡得住他那尊贵的光芒,可是当出席这场家宴的人有皇上、皇后、瑜皇太后、璘太妃、璃太妃,以及王爷、公主,还有不少皇室近亲时,她都快被那种炫人的光芒刺得头昏眼花了。
突然,她好不容易挟起来正要送进口中的鸽蛋,从象牙筷中滑了下去,咕噜噜地往前滚,滚进璃太妃的桌子底下。
她的脸轰地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