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到了她的灵魂里,令她心悸不已。
“我不会放弃。”他凝望着她,笑容似有若无,宛如被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我会一直前来提亲,直到你答应为止。”
苏含羞的心怦然一动,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慌乱,目光被他紧紧锁住,移也移不开。
他是认真的吗?不是吧?可是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她都不该有那种芳心窃喜的感觉呀!
“用、用不着白费力气了,不管你来几次,我的答复都是一样。”她的神情略显慌乱,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和意志,才将视线从他的注视下转移开来。
一别过脸,苏含羞才发现全屋子的人眼睛都瞪得很大,大气不敢一喘地看着他们,她尴尬地红了脸,懊恼起方才一时的失控,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Jing神不济,两眼昏花,才会把他那双漂亮过头的眼睛错看成了深情款款的凝眸,害她当众失神,丢尽了脸!
霁华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她羞窘无措的表情,无法解释内心那股奇妙的悸动,他难以想象自己会有不经思索就说话的一天,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也没没想地说出连他自己都吃惊不已的话来。
“含羞姑娘,我说到做到。”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一日不答应我的求亲,我就一日也不会放弃。”
往往不假思索的,才是心底最真的话。
苏含羞的脑子一片混乱,彻底被他动人的低语和醉人的视线迷得失去判断力,她竭力压抑混乱的心跳,用力警告自己不可被这个色王爷的把戏给迷惑了,说不定他就是用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戏弄哄骗过不少女人。
可恶!这种人最可恨了!
“九王爷,请您滚回去,别在这儿卖弄风情,乱演教人作呕的求亲戏码了,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
她猛地旋身,很用力地拔腿疾步奔出大厅,甩掉霁华灼热的凝眸。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噤若寒蝉,个个都担心自己目睹了豫亲王受辱的这一幕,会不会因此惨遭杀人灭口?
“哐咚”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苏总督已经吓得晕厥过去,面色惨白了。
霁华轻松自若地低笑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各位大人,菜都凉了,请随意用,别辜负了苏大人的盛情款待。”霁华迳自举杯干了,脸上依然挂着悠悠的笑意。
“是、是、是……”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尴尬地重拾酒杯、碗筷。
霁华再替自己斟满一杯酒,缓缓啜饮一口,舌尖在口中无意识地打转,像在品味酒香,有一瞬间恍神。
原来只想帮苏含羞完成一场复仇计划,谁想到他竟会脱序演出,意外发现自己无法克制地受她吸引,内心深处期盼她真的会答应他的求亲。
他脸色镇定,心中则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狂乱风暴——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认真思考豫亲王福晋的合适人选。
豫亲王亲自登门求亲,却遭苏含羞严词拒绝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江南大街小巷,霁华对自己成为江南百姓人人津津乐道的谈笑对象,丝毫不以为意,仍然日日上总督府提亲,结果依然次次遭拒。
他果真如那日所言,苏含羞一日不答应他的求亲,他就一日不放弃。
像霁华这般身分仅次于皇帝的大人物,天天上演如此轰轰烈烈的求亲戏码,怎么可能不震动整个江南,就连京城也都感受到馀震了呢。
冷清寂寥许久的总督府,自那日起就门庭若市,苏承应重拾总督雄风,接见川流不息的大小官员,就连大门前的两尊石狮子,也差点让看热闹的无聊百姓给挤歪了,苏含羞的身价水涨船高,不论有无妻室的男子,任谁都想瞧一眼连尊贵的豫亲王都求不到的苏含羞,究竟是何方神圣?
虽然苏承应和夫人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但也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万一惹得豫亲王翻脸,可就大大不妙了。
“含羞啊,你的架子也该端够了,回绝九爷这么多次,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苏夫人担心女儿玩得过火,忙给她提个醒。“你呀,不可再给九爷难堪了,当心他恼羞成怒,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那咱们全家还有命吗?明儿个九爷若是再来求亲,你就答应了,知道吗?”
“我才不是端架子,谁说王爷求亲我就应该答应的?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福晋,宁可当尼姑去。”苏含羞嗤之以鼻。
“瞧你,就爱胡说八道。”苏夫人在她额上轻敲一记。“人家豫亲王是先帝爷的爱子,当今皇上宠信的亲兄弟,光是那份尊贵的血统就无人能及了,再说,人家豫亲王生得俊逸挺拔、玉树临风、温和斯文,娘这辈子都还没见过条件能好到无可挑剔的男人,这还不够你稀罕的?”
是很稀罕没错,苏含羞在心底默认,那个俊美的豫亲王确实身分惊人,外貌更是无懈可击,甚至还拥有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致命吸引力,连定力极好的她都险些臣服在他的魔力之下。
可惜,她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搜集稀罕之物的欲望,只要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