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收弄收弄也是一小包袱,不由得眼睛就又红了。
她付纹,怎么就混到了要饭的地步?
再说,就是这些银子,也指不定,她能不能守住。
孙夫人又让人收了,付纹以前在家里时穿的衣服,并钗环待物,足足有两大包笼。
然后又求着大夫人,拿了给琰做的,还没上身的新衣服,让付纹拿到吕家去。
就说是给吕简做的。
为了女儿,孙夫人可谓是低到了尘埃里。
只希望吕简看在付家对他好的份上,能善待付纹。
孙夫人也叮嘱了付纹,让她收着点儿脾气,小小不言的事,就忍了吧。
等到付纹被送了出去,孙夫人当时便就哭晕了过去。
赵夫人指挥着婆子丫头,连忙的将孙夫人抬进到了屋里。
这时候,却又不敢请太医了。
也只得让个有经验的婆子,狠掐孙夫人的人中。
并让人拿了清心丸来,化了水,强给孙夫人灌了下去。
自然的,客人全都走了。
男人们从前院过到后院来,便就都从自家的媳妇嘴里,知道了付纹的遭遇。
想到付纹以前的跋扈,都免不了有些悲伤。
而付新被吕简吓了一跳,跑归回燕去后,便就再没有出来。
绣燕打发了屋里的丫头,将事情告诉给了纪妈。
纪妈去安慰付新,让绣燕去敲打那两个丫头,不让乱说话。
坐到床上,缓了一会儿,付新才定住了神。
让纪妈拿了水跟布来,将那乌金镯子洗了,擦干净了,重又带到了手腕处。
心下不由得便就想起了罗辉。
幸好罗辉送了她这个,今天刚好用上,要不然……
付新只一想,便就吓得浑身又发起抖来。
当时的情景,被任何人看到了,她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付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吕简对她好像与别人不一样。
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位故人。
上回在赵府,也许是做客的关系,付新虽然怕吕简。
但决没像今天一样。
现在冷静了下来,付新盘算着,以后她要小心些了。
现在吕简与付纹结了亲,虽然现在看着不大好,但终归亲戚做成了,少不得来往。
以后但凡付纹和吕简上门,她便就足不出户。
但却又觉得光这样,还是不行。
万一在哪儿碰上呢?
就像刚刚在假山后面一样。
付新抿了抿唇,算计着罗辉也该派人过来,给她送东西了。
想到这儿,付新的脸,便就红了。
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始往外泛着甜蜜。
以往,付新都会让来人,给罗辉带些个她做的小玩意。
这一次,付新却写了封信给罗辉,让来使带了回去。
大意将碰见吕简的事,毫无隐瞒地与罗辉说了。
付新倒也没有跟罗辉客气,而是直接问罗辉要两名勇武的边女来。
冷不丁听得付新有信来,罗辉简直是如获至宝。
整个人的喜气,挡都挡不住的顺着周身往外冒。
待看了信的内容之后,罗辉直气提拍桌子。
若不是现在战事吃紧,边关时刻离不得人,他非亲自上京上去,将吕简宰了不可。
张秀儿和韦玉听得付新来了信,也都跑到了罗辉这儿,来问京上的情况。
罗辉当然不会给她们看信,只是敷衍了几句。
张秀儿和韦玉也知道,京上太平,只要付国公不出什么事,付新不生病,便就一切平安。
也就全没当回事。
只当两个正甜蜜着呢。
罗辉离京之后,便就赶上了押着李演的差队,一路上差役钱财供着。
李演倒也没受什么罪。
只是不干净而已。
等到了南边,李演到边关上才上了号,罗辉便就拿着罗满的提号来提人。
将李演便提到了自己这边来。
由于韦贤父母不在身边,便就由着韦贤和张秀儿做主,将李演和韦玉的婚事给办了。
开始时,李演不大乐意。
毕竟他现在是流放边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京上呢。
再说就是遇大赦回去了,也不过一介罪人白衣,连平民白衣都比不得。
李演不想拖累了韦玉。
韦玉一副你若不娶我,我便就出家当姑子去。
再加上韦贤、罗辉等人劝说李演:
家破了又如何?
人家史万岁不也曾获罪流放边关?最后不也照样自己挣了份家来回来?
骁卫大将军薛仁贵当年为种田郎,欲迁祖坟以自富,其妻柳氏当时就说:
“夫有高世之材,要须遇时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