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脱了几层皮都是轻的。
楚美人知道自己的小身子板儿,她进了慎刑司,必是横着出来。
被浇了热水后,楚美人浑身shi透了,这冷风一吹,她渐渐的发起烧来。
巧言冷眼看着她双目浑浊的样子,大抵知道她现在脑子不清醒,也懒得去审问她。
楚美人像死狗一样的被拖走了,谁都没有对她留情。
这样的人,他们待她温柔,最后惨的是他们。
如今宫中是皇后娘娘的天下,区区美人还想着动手脚算计,真是想方设法的找死。
苏婉兮最后还是偷偷尝了一口酒,在院首出的饮食忌单子里,酒可以浅酌一口,不可过量。
但只是那么少的可怜的量,苏婉兮却依旧晕了过去。
拓跋护停下弹琴的手,无奈的看着倒在石桌上苏婉兮。
白皙的脸蛋,脸颊处酡红一片,像是涂上了上好的胭脂,令她绝世之容更是惑人。
拓跋护把她抱到乾清宫里,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盖好被子后,沉迷的看着她的脸。
“兮儿,朕很庆幸。”
拓跋护话没有说全他庆幸的到底是什么,安静的寝殿里亦没有追问他庆幸什么。
坐在床前,拓跋护凝视了苏婉兮许久,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整个人都似泡在蜜糖里,泛着甜味儿。
如果此时于辞在这儿,他肯定知道拓跋护藏在喉头的庆幸是何。
拓跋护庆幸他在遇见苏婉兮之后,因着受伤等诸多原因,再也没有宠幸她人,只干干净净的有她一个。
大概因着如此,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阻隔,可以尽情的靠近爱慕。
有第三人插足的关系,总是比不得亲密无间的俩个人。
苏婉兮她是在最合适是时候遇到了拓跋护,这是她的幸运,更是拓跋护的幸运。
苏婉兮第二天醒来,头有点儿昏沉,没有大碍,仅是不够清醒。
自她睁眼,便被花语和玉璃姑姑责怪的眼神围绕着,弄的她心虚不已。
“呵呵。”苏婉兮干笑着开口,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玉璃姑姑端着张严肃的脸:“主子,如今是正午了。太子殿下早前想您时却见不着您,因而哭闹了许久。”
玉璃姑姑这是苏婉兮哪儿疼,往哪儿插呢。
苏婉兮闻言马上满腹自责,小炽儿是她苦等两世的孩子,她疼他疼到心尖儿里去了,怎舍得他哭。
“竟是这个时候了吗?太子现在如何了?快伺候本宫去看看他。这么冷的天,极容易伤嗓子,万一太子的嗓子疼了可怎么办?”苏婉兮掀起被子,作势要下床。
寝殿里烧着火龙,并不会冷,但花语和玉璃姑姑见状仍旧被吓了一跳。
“奴才的主子诶,这数九寒天的,您小心点儿。太子殿下前不久刚睡着,奴才请院首大人特意瞧了一番,殿下无碍。只是,主子您以后,还是不要再沾酒了。”花语好生好气劝慰着苏婉兮。
苏婉兮被塞回被子里后,其实没觉得被子里被子外有什么温差。
知晓小炽儿没事儿,苏婉兮这颗心就放下了。
“放心吧,本宫以后不沾酒就是了。”苏婉兮气弱的许诺道。
花语、玉璃姑姑眼睛瞬间亮起:“主子可是说真的?”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苏婉兮有些迟疑。
“诶,可怜方才太子殿下,哭的真真是。”花语叹了一口气。
苏婉兮顿时果断道:“本宫说到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宫不是会食言的人。”
花语笑颜如花的凑上前,给苏婉兮端上漱口的茶水:“主子您说的,奴才肯定信呀!”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苏婉兮想自我欺骗没中计都不行了。
她这是被坑了呀!
小炽儿总会长大的,她的人生有大半辈子没过去,难道她以后都要因此话而滴酒不沾么?
虽说她不是嗜酒如命的人,但偶尔小酌一番,别有一番滋味啊。
苏婉兮幽幽的望着憋着笑的两人:“你们俩儿就趁着本宫这脑子还晕乎着,赶时间欺负本宫呢。”
玉璃姑姑嘴角噙着笑,不答苏婉兮的话。
花语和苏婉兮关系亲昵,偶尔打趣几句无法,便接话道:“是主子疼惜咱们,不和咱们计较。若不然以主子的蕙质兰心,奴才哪里能逃过主子您的火眼金睛。”
“你惯是会哄我。”
苏婉兮言语间换了称呼,花语和玉璃姑姑终于松了口气。
“那不安分的玩意儿们,可都揪出来了?慎刑司怎么个说法?”苏婉兮梳洗过后,彻底清醒过来。
玉璃姑姑敛目上前,弯腰替苏婉兮整理腰间环佩香包。
“慎刑司宫揪出来四个,皆是美人、才人。奴才请于总管查了她们的家世,发现这四人家族互相联姻,关系紧密。而上次那个服罪的侍卫,认的宗族正是他们属下的一个小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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