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纯良的笑了笑,柔声道:“皇上说今年的年节要大办,最好能普天同庆,与民同乐。那些东西能手段通天,在无宠无权的境况下还钻的了空子,定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她们钱多的花不出去,便给百姓们过个好年吧。”
叶贵妃望着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苏婉兮,头皮一阵发麻。
她狠么?她是狠,但是她远远不能和苏婉兮相比。
苏婉兮这是想着先榨干了那些人的价值,再让她们覆灭,真真是丁点儿不浪费的。
“佩服!”叶贵妃憋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苏婉兮乐的咯咯直笑:“好了好了,等我查出是哪些人,将名单都交给你。大抵也就那么几个,你平素多盯着点儿,免得她们兔子急了去咬人。平安到底太小了,若是有人拼了命的想害他,就麻烦了。”
“她们敢么?”叶贵妃凤眸挑起。
那些人当然不敢,叶贵妃积威甚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伤的了她的。
掌宫权的四个人,有三人都遭了算计,如今唯剩下浅绿。
浅绿暂且不知苏婉兮、叶贵妃和宸王妃发生的事,她看着眼前的侍卫,满眼怒火。
“大胆奴才,说出指使你的主子,本公主可以留你全尸。否则,本公主掀了你家祖坟!”浅绿由着几个宫婢护在身前,气不可遏。
被五花大绑的侍卫跪在地上,他的膝盖已经在跪地时直接跪碎了。
“臣爱慕公主,无人指使。”那侍卫眼神火热,似乎他真的只是一个爱慕之人。
浅绿气极反笑,这天下爱慕她的人多了去了,但有几个起心思下药想强了她?
若说没有人暗中指使,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是么?倒是个嘴硬的,可惜效忠错了人。你年纪轻轻能入了羽林军,本有着大好前途,现在这般自毁前途,看来是和家中之人不亲,对他们的死活无所谓了。”浅绿冷哼一声:“你们把他送到他家祖坟前,让他亲眼看着祖坟被掘出来。反正是个不怕死的,其他想必也是不在意的。”
侍卫没想到浅绿真能如此,死者入土为安,挖人祖坟有伤天和,他不信浅绿一个公主敢做出这样的事。
名声大于天,皇家人都是要脸的。
一想至此,心慌不已的侍卫再次镇定下来。
他笃定浅绿不敢做,但是浅绿行事从不顾忌他人,普天之下能劝的了她的只有苏婉兮。
苏婉兮得知此事后,淡然的脸瞬间被冰雪覆盖。
“你们全听大长公主的吩咐,想拿名声要挟皇室中人么?也不看看自己是身份。”
前来禀报之人,头深深的低下,不敢抬起。
苏婉兮这个模样,实在是太过恐怖。
俯看着地上卑微跪着的奴才,苏婉兮忽然笑了:“皇家威严不可侵犯,以后谁人敢以身试法,照比此事。”
侍卫听到苏婉兮命人传来的懿旨后,绝望的瘫软在地上,他是家族的千古罪人啊。
他自幼就是孤儿,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为了家族他铤而走险,谁料却是如此结果。他以为,最多,最多他死,怎么就牵连了他的祖祖辈辈呢?
“大长公主,臣愿意以死谢罪,求您放过臣的宗族。”侍卫哀求着,声声啼血。
“你本该死,凭什么拿这个和本公主交换?朝令夕改的事儿本公主做不来。况且,到了如今你也不说出幕后之人,如此忠心耿耿,本公主佩服。”浅绿笑眼弯弯。
侍卫可不觉得浅绿这模样多友善,他分明看到她的背后占着勾魂的黑白无常,Yin测测的冲着他笑。他还看到她的身后飘着他的列祖列宗,怨恨狰狞的骂着他。
这事儿的结果很快就传遍了满宫里,京城外当场围观的人也有很多。
浅绿的狠辣之名,暂时洗刷不去,但是桂王不在乎,这就不重要了。
一个孤儿突然找到家族,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苏婉兮派人紧盯着桃红色宫婢,只见那桃红色宫婢在得知侍卫祖坟被挖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真是有意思!年关越来越近了,本宫就不陪你们这些野猫玩儿了。请皇上摆驾芙香轩。”苏婉兮轻轻捋了捋袖子,宫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逶迤华美。
芙香轩名字听着柔情百骸,实际上是个被冷落许久的嫔妃院所。
拓跋护得知苏婉兮要去芙香轩,很是疑惑,但他那对苏婉兮百依百顺的性子,即使心中不解还是立马摆驾去了。
帝后二人一前一后到了芙香轩前,让周围的嫔妃很是好奇。
这个地方别说是帝后,连嫔位以上的宫妃们都没有来过。
宫里住着的都是金贵人儿,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皇后娘娘驾到,楚美人前来拜见。”内侍尖细的声音,惊起不远处鸟儿飞起。
一阵阵翅膀扑扇的声音,愈加显得这里荒凉。
芙香轩满地落叶,连个打扫的奴才都没有。
被点名的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