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这事是越郡王揭破的,现如今越郡王‘已死’。她若还她声誉,不就是打越郡王的脸么!
“那长庆街最繁华的铺面如何?”萧七意气扬扬道。
胥邪道:“不如何。”
“何六小姐想要什么赌注直言便是,再过不了多久,就截止报名了。”东方世子道。
何乐安道:“很简单,若我赢了,你萧七和你邵盈秀各在台上说一句话即可。若我输了,便也还你们这句话,你们同意我便参与,不同意便作罢。”反正她原就无意参赛。
“什么话?”萧七和邵盈秀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何乐安拜托伺候在旁的小厮递来纸笔墨,在一角落的小桌书写几笔,折叠好纸张,递给饶有兴致的薛世子道:“要说的话便在这张纸里,由薛世子掌管,东方世子监看,如此不论输赢,我都无法篡改,免去到时你们指责我自恃赢了而故意过分为之。”
“这主意确实免去事后种种纷争。”东方世子愿意帮忙监看地颌首笑道。
邵盈秀不用猜也知道那话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尚且公平,且她很有信心能赢,为了这次花朝节夺魁,她已经苦苦练习大半年了,只为拿下花仙子的头衔,洗去被何乐安泼来的脏水,邵莹媛和邵映雪也是来帮她刷掉其他选手助她赢的,便爽快地道:“我同意了。”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萧七也没有别的意见。
于是,何乐安在截止报名的前一刻,报了名,铜锣鼓声激荡振奋地敲响后。比赛开始了,第一场是花诗,在限定的时间内,轮流yin出自创的,与花相关的诗便可,yin不出者或被发现抄袭者皆退场。一炷大金香燃尽后,台上只剩下十五个姑娘了。
第二场是簪花,是以彩纸剪出来的百花装饰举办方提供的小树,打扮得越漂亮,得评委给分越高者,为胜利。
何乐安的手。是素来巧的,且想法灵活,平日总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对色彩与花纹以及立绘的控制能力极高,当众人都以传统的想法与工艺,通俗地剪出不同姿态的花插在小树茂盛的枝桠间时。她为小树套上一条白宣纸扭制的拽地裙子。
又在裙子上戳出小孔,插上朵朵或鲜红或浅红或粉红的剪纸花,以渐变的模式,一点点地铺设于裙摆上,换来围观者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叹与赞扬,连参赛的萧十一和邵映雪都看呆了。更别提远远比之不及的邵盈秀和邵莹媛了。
这一场,毫无疑问,是何乐安获得胜利。
最后一场比的是雕花,以举办方提供的瓜果而雕,当然除了琳琅满目的瓜果供参赛者挑选外,还有时间限制。这看的,便是日积月累的技术与技巧了,众人大多都雕自己练习过几千遍,最栩栩如生的那些花朵盆栽,偏偏何乐安又玩起出其不意,别人一朵两朵三四朵都要弄得手忙脚乱了。她却轻巧地以冬瓜为盆,雕制出一个荷花池出来了。
邵盈秀那一盆维妙维肖的牡丹花瞬间失色了,她知道何乐安汤炖得好,小炒也会几味,但从没有想过,雕刻的功夫也这般超群。原以为她毫无准备,她定能赢她一筹的,怎想!
能与何乐安一较高下的,现场只有萧十一,她雕的是一颗桃花树,树干上还有几只大小不一却串成一挂的白玉灵猴子,周遭的讨论十分激烈,喧闹好想响在台上每一个心里般。
邵盈秀咬紧了牙,点缀手中的牡丹花,而动手的时间即将停止前,何乐安在所有人的惊疑中,拿起旁边的数条青瓜,抓成了汁水倒于冬瓜池里,那一盆荷花顿时活了。
评委们上台观赏打分时,还惊讶地发现活灵活现的荷花下,清清淡淡的青瓜汁水中,有锦鲤若隐若现呼之欲出,对比萧十一的单调,何乐安这一盆冬瓜,可谓有声有色,高下立见,官方的评委们当即给出史上最高的分数让她取下‘花仙子’的称号。
台下观众欢呼不止,邵盈秀恨恨地道:“何乐安,你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得毫无准备。不愿意冒险比赛,叫别人看了笑话的样子,教她越发想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不择手段怂恿她参赛,可她分明有把握得很!
听得她的声响,台上的评委和参赛的姑娘。都纷纷看向过来,何乐安无语凝噎地道:“我一开始不想参加比赛,是因我一个已经定了亲的姑娘,没必要和谁争抢这个美名。”
她笑道:“我也从没有说过,我不会雕刻或者雕刻功夫不怎样,是你们自以为是。非逼着我参加,我赢了,又怪我藏了一手,故意叫你难堪,每每如此行径,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特别无耻又特别卑鄙吗?”自己傻就算了。偏要以为别人都如她一般傻,真真没救了。
邵盈秀只觉得她的笑容讽刺极了,对何乐安也深恶痛疾到极点,上次红疹也是这样,为什么她总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后还装出那么一副无辜纯真的模样呢,她真的恨不得扑上前撕碎她的脸。见她说罢,和邵映雪一起走下台,心中如毒的恨意支使她走过去,在快速地越过邵映雪身边时,狠狠地一撞——
棚子搭得不算特别高,但摔下去绝对吃不了好,何乐安完全没有料到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