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笼罩在沉沉郁色之下，“医生也给不出什么结论, 只说让在我实在难以掌控情绪想要实施暴力的时候吃一点安定药剂。”
“成年以后, 我就不吃了。因为还算能够勉强控制住，再怎么发作, 也没再众人面前有过出格行为。”他说得很肯定, 周小酒没忍住问他：“你是说你觉得你平时对演员的尖酸刻薄批评都算是不出格的行为么？”
徐继年很坦然：“是啊，不算。”
他锐气十足地盯着她, 歪歪脑袋, 反问她的语气很冷漠：“算么？”
周小酒：“……好好好，不算不算。”
她拱手认输。
徐继年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他继续说：“像我对你做出的……”他自己也有些犹豫, 语气变得缓慢下来，“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
周小酒认真听，试图帮他找出病因：“是因为什么呢？是我长得太好看了你情难自禁吗？”
徐继年冷漠地看她，Yin郁的眸色幽幽凉凉：“……”
540说：“他好像生气了哎。”
她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嗯喽，我知道。”
她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徐继年没能避开，只皱眉盯她，她施施然说：“我知道嘛，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像我这么可爱的人，谁能忍住不亲亲呢？”
她的撩人功夫顺手得很，随口就能撩得人腿软发昏。
徐继年垂眸，他眼神放空了一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慢慢说：“你说的倒也没错。”
“但是，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当时的心情不仅仅是想靠你更近一点。”
徐继年冷冷地看她，突然笑起来，“我还很想吃掉你。”
……一口一口，吞噬入腹。
他的眼神寂冷，仿佛搁置在冰川上许久，又像是一只隐匿在深处伺机而动的野兽，周小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喂，你干嘛吓唬我？”
周小酒不满地拍了两下他的脸，重重的，很不给面子说：“……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徐继年低声笑了，他靠在沙发上，眼睫毛颤动，眼尾撩人，一张俊脸上满是宛然笑意。
他说：“阮绵。”
周小酒嗯了声，“你继续说你的病，我做个记录。”
她笔下刷刷记录着他的发病性状，将“咬人”“亲人”做了个重点加粗。
徐继年看着她的手指，眼神纷杂，他抿着唇，淡淡地想起了他当时扑咬她的时候，那样奇特的情绪。
不想她走，甚至想着，咬她，吃掉她就好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也同样困惑。
周小酒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头也不抬就掐住他的下巴，随口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继续写：“清醒了吗？”
“……”
徐继年被她亲得一恍惚。
他凝眸看她奋笔疾书，冷酷无情地说：“我是真的想吃掉你。”
“最好还能先杀了你，然后一起死算了。”
他毫无波动地说，然后就见到她犹疑地抬眸看他，果不其然，看见了他脸上迟迟不褪去的Yin郁与冷漠，她皱着眉，放下手中的笔。
“徐继年？”她半起身，伸手抱住他的脑袋。
他的呼吸灼热，在她耳边，他眼也不眨，Yin森地看着她，英俊的眉眼间满是吓人的色彩。
周小酒有些懵：“刚才不是亲过了吗？他怎么还这么可怕？凶得不像样。”
540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然你再亲亲？”
周小酒捧着他的脸，不解地看了会，像是在端详自家狗子怎么一夜之间就不认主人般，她叹口气，然后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他一口。
一边亲还一边摸他耳朵：“清醒了吗？”
徐继年眼神波动，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像是才恍惚过来般，耳朵尖红彤彤的，“嗯，清醒过来了。”
周小酒就停了，她拿起笔继续写，也不怎么在意他之前的情绪波动了。
事实上，这几个月时间内，他们之间的亲吻多得发指，比寻常情侣还要多，若是有人看见，只怕会以为这是一对处于热恋期久久不能自拔的情侣。
周小酒默认了宋河以为她是徐继年女友的身份。
如540所说，她也是时候找一个合理的关系进行拯救徐继年的主线任务。
若是这三年想着要以亲吻压过徐继年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自杀冲动，她所作的这些自然是必须的，一个恰当的女友身份无疑很有必要。而这事在540说了那一句话后，周小酒就觉得更有必要了。
周小酒心知540所说的不会是无的放矢，徐继年的存在一定不会永存。
而他……究竟是什么？
周小酒凝眸恍惚，突觉耳边有热度拂过，是徐继年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他的手指修长而柔软，轻飘飘地捏了下她的耳垂。
很柔软，像是无意，又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