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司机不注意,在鞋底子写了一行字:救初
欢,打傅南衡的电话!然后我把傅南衡的电话写上。
把这只鞋扔了出去了。
想了想鞋的目标太小,可能会有人认为是谁不小心掉下去的,不会捡起来看,
所以,我又在瑜伽垫上,拿笔写了起来。
很好,出租车的后面,在座位上绑着一支笔,这是乘客用来给司机写意见的,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样一辆车,可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又在瑜伽垫子上面写满了字,然后从窗口里把瑜伽垫子扔了下去。
想必会有人捡这块瑜伽垫的。
“你在干什么?”刚才前面的司机一直在专心开车,我在后面的动作很轻微,所
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干什么!
我把瑜伽垫子从窗口扔出去的动作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只是把瑜伽垫子扔了,怕到时候,我下车的时候,想跑也跑不动,背着它
我很受限制!”我神色从容地说了一句。
“别妄想了!”司机大概在笑我的幼稚。
真是奇怪的很,我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了,难道因为先前曾经遭受过许多
这样的情形,已经形成习惯了吗?反而很有处事的技巧的。
然后我拿起出租车后面的杂志继续看。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鄙夷地笑了一下,“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被
绑架了还这么从容自若的人,是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说了一句。
上次傅南衡曾经跟我说过,莫语妮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我又加了一句,
“最好让莫语妮把我一尸两命!这样,她的罪行更重!”
司机又鄙夷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看到他的目光专注在前面的道路上,我拿起笔飞快地在杂志上写了起来:救初
欢,打傅南衡的电话。
和在鞋上,瑜伽垫上写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
怕乘坐这辆车的人认为这是某个人随便写的,没有时效性,所以,我在下面写
下了今天的日期,六月五号。
没有手机,没法导航,我又是路盲,不知道车这是在往哪走,我知道前面一个
路标就记下来,看到一个就记下来,是按照顺序记下来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告
诉别人,我是沿着什么道路,往什么地方走。
现在的人,总是事不关己,虽则如此,我也知道从没有希望中求希望,希望从
黑暗中看到一丝微光。
我在杂志上写了一页又一页,是在两本杂志上写的,我现在已经把其中的一本
杂志塞到了后面布娄里,在另外一本上画小人。
万一司机要是抓住我,我就把这本交给他,这样就能够保全另外一本书。
虽然我的行为看不出来紧张,但是一旦我靠在后背上,就发现,我的额上竟然
渗满了汗。
我不是害怕我自己怎么样,而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曾经说过,要陪着孩子
出生,成长,看我的肚子大起来,看我将来给孩子喂nai,将来老大要出国留学,回
来继承家业,这个孩子,他希望他成为一个学者的——
莫语妮已经是将死之人,肯定会想拉一个垫背的,她知道我怀孕了,所以就想
拉上两个,这份心思,我看得很明白,所以,也有些毛骨悚然。
毕竟斗了这么多年,我好歹也成长了很多。
这次,他还会以为这次是我一个人逃走的吗?如果他这样以为,我真是跳进黄
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他,想到我们的孩子,心情就莫名地伤感,沉重。
司机开了好久好久的车,我又在后面躺着睡了一大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按照这个人开车的速度估算,肯定已经出了北京
城了,并且出得很远。
那个司机下车,然后打开了我的车门,说了句,“下来!”
我就跟着下来了,我现在必须听话,他万一要是打我,对我的孩子不利。
我没说话,就下来了。
下车之后,才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很偏僻的农村,我的手机也没电了,那个人
搜我的身,搜到了我的诺基亚手机,拿起来竟然暗笑了一下子,他在手里掂了掂,
接着就扔得远远的了。
“听说你嫁了豪门,豪门就用这种手机啊?你老公可真疼你!”他说了一句,
“而且还没电了!”
他推着我进了一个农村的院落,说了一句,“有人在里面等你!”
我走了进去,果然看到莫语妮坐在院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旁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