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一座小山。
门内。
昏暗的放映里,一个带着麻感的吻,上来就袭击了她。
温软而有劲的舌头滑进她的唇齿间,伸进她的口腔里,□□,吮吸,狂乱翻搅,碰触她最敏感的舌根。手下意识紧揪他的衣服,鼻间空气越来越稀薄,几乎连呼吸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被松开,韩梅的心还噔噔跳个不停。
她红着脸拧去拧陈晨的手臂一下:“你往后换个出场方式行不,吸血鬼啊?专躲在门后面逮人咬,不吓我一跳不甘心是吧!”
陈晨亲热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语气缠绵地:“我想你了。”
韩梅害羞地抬头看他,脸上也有抹不去的笑意:“咱们每天都视频呢。”
“才不要这种没有体温的交流呀,看得见吃不着。”陈晨笑嘻嘻地摸着韩梅的后脖子,享受她在他怀里瑟缩的模样。
韩梅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还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儿,悄声儿地:“我上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还是去参观自由女神像的时候呢。”
韩梅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语气中难掩娇羞:“我一身的汗呢,你赶紧松开。”
陈晨不光不嫌弃,还主动伸手去摸她背上被汗水氤shi的水印子:“热吗?那索性脱掉得了。”
被韩梅拒绝,他又换了一招,仔细端详她问:“哎?你是不是晒黑了?”
这里这么暗他都看得出来?
韩梅郁闷地摸摸脸:“很明显吗?陪着新生军训了几天。”
他乐呵呵地又上去拉她衣服:“快让我看看里面黑了没有。”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说了别动手动脚的,万一被人发觉怎么办?”
“发现了正好啊。”在韩梅惊诧的眼光中,他委委屈屈地:“正好给我个名分。”
“胡说八道什么,这儿可是敌占区。白色恐怖下,你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没意思!”他脸上露出切实的厌恶来,“一起吃饭怕被人看见,看个电影怕被人发现,连亲个热都困难重重。我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
“那能怎么办?!”
他有多么不自在,她不是不晓得。
他是孙猴子,满天神佛奈何不了。她可是要念经打坐的唐僧,有长篇累牍的清规戒律要遵守。
她不知道怎么劝服他,只能一再拒绝。
陈晨抱住韩梅,一下一下亲在她的脸颊上:“来嘛,没人会发现的,这层就咱们年级在上大课呢。”
谁知韩梅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上大课”这几个字上了,她“嗖”地转过身来:“索性你这还是逃课来的?!”
涉及原则问题,韩梅是从不让步的。果然她连推带撵地就将陈晨赶出了放映室:“你赶快给我回去上课。”
陈晨孤零零地在旁边站了一阵,看韩梅只顾忙着收拾地上的纸张,扔下了一句“能别人都以为我单身吗?”就气呼呼地转头走了。
韩梅无奈地“喂!”了一声,还是挡不住他故意踩在纸上的黑鞋印。
她却还是只能摇摇头,蹲下来自己一人收拾残局。
等再想说句什么缓和一下,她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寂静的教室里,只有被阳光照亮的细屑,在无声飘零。
韩梅忙完,一直等到午休过了,5、6节的上课铃打响,还是没接到陈晨的任何信息。
相比他往常平均十来分钟一条短信的频率,陈晨明明显显地用行动表示着他的生气。
她摩挲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跟陈晨讲和。
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又去看了下大四上的课表,确认他没课,她才躲到中庭的花坛边偷偷给他打电话,可那边却一直没人肯听。
她突然有点灰心,心想现在小孩子真难哄。
不知道是不是吵架的人特别不经饿。
她回到办公室,翻箱倒柜只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一颗变形的士力架,大概是那个品牌搞校园活动时给路人发的赠品,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她干脆翘了个班,去师生活动中心买个粽子来充饥。
她买好东西结账往外走,经过联通室内运动场的长走廊时,听见那里特别吵,虽然被沉实的木门堵住,还是漏出不少来。像被闷在被子里的收音机,发出了让人心痒的沙沙声。
她心中一动,好奇地走了过去,拉开大门,将从门缝间漏出来一线灿烂的日光拉开成倾覆而下的喧嚷。
她踏入看台区,那鼎沸的加油声如同chao水般从里头汹涌而出,几乎将她淹没。
脚步声,拍球声,塑料鞋底擦过木地板尖锐的摩擦声,混成一首热血沸腾的交响曲。
两岸的看台都挤满了人,助威的球迷宁愿放弃座位,站在过道上、栏杆边尖叫欢呼。
她好不容易才挪到看台边,看见了对面栏杆上挂着的巨大横幅,上面红底白字写着“第四届云间大学城篮球社联赛——S大vs F大”的字样。
场下战况激烈,不知哪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