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点脏,给擦一擦。”
“嗨,你费那劲干嘛?”老彭笑呵呵地回应。没等韩梅庆幸完他的上当,便听他继续说道:“我等下跟清洁阿姨说一声就行,她们用那个擦地的平板拖,擦玻璃特别管用,一揩就干净了。”
韩梅浑身僵硬地:“呵呵……”
陈晨蹲在泥地上:“……呕。”
陈晨是游戏人生的专家,将整个大学校园都当成了游乐场。
相比有人每天读书考证活动打工N头跑,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八半用,陈晨和损友们每天上课点卯,下课疯跑,最大的忧愁就是怎么吃喝玩乐。
好歹到大三下的期末了,韩梅总以为只要是学生,就逃不出考试这个坎的。
她专门百度了高考食谱,买了核桃鲫鱼到他家,要给他炖补脑汤。
陈晨赞她贤惠,又以打下手为名,在她身后行sao扰之实,比如系围裙带的时候抱住韩梅的腰不肯放,或者趁她低头洗材料的时候从对着她露出的脖颈吹气什么的。
韩梅烦不胜烦,转身拿鱼头对着他: “还想吃就快给我滚去复习。”
谁知他这一滚,却等到吃饭时间都还不肯下楼来,韩梅三催四请,叫了几次都没听见回应,上去推门一看:嘿!怪不得他听不见呢,这臭小子正戴着耳机和别人组队打网游。
韩梅想自己辛辛苦苦,连期末小论文都没写完,就赶来给他当小保姆,倒头来却被这么辜负,顿时一股恶气堵上喉咙,
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了,还光顾得玩!?”
陈晨唉哟几声,连连喊疼:“娘子消消气!”
她气呼呼地松了手,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就下楼去了。
陈晨最怕她生闷气,不管队友的号呼惨叫,扔下耳机就追下去。
当他走到饭厅,却看韩梅把煲了一下午的汤呼噜呼噜都灌进自己的肚子里。他赶紧过去撒娇:“你都喝光啦?不说专炖给我补身子的吗?”
“这是给复习的人补身子的,很明显你用不着。”
“谁说我不复习了?我就是劳逸结合一下。”
骗鬼呢!韩梅教训他:“你看看别人,为了拿奖学金,在自习室里不吃不睡的,你过意得去吗?”
陈晨倒是大方:“我才不跟他们争那一千几百的。反正都是为了拿毕业证,我多考一分又不会给我花戴,刚刚及格,才是投入产出比最高的。”
韩梅斜挑起眼皮睨他一眼:“那是你不挂科的前提下!”
他理所当然地:“哼!挂了科我跟你姓!”
其实按陈晨的一贯的作息,他一学期唯一的学习时间也就是做小抄的时候了。
此次为了隆重其事,他特意穿了件印满英文字母的T恤衫去考英语Jing读。
乔尼一进考场,就为自己没能坐到陈晨后面而捶胸顿足。
乔尼刚想嚷嚷,就被陈晨赶紧给“嘘”住了。
乔尼顺着陈晨的目光一抬头,视线就碰上了抱着试卷跟在科任老师进考场的韩梅。
陈晨忍不住低头咂了咂嘴,怎么就那么巧呢!
下去发卷子的科任老师首先发现了陈晨的T恤衫,她当即就拉下了脸:“你们也太小看老师的智商了吧?去换了衣服再回来考试!”
陈晨还嬉皮笑脸地跟她瞎扯:“校规也没规定衣服上不能有字吧。”
这单纯是“有字”吗?他简直把整本英语词典印身上了吧!
陈晨还想耍赖皮,说一来一回,怕时间来不及。
科任老师才不管这些,勒令他马上出去。
有好事者如乔尼之流,还打着拍子唱了几句杜德伟的“脱掉,脱掉,通通脱掉!”
几个色胆包天的女生,还满含期待地回头张望。
见韩梅在黑板上写完了注意事项,也被这头的吵闹给吸引过来了,陈晨爽快地把衣服一脱,将带着体温的T恤准确无误地扔进了韩梅怀里,问:“这样行了吧?”
韩梅脸一红,见风波消弭,忙转头安抚起哄的学生。
试卷一一分发下去,学生也开始伏案答题,一时间,教室里安静得只余笔头的刮划声和纸张不规律的翻动声。
韩梅绕着教室巡视,见陈晨不时拿出纸巾擦鼻子,还心生不安。
虽说天气都快上40度了,按说他壮得连头牛都徒能打死,不穿个上衣也没什么。
可她还是放不下心,便特意走过去关心一下。
谁知陈晨那骨碌乱转的眼珠子,一对上了她的,就急急转开了。他原本抓在手里的纸巾,被揉成了一团,飞快地扔到了脚下。
韩梅顿觉不妥,一步过去,不嫌脏地捡了起来。
她打开一看,脸“刷”地就黑了。
怪不得他斩钉截铁说自己肯定不挂科呢!
那上头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小抄。
作者有话要说: 蛋亲妈:嗯......你觉得叫韩晨怎么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