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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约过去一周,羊毛衫君仍然不厌弃烦的在我耳边絮叨:神经学家吉尔博尔特泰勒在她所着的一书中描述过情绪连锁反应是如何引发神经肽爆发,并在不到90秒的时间内暴增后涌过血管。然后,我们可以选择滞留于情绪漩涡之中,也可以选择任其消散。我们只需明白,这股情绪只会持续90秒时间或更少,让你可以全然体验,然后放下。情绪波动往往预示着我们身体正在释放堵塞的能量,以便调整并控制住更加高频的领域。我知道你可以接触那个领域,曦曦。在此过程中可能会伴随着高度敏感、疲劳、睡眠模式转变、失忆以及不同寻常的疼痛,我称之为“连接征兆”。曦曦,你应该在90秒或更少的时间里醒来,不能过长滞留在那里。所有事情都会过去,我们必定要放下才能前行。如果你企图时光倒流去弥补错误,我想我的研究可以告诉你,即使你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你也只能模拟或是只能观看历史。
如果我可以动,我一定会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最后他终于被护士小姐赶走。护士小姐语气异常委婉,那也许因为她只看到羊毛衫的sao包跑车却不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他父母名下。哈哈。
在第八天我终于再一次等到那只大手。我听到敲门声然后是开门声,数到25,26,27,然后那只无声的手就握住了我。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哪怕是叹气。
这一次他没有凑近我的脸,而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面颊。
哦是你吧梁家彬,你曾经也是如此怜惜的摸摸我的脸。
我真想让一滴泪落入你掌中,以告诉你我认出了你。
第二六章 轮椅男
早上十点半准时到达,我站在前台百无聊赖的看自己指甲。它们长的真快。餐厅开了足足的暖气,温暖适宜,从透明大门看出去,街道旁的绿色灌木也没有耷拉脑袋,充分展示着这个城市四季不变的生机。
这里没有春夏秋冬,这个城市的温度被空调调控。
风铃叮当一响,站门的小妹没有说话,我以为颜姐来了,抬头看去,看到一大扎移动的花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这么大束的花我头一次见。
快递员艰难的探头出来,“乔曦,乔曦。”
听这直呼姓名的架势,仿佛跟我很熟。还是偶像剧好,至少也会说“乔曦小姐”。
我迎上来,“这儿,这儿。”
签下这束花,摆在前台。好几种花拼在一起,玫瑰百合紫罗兰满天星还有几种叫不出名字的。配着几根草本植物挑着鲜绿的叶子。
感觉挺一般的。绝没有年少时候盼望收到第一束花时的美好心情。所以一件东西再好,得到它和幻想它时的心情不是同一个级别。
不过,至少有人送么。还是足以让心情灿烂,尤其是当其他女性又羡慕又嫉妒的问,谁的花?然后紧跟着的一个问题就是谁送的。再然后就是帅不帅。
我知道花是谁送的。我之前还在张南的车里把他xing幻想了一把。唉,如果那不是幻想,我简直羞于启齿。
我是个没有多少出息的女人,自从和梁家彬那个了以后,幻想的对象也几乎是他。我听说很多女人都会幻想莱昂纳多或是梁朝伟。
我不敢幻想他们,那样的男人虽然不像仙女一样不可亵渎,但我实在没有那个自信和他们翻.云.覆.雨,即使是在幻想里,除非我先把自己幻想成麦当娜之类的。
中午爸爸又一次打了我的手机跟我要钱。
我的卡里仅有364.23。
他说,把你养这么大,难道也不能要一丁点的回报么。
但我想我的余额也太一丁点了。
上次给的,都花完了?我问他。
那几万块好做什么。他生起气来。
我只好不敢继续多问。
他在那边叹口气,意味深长的苦笑了下,然后挂掉电话。
我幻想过自己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爸爸。
看来我的爸爸也幻想过自己有一个有钱有权的女儿。
所以我不得不说,有时候,命运也会遗传。
下午2点40下班,我作为负责人依旧趴在前台百无聊赖,客人屈指可数。不知为何,我不爱喝自己泡的咖啡,就像在厨房里久经油烟的家庭主妇不爱吃自己做的菜一样。
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ange。
她正在哭,说她的新任王子戴尧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一脚两船,她说她快要受不了了。
我真羡慕她,每一场恋爱都如此投入风生水起。
我只好把借钱的事绝口不提,站在洗手间把那个不知姓名也从未见过面的前女友替ange骂了一遍。
我发现我骂人是很没有创新意识的,除了一句贱人,没有别的词儿了。
她抽抽噎噎的,最后终于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爱情谋杀了友谊。
自从戴尧出现,ange的世界里几乎已没有我的空间了